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看着锦瑟,冷声道:“你好像特别了解本王?”
“回殿下,不是奴婢了解你,而是这皇宫里的生存之道就是如此!”
“是吗?”
恒王剑眉上挑漫不经心道:“你叫锦瑟,锦文州乃你父亲,三年前犯了错,被皇上满门抄斩,而你却逃了一劫,来到皇宫当罪奴,本王对当初的锦文州一案,有些了解,本王可以替你家翻案?”
锦瑟听到这里,她的心疼的比她身上的伤还痛一百倍,一双手死死的捏着。
眼神冷冷的盯着地上的冻的发红的脚尖。
锦瑟打着冷颤道:“恒王殿下的要求是什么?”
“嗯!本王暂时还没有想到?”
“不过,本王知道你之前与锦家联系,希望锦家人接你出宫,可惜锦江城这个人,做事情思前顾后,迟迟没有动静?”
锦瑟看着恒王,质问道:“你监视我?”
“你有什么条件?可以让本王监视你?”
从恒王口中,锦瑟听到他的语气带着不屑,没错,她区区罪奴有什么资格?
恒王眼角余光看着锦瑟:“本王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本王想到,自然会告诉你,你目前为止就是养好伤,等着锦江城来接你出宫!”
还没等锦瑟说话,唤了江离送她回去。
锦瑟知道,她在这个深宫人微言轻,在这宫里不得不听,微微行礼,“奴婢退下!”
看着锦瑟那挺直的背影,恒王心里好似有什么扎了一下,让他有种错觉,突然很心疼她。
徐子谦回到府里,徐慕雪见徐子谦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哥哥,恒王殿下怎么样?哪里受伤?”
徐子谦微微一笑:“恒王殿下很好,慕雪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徐慕雪松了一口气,笑着道:“我在等哥哥,既然哥哥回来了,那我回去休息了!哥哥你也早点休息!”
徐子谦心里很是明白自家妹妹的心里想什么,看着徐慕雪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次日,锦瑟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听着外面好像是王嬷嬷的声音。
“锦丫头,你醒了吗?嬷嬷我去御膳房那里端来了一些早饭,你快些起来洗漱,等会凉了?”
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王嬷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
锦瑟心里想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拿起一件厚袄子披在身上,走了过去,把门打开,就见着王嬷嬷咧着笑脸,笑嘻嘻的端着早饭走了进来。
“锦丫头,你快些吃,这些都是嬷嬷大早去御膳房领的?”
看着王嬷嬷那眉眼之间满是讨好之色,锦瑟心里难免有些不适应,冷声问道:“嬷嬷,你这是做什么?”
王嬷嬷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准备上前一步,拉着锦瑟的手,锦瑟习惯性笑着往后退了一步。
王嬷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锦姑娘,你的好运来了?”
“什么?什么好运?还请你把话说明白?”
锦瑟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王嬷嬷笑着道:“姑娘你过几日就会明白了!”
说完笑着离开了!
锦瑟看着桌上王嬷嬷端来到吃食,虽说不是很好,但是比之前那冷馒头,如同水一般都粥好了很多。
只是不解,为何王嬷嬷的态度如此不一样,不是应该恨她吗?
福寿宫,锦家大小姐锦心梳着一个花苞发髻,头上带着紫玉流苏簪,穿着一身素色衣裳,外披一件淡粉色斗篷,虽说那衣裳看过去平素无奇,近看发现那衣裳的裙边都是用银丝线绣着一朵朵莲花,连那斗篷都是云雪缎面缝制而成。
太后刚下早课,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锦心瞧见太后连忙伏跪,恭敬的道:“臣女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看着跪在下边的锦心,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锦家丫头,快些起来,这地上凉!”
“锦心谢太后!”
锦心站了起来,双手放于腹部,身体微微挺直,站在大殿一旁。
“你今日来见哀家可是有事?”
锦心把在家里想好的,有条有序的说了出来!
“回太后,臣女前些日子做了一个梦,让臣女惶恐不安了许久?”
太后手轻轻的转着佛珠,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锦心。
“噢!说来听听?”
锦心知道,眼前的太后并不是传说的那么慈眉善目,如若真的是那般好说话,也许这太后之位就不知是谁坐?
锦心娓娓道来,“前些日子,臣女夜里睡着梦见了祖母,祖母伤心的样子,让臣女心里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太后知道她说的祖母是谁,不由的手里的佛珠停了一刻,说道:“自从你伯父被逐出族谱,你祖母就郁郁而终!也难的她会托梦于你!”
锦心眼圈泛红,声音有些沙哑道:“回太后,祖母告诉臣女,她的心愿就是希望伯父回归锦家,可是她不知道伯父一家出事了,现如今只有伯父家的锦瑟妹妹还在宫里,臣女一想到锦瑟妹妹在宫里受苦,臣女觉得自己很不孝!”
看着锦心那情真意切的模样,太后说道:“锦丫头,你来哀家这里有话直说吧!”
锦心直接跪了下去,说道:“太后臣女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哀家帮的了的定会帮?”
“谢太后,臣女想把锦瑟妹妹接回锦家,重新入族谱,这样也算了了祖母的夙愿!”
太后轻叹道:“锦丫头,当初你伯父犯事,是哀家极力保她一命,才会让她留在宫里当罪奴!如若没有哀家她早就陪你祖母去了!”
“臣女知道!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锦瑟妹妹何罪之有?她只不过是殃及鱼池!”
“大胆!”
太后突然怒道:“锦丫头,哀家念着你祖母的情分,你不要逾越了!”
锦心楞了一下,连忙跪下磕头认错,“太后恕罪!臣女无心之说!”
“好了,回去吧!哀家乏了!”
“李嬷嬷扶哀家起来!”
“喏!”
锦心看着太后离开,站了起来,轻轻的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那如同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转身走了出去。
太后回到寝宫,倚靠在贵妃榻上,手撑着额头,淡淡的道:“这锦家还真有意思?之前都干什么去了?如今倒是想起了宫里还有一个锦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