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章：那样的理想，由我来打碎！

卫宫切嗣。

这个男人竟然消失了吗？

是某种蝴蝶效应？亦或者说，那个人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不过，总的来说，是一件好事。

对在场众人讲述有关于「爱因兹贝伦」家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之中违规召唤出那位复仇者从者的故事之后，埃尔梅罗二世又再次强调了如今圣杯已经被污染的问题。

“那其中浸染的恶意已经将圣杯作为许愿机的作用一同腐蚀。”

“举个例子的话，假设希望世界和平，再无战争的话，圣杯大概会选择抹杀所有会产生争端的生物……”

“如果许愿让孔明变成秃子的话，应该不会让其他人卷入威胁吧？”

“你为什么总对我的发根存在敌意！”

听着御主的喃喃自语，埃尔梅罗二世忍不住扶了扶额头，这家伙远比莱妮丝那家伙更麻烦啊。

迦勒底那些家伙居然真的认可这么一个家伙作为人类最后的救世主吗？！

“大概是因为你平时脱发比较多吧。”

“这种话我可不能当做没有听到过啊，Lady！”

狠狠的抽了几口雪茄，埃尔梅罗二世再次将视线投向在场的众人，尤其是在阿尔托莉雅的脸微微停留。

他最希望看到的东西，就是那位骑士王脸会浮现的表情。

只是。

王似乎缄默着，那张端庄秀丽不失英气的脸布满的神情之中，隐藏着……名为茫然的情绪。

是的。

埃尔梅罗二世渐渐的沉默了。

无他，理由他很明白。

那是梦想破灭之后，看不见前路的感觉。

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关了房间里的灯之后，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荡房间之中想要寻找开关所在之处的感觉吧。

“这种毫无价值的东西，似乎没有争夺的意义了吧。”

少女似乎显得有些空洞的声音落在了房间之中，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丝菲尔互相对视了一眼，前者是为了得到许愿机真正的力量而参加战争，后者则是为了在这一代完成一族的悲愿……

而如今，似乎都化作了泡影。

“和圣杯这种东西扯关系的事情，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优秀的道具，总是伴随着一些让人难以承担的副作用与风险。车辆能够让人快速而舒适的达到自己所想去往的终点目的地，但假设遭遇交通事故，人们所承担的代价总比普通的摔一跤要惨重的多。”

少女的声音逐渐高昂，不复一开始那种玩笑一般语气的感觉，反而逐渐给人一种异样的压迫感。

“如果仅仅只是自己承担道具的代价也就算了，但假设，需要其他人去承担这个道具的副作用，毫无理由的需要为这份副作用而买单的话……那买单的人也太可怜了一些不是吗？”

渐渐地，她的言语之中居然夹杂着她都未曾察觉到的愤怒，玛修有些讶然的看着平时有些不着调的那个前辈。

看着她脸那份愤怒的表情，刚打算说什么，埃尔梅罗二世却摇了摇头。

藤丸立香有着理所当然愤怒的理由，她正是为了一些人的所作所为而买单的那个人，那个所谓的‘可怜之人’。

最重要的是，为了这份「账单」，她失去了一切，而且还要为了还债踏一个又一个的特异点。

表面不说，但是她的内心之中远远没有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豁达。

圣杯的话题，大概成为了一根引线，让她有些失去了理智。

一个又一个存在于特异点中的圣杯，所造成的那一个个人类史的扭曲，颠覆了2016年的人理，尽管她如今在努力的修复这些特异点，但是事实却是……

她的父母，她曾经一切的朋友，一切的羁绊，都在人类史的这一场扭曲之中，因为圣杯所诞生的事故之中尽数被摧毁了。

“这样的道具，如果你们还想要使用的话……我一定会来阻止你们。”

阿尔托莉雅注视着那个说出了会阻拦她实现理想的少女，沉默着，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骑士王，其实关于你的愿望……我也知晓一些。”

似乎看出了阿尔托莉雅神情的变化，埃尔梅罗二世再一次开口道：

“你想回到故国的时代，放弃拔起圣剑，放弃成为骑士王……没错吧？”

记忆回到二十年前的那个晚，在三王宴会之，他与伊斯坎达尔同席而坐，倾听着王者们的对话。

他听到了征服王的霸道，为之心潮澎湃。

他听到了英雄王的骄傲，尽管无法认同他的理念，但那份绝对的自我，是他所憧憬之物。

也是那一晚，他听到了「亚瑟王传奇」之中的那位传奇之王的愿望……

否定自身的愿望。

她将所有的错误归结于自身，尽管诸如马其顿王国也是在伊斯坎达尔死后迅速的崩溃瓦解，但伊斯坎达尔并未否定自己的功业。

但，纯粹从韦伯·维尔维特的角度去理解的话。

阿尔托莉雅的想法也并非是一种错，而是一种善意，即便否定自己，贬低自己，倘若真的能够存在一位比她更加优秀的王，能够带领臣民更加幸福的生存下去，她大概真的会甘之若饴的接受。

“你想回到自己所处的时代，放弃自己曾经选择的一切……毁灭既定的人类史……”

“什么意思？”

阿尔托莉雅听到毁灭既定的人类史这个说法，隐约感觉到这并不是很友好的名词。

埃尔梅罗二世深深吸了一口气，迎着众人再次开口道：

“因为，如今的确存在一些通过圣杯而回到过去改变人类史，而使人类史即将在2016年的未来直接陷入灭亡的情况。”

“……人类史，在她所处的时代，已经濒临灭亡。”

说着，他闭了眼，有些无力的指着那位表情依旧残留着愤怒之色的少女。

“为了修正这一个个被错误扭曲的历史，收回那一个个扭曲了人类史的圣杯……她已经踏了数十次旅途，在法兰西与英格兰的百年战场与龙之魔女战斗，在混乱的罗马帝国与各代皇帝厮杀，在中世纪的海洋与阿尔戈号的船员们斗争……”

“她是迦勒底机关，观测人理机构最后的希望……”

“人类最后的御主，藤丸立香。”

说完，他的声音又是一顿……

“因为我们这些桀骜不驯的英灵，想要改变过去的历史，而付出了代价……”

“失去了一切亲朋好友，被摧毁了十六年以来所有人生的女孩。”

【Ps：正儿八经从开始玩到2.52的剧情，真心感觉咕哒活的太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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