返回180 要吃亏了(1 / 1)柠檬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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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是她逼的。”那小厮连忙手指着夏姨娘道。

“逼?”夏姨娘不屑道,“倘若你没有那个贼心,我又怎么可能逼得了?”

这话说的不假,凡事有因必有果,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小厮倘若没有背叛的心思,也不会让夏姨娘趁虚而入了。

缪老太太心中是憋屈的,毕竟,自己的儿子便这样没了,而且杀死他的还是这样的一个人。

至于是怎样的,怕是只有缪老太太心中明白了。

早先她对这夏姨娘便不喜欢,可她那傻儿子又偏偏对这夏姨娘疼爱有加,如今可好

这下子,缪老太太只有满腔的愤怒与愤恨。

她愤怒的是这小厮不知好歹,这夏姨娘包藏祸心,她愤恨的是,自己当初为何会纵容自己的儿子?

以至于养虎为患,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缪老太太盯着那夏姨娘,又看向面前的小厮,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夏姨娘突然快速地在那小厮的跟前闪过,那小厮便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夏姨娘。

“你”

便这样眼睁睁地当着她的面被夏姨娘捏断了脖子。

叶梓萱见状,也明白了,这位夏姨娘,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样的身手,如此高深的武功,连带着她也不敌。

褚朝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夏姨娘只是嫌恶地用丝帕擦着自己的手,过了许久之后,才道,“不过是个小卒罢了,不足挂齿。”

“不足挂齿?”缪老太太嗤笑道,“如今你倒是不的装着了。”

“既然人都死了,我又有什么可装的呢?”夏姨娘冷冷地看向叶梓萱道,“你这点能耐,还奈何不了我。”

“我知道。”叶梓萱淡淡道,“损益,我并未想着对你如何。”

“为何?”她不解道。

“玄武门,玄机阁,想来都奈何不了你。”叶梓萱又道,“只不过,有一个人,怕是你不得不束手就擒。”

“谁?”她道。

叶梓萱随即便将那玉佩举起,而后扬声道,“现身吧,不然,这东西,我也说不好。”

她说罢,便朝着半空中捏住了那玉佩。

玉佩随着她的力度,已经将外层捏开了,露出了里头的鸡血石。

她又道,“怎么?鲁雨晴控制得住,你身边的这些手下控制得住,难道你没有自信,从我这里拿走这个?”

夏姨娘

不,她的确是花蕊。

叶梓萱冷冷地看向花蕊道,“花蕊,十年之前,你诈死,那密室内的怕是另一个人吧?”

“按照年岁,你不是应当能够猜出来?”花蕊又道,“是啊,十年之前,你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童罢了,又怎么可能知道呢?不过你府上的老太太怕是心知肚明的很呢。”

花蕊又道,“不过瞧着,你家老太太倒是隐瞒了你不少事情呢。”

“与叶府的宝藏有关?”叶梓萱直言道。

“看来你也不傻啊。”花蕊冷笑道,“这世上的事儿,本就是复杂的,我完成了任务,如今既然身份被你识破,我也自知在劫难逃,不过,你手上的东西,既然是从我这里丢掉的,我自然要拿回来。”

她说罢,便直接朝着叶梓萱动手了。

叶梓萱勾唇一笑,突然将手中的玉佩朝着不远处丢了出去。

花蕊见此,连忙纵身一跃,便朝着那玉佩抓了过去。

只是手刚到半空中,便见一人突然闪身。

在她的面前,将那玉佩直接抢走了。

面前的人不是旁人,乃是褚非凡。

不过如今他却是另一番装扮。

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身着黑袍,便这样落在了花蕊的面前。

花蕊见到面前的人,一怔,而后道,“你是玄武门门主?”

“看来,你也是有些见识的。”他冷声道。

“将东西还给我。”花蕊沉声道。

“那便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褚非凡沉声道。

“怎么?堂堂玄武门门主竟然要与一个小女子动手?”花蕊嗤笑道。

“在我这里,只有买卖,没有男女之分。”他说罢,便冷声道,“我如今只管将你抓住就是。”

他说罢,便直接朝着花蕊动手。

花蕊自知打不过这玄武门门主,她突然扬起手中的烟雾弹,在烟雾中便消失了。

叶梓萱正要上前,便见褚非凡已经离去。

叶梓萱半眯着眸子,嘴角一勾,便见褚非凡连忙落下。

“人呢?”褚非凡匆忙道。

“适才那个不是你?”叶梓萱惊讶道。

“什么?”褚非凡连忙道。

“适才有一个自称是玄武门门主的人出现,将玉佩拿走了。”叶梓萱看向褚非凡道。

“什么?”褚非凡一听,冷哼道,“我倒要去瞧瞧是谁?”

“怎么回事?”褚朝月瞧着褚非凡黑沉着脸走了。

叶梓萱又看向已经被杀死的小厮,而后又看向缪老太太道,“如今既然知晓,这凶手是谁,老太太还是节哀顺变吧。”

“哎。”缪老太太又道,“只是不知晓她到底图什么?”

“这兰溪镇,必定有需要的。”叶梓萱又道,“镇长,也不过是棋子罢了。”

她说罢,便看向皇甫尚阳与褚朝月,三人离去。

“玉佩怎么办?”皇甫尚阳看向她道。

“没什么。”叶梓萱淡淡道,“反正到最后还是会落到我的手中。”

“看来,你已经有算计了?”褚朝月看向她道。

“嗯。”也自然点头,便沉默不语。

等回到了客栈。

凌墨燃在等着她。

“果然夏姨娘便是花蕊。”叶梓萱看向凌墨燃道。

“上回,你便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凌墨燃低声道,“不过可惜了。”

“的确可惜。”叶梓萱低声道,“她的武功,我不是她的对手。”

“当初她一直跟在嵇贵妃的身旁,既然花蕊还活着,那么,叶府找出来的那枯骨便不是花蕊了。”凌墨燃淡淡道。

“嗯。”叶梓萱眯着眸子,“不过那枯骨上脚踝处的的印记,的确与花蕊相同,想来,此人与花蕊乃是同一个身份。”

“那花蕊还与你说了什么?”凌墨燃又道。

叶梓萱倒也诚实相告。

凌墨燃听过之后,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继续查杀死启府管家家里头一家四口之人吧。”

“嗯。”叶梓萱点头道,“既然鸡血石是控制女子的,那么,此人难道是女子?”

“只有男子,才能不受鸡血石影响,来控制女子。”凌墨燃看向她道,“必定是个男子。”

“也许吧。”叶梓萱如今也不敢确定。

凌墨燃又道,“这一家四口,是被毒死的,这毒药也不过是最普通的鹤顶红,这线索也没有太多。”

“那便从另一个女子入手。”叶梓萱继续说道,“忘记了,长公主让我前来的目的。”

“长公主让你查的那个女子的死因?”凌墨燃看向她道。

“嗯。”叶梓萱点头,“那个人也是兰溪镇的人,如今这个时候,也只能一步步的往前走了。”

“这兰溪镇,也不知晓后头会不会还有旁的变故。”凌墨燃又道,“长公主竟然料到,你这处需要兵马,将兵符给了你,可见,这里是块难啃的骨头,连大驸马都有所顾虑,反而让你一个女子前来冒险。”

“我如今又不是孤身一人。”叶梓萱说着,还不忘笑吟吟地看向凌墨燃。

凌墨燃反倒沉默不语。

毕竟,他当初也是想要她过来的。

也许,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早已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这背后意味着什么,虽说还未找到真相,可终究还是有所判断的。

“花蕊说,老太太应当清楚那枯骨是谁?”叶梓萱中皱眉道,“我在想,老太太到底隐瞒了多少?”

“那么在你看来,老太太那瞒着你,是为何?”他问道。

叶梓萱沉吟了片刻,“许是知晓,我如今缺少历练吧。”

“嗯。”凌墨燃低声应道。

“我想老太太必定是用心良苦,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自从你从启府回去之后,便已经走向了一条不归路?”凌墨燃一语成谶。

叶梓萱听着,眉头紧蹙。

她盯着他,这种感觉,的确不怎么好。

可是,事实如此啊。

她不想去抱怨老太太,毕竟,她很清楚,在这世上没有比老太太更疼爱她的了。

可是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而老太太到底又在盘算什么呢?

又或者是说,这背后的人,到底要做什么,会让老太太让她独自去追寻呢?

叶梓萱不知何故,又想起了前世。

可是,她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儿,她的前世似乎也慢慢地从她的记忆中发生了分歧与混乱。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叶梓萱皱眉,整张脸也不由地拧巴在了一起。

她盯着凌墨燃,又想了想道,“你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可笑?”他摇头道,“倒也不至于。”

“那还是觉得可笑了?”叶梓萱抓住了字眼。

“你若如此觉得,便是吧。”他淡淡道。

叶梓萱冷哼一声,“怎么就不能对我说好话呢?”

“对你说好话,你会高兴?还是说会变聪明?”凌墨燃直言道。

“什么都不会。”叶梓萱气的转身走了。

凌墨燃见她气鼓鼓地背影,脸上多了几分地笑容。

叶梓萱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呢?

反正呢,她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了不是?

罢了。

她还是好好地想想,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吧。

府上如今还没有彻底地解决呢。

比如那个叙姨娘

比如二太太扈氏

还有大太太冯氏

其实,她们如今都在隐忍不发罢了。

扈氏当真是无辜的?

倘若扈氏无辜,那这世上便没有无辜之人了。

还有叶梓媚,她如今怕是牟足劲要与自己对着干呢吧?

还有叶梓莬,到底是谁控制着她呢?

为何她偏偏对珍珠粉过敏呢?

更重要的是,那四口之家的邻居家,为何会出现叶府丢失的那批珍珠粉呢?

叶梓萱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是早有预谋的。

而且,她如今正在一点点地被推进去。

长公主为何偏偏选中她来查这个人的下落?

而且,又与兰溪镇有关系,与启府的管家有关系,与花蕊有关系。

而她来到这兰溪镇,也早已是在旁人的计划之中一样。

叶梓萱再次地转身,见凌墨燃还未走。

她随即坐在他的对面,“你呢?”

“什么?”凌墨燃见她冷不丁地开口。

“你到底按的什么心?”叶梓萱嘴角一撇道,“在边关十年,我不相信,你甘愿被那些人当成棋子。”

“你不也是?”凌墨燃淡淡道。

“哼。”叶梓萱嘴角一撇,“我在问你,你怎么又攀扯到了我的身上?”

“枯骨案,花蕊,都与十年之前,我父亲之死有关系。”凌墨燃低声道,“所以,叶府也逃不了干系。”

“难道,你怀疑凌国公之死,与叶府有关?”叶梓萱盯着他。

“你觉得呢?”他问道。

“我知道了。”叶梓萱敛眸,“倘若真的有关系呢?”

“在你看来可有?”他又问道。

叶梓萱沉吟了半晌道,“但愿没有吧。”

凌墨燃见她也不敢肯定,只是静静地端起茶盏,“是与不是,查了不就知道了。”

“就是。”叶梓萱猛地抬眸看向他。

不过,对于凌墨燃的这种态度,反倒让叶梓萱陷入了另一种莫名地情绪之中。

这个人当真难懂。

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喝了一口,又皱眉道,“怎么这么浓?”

“你困了?”他又问道。

“没有。”叶梓萱摇头,“只是不喜欢吃这么浓的。”

“换了。”凌墨燃沉声道。

“是。”身后的侍卫应道。

叶梓萱便也不多言了。

她只是静静地盯着远处,过了一会道,“适才玄武门门主出现,褚非凡又撺了出来,还真是热闹啊。”

“那人竟然将玄武门也了如指掌。”凌墨燃淡淡道,“许是,这楮世子要吃亏了。”

“我也觉得是。”叶梓萱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玄参,他追去哪了?”

“回主子,谁?”玄参问道。

“你先主子。”叶梓萱沉声道。

“这”玄参想了想,“那如此,属下便不敢回了。”

“为何?”叶梓萱冷声道。

“都成了先了,岂不是没了?”玄参忍不住道。

叶梓萱的嘴角抽搐了几下道,“你家门主总成了吧?”

“是。”玄参连忙应道,“属下也不知他追到何处了。”

“哎。”叶梓萱摆手道,“你退下吧。”

“是。”玄参垂眸应道。

叶梓萱只是无奈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又过了一会,褚非凡踉踉跄跄地回来。

“兄长。”褚朝月连忙上前扶他。

叶梓萱看向他道,“怎么伤的这么重?”

“技不如人。”皇甫默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在一旁凉凉道。

褚朝月狠狠地瞪了一眼皇甫默。

皇甫默也只是无所谓地坐在一旁。

叶梓萱连忙将他扶着躺下,把脉之后,瞧着他嘴角溢出的血,难道前世,褚非凡便是这样被重伤死了的?

叶梓萱皱眉,她不知何故,又觉得事情似乎又不简单。

她连忙拿出药丸,给他服下。

紧接着又转眸看向凌墨燃,“给他疗伤。”

“好。”凌墨燃竟然没有拒绝。

叶梓萱便站在一旁。

凌墨燃起身行至床榻旁,脱了靴子,随即便盘膝而坐,随即便用内力给褚非凡疗伤。

叶梓萱仔细地瞧着褚非凡的反应,又道,“当真厉害。”

“花蕊人呢?”嵇蘅这才匆忙进来。

“不知道。”叶梓萱摇头道,“想来,如今也不会出现了。”

“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如此的。”嵇蘅看向叶梓萱,又看向床榻上的二人。

他又道,“受伤了?”

“不然呢?”褚朝月没好气道。

“咳咳。”嵇蘅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皇甫尚阳也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盯着嵇蘅看了半晌道,“你去哪里了?”

“我?”嵇蘅低声道,“适才你们刚走不久,外头便有了响动,我便追出去看了看。”

“什么响动?”叶梓萱问道。

“是个奇怪打扮的妇人。”嵇蘅看向她道,“站在外头,说是要见我。”

“见你?”叶梓萱倒也觉得奇怪,“为何是要见你呢?”

“我也不知道。”嵇蘅摇头,“我便赶过去了。”

“而后呢?”叶梓萱又问道。

“那妇人瞧见我,便跪在了我的面前。”嵇蘅接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这块便是那妇人给我的,说是她的女儿花蕊特意留下的。”

“花蕊?”叶梓萱一怔,“那花蕊不是夏姨娘吗?”

“你说是不是奇怪?”嵇蘅又说道,“我便拿了过来,那妇人便走了。”

“你便追出去了?”叶梓萱问道。

“正是。”嵇蘅点头道,“不过那妇人便没了踪影。”

“这么快?”叶梓萱倒也觉得奇怪。

“到底让我觉得奇怪。”他摇头道,“我找了一会,可是也没有找到人,索性回来了。”

“这玉佩与我拿的那块是一样的。”叶梓萱低声道,“不妨瞧瞧,里头可有鸡血石。”

“好啊。”对此,嵇蘅是最拿手的。

叶梓萱看着嵇蘅如此认真地在检查,她又道,“是不是嵇家一直有这样的手艺?”

“嗯。”嵇蘅点头道,“都有,代代相传。”

“那知晓的会有多少?”叶梓萱看向他道。

“只是嵇家的男丁知晓。”他说道。

“看来,花蕊当初跟在嵇贵妃的身边,也是为了这个啊。”叶梓萱慢悠悠道。

“何意?”他不解道。

“便是为了这个。”叶梓萱盯着他正剥开的玉佩。

他低头瞧着,又看向叶梓萱道,“我知道你说什么了。”

“知道便好。”叶梓萱浅笑道,“还真是稀奇。”

“稀奇什么?”嵇蘅低声道,“你言下之意便是嵇家内部出了内鬼了。”

“也不是。”叶梓萱又道,“许是无意之中的。”

“待回去之后,我会仔细地查。”嵇蘅对此,颇为愤怒。

叶梓萱倒也不多言。

嵇蘅很快便将这表层揭开,里头果然是鸡血石。

叶梓萱盯着你鸡血石看了许久,“到底还有多少块呢?”

“不知道。”嵇蘅摇头,“不过看样子,应当不多。”

“嗯。”叶梓萱沉默了许久之后道,“花蕊留下的?花蕊怎么可能留下这块玉佩呢?”

嵇蘅摇头道,“所以,如今我反倒觉得,这花蕊怕是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叶梓萱见他如此说,便清楚,毕竟嵇贵妃跟前的丫头,又是从嵇家带出去的,自幼,嵇蘅也是见过的。

既然他如此说,必定是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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