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撑开窗,靠在贵妃榻上,看着外边的夜空挂着的明月,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锦瑟轻轻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单手托着下巴,想着这些时日与恒王的种种,嘴角微微上扬,其实也很美好,只是锦瑟突然发觉她与恒王好似心里隔着一道墙?
而恒王今日的语气,好似在吃醋一般,酸味弥漫整个恒王府。
恒王也坐在书房坐了一个下午到深夜。
想到自己母妃对他说的那番话,“锦瑟可以入恒王府,但是只能做一个妾,连侧妃都不能!”
恒王听了,愤怒道:“那母妃的意思是只让锦瑟当一个以色侍人的妾对吗?”
修贵妃对他说道:“恒儿你只是一时新鲜,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身上某种奇特的性子吸引了你,才会让你一个头扎进去,可是你别忘了,她可是罪奴,就是如今他在锦府住着,锦文州没有翻案,她永生永世都烙上罪奴的印记!”
恒王一想到那个高冷如同冰雪里生长的雪莲一般的女子会给人家当妾,那样的女子应该用一生去好好珍惜。
恒王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忤逆修贵妃,冷声道:“母妃,儿臣心意已决,非锦瑟不娶,儿臣劝母妃在锦瑟身上不要动那些歪心思,否则儿臣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修贵妃看着眼前的恒王,还是第一次跟他这般说话,顿时觉得心里好似一把利剑插在她的心口!
恒王看着月亮高挂,就想到之前两人在城外院子里相拥一起靠在摇椅上看着月亮的情景,再也忍不住对锦瑟当思念,起身走出了书房。
勋往府里,锦心在勋王书房,这是她父亲一大早就送她来的。
锦江城为了消勋王的怒火,特意让锦心好好打扮一番,来到勋王府。
勋王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动人,那眉眼之间皆是高贵,勋王不禁心里冷笑,这个自认高贵如同那天上到凤凰一般的女人,如今却为了父亲送货上门!
勋王不是没有私底下见过锦心,曾经好几次勋王对她说有意收她为侧王妃,而侧王妃与府里那些侍妾不一样,侧王妃就比正妃矮了那么一截。
锦心之前也无意中暗示勋王,她想要的位置不是侧王妃,而是正妃?
这勋王见锦心站在那里,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那美人落泪的模样,让勋王心中欲罢不能!
便起身走了过去,走到锦心身边,轻轻的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问道:“心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哭了起来?”
见勋王给了个台阶,锦心便靠在勋王胸口,轻颤的哭道:“王爷还说,这些天你都不理心儿,心儿没办法只能让父亲带我来府上找你,心儿都站在这里两个时辰,腿都麻了,王爷却不正眼瞧心儿一眼?”
锦心说完,轻颤哭了起来!
勋王他是一个任何事情都要有利于他,好比郑秀卿,她的背后是郑相国,而锦心她的背后却是锦世家族百年来的基业于财产,而他府上的侍妾要么就是服侍人的功夫好,要么就是皇后安排的女人。
而正妃的位置却只有一个!
勋王假意轻轻的安抚着锦心,说道:“是本王的不对,本王这些天忙的晕头转向,把心儿给忘了,等忙过这阵,本王就跟父皇说,让父皇下旨,把你和卿儿一同迎进府?”
锦心听着,心里咯噔一下“郑秀卿,是啊!还有一个郑秀卿也是要嫁入勋王府,到时候就一个正妃位置,本小姐看看,到底落在谁手里!”
勋王突然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锦心的胸前,而那勋王却突然低下头吻住了锦心。
锦心闭上眼睛配合着勋王,勋王的手劲越来越大,勋王在锦心耳边说道:“心儿,留下来陪本王如何?”
虽知锦心却推开了勋王,一双妩媚动人的眼神看着勋王道:“王爷,心儿想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留到与王爷成婚那日!”
勋王也不强迫她,反正迟早都是他的,只见他眼神阴冷的坐回了椅子上,缓缓道:“心儿回去告诉锦大人,之前的事本王不计较!”
锦心见自己目的达到,便说道:“王爷,天色已晚,王爷早日休息,心儿告退!”
“嗯!心儿回去吧!本王派人送你回去!”
锦心离开之前,还不忘了抛了个含春的媚眼。
勋王起身,往妙音院里去。
恒王已经站在流月阁看了许久,见锦瑟趴在窗阁上,时不时的打个喷嚏,在他的眼里锦瑟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
江影早就发现恒王已经来了,这时她走到立夏身边,见立夏站在房门外打着盹,轻轻的拍了拍她,跟她说道:“立夏,小姐方才出来了,她已经睡下了,让你回去休息,我来这里守着!”
立夏睡眼朦胧的样子,看着江影,说道:“真的?”
“真的?没骗你!你去休息吧!”
立夏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你一定要好好守着小姐,不能让那王爷来,我方才想了很久,就是小姐从王爷那里回来就满腹心事,定是恒王给了咱们小姐气受,一定不能让他再来气咱们小姐!”
江影听了,心里在替立夏祈祷,“立夏,你自己自求多福吧!王爷如今就在院子里!”
宋青听了,也再为立夏祈祷,“这傻丫头都不知道看人眼色,怎么这么笨!”
江影走开了,给恒王和锦瑟有独处的空间。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锦瑟还以为是立夏,便说道:“立夏,我没事,你先去睡吧!”
锦瑟见没人应她,便转过身,看着恒王突然站在她的跟前,眼泪突然的滴落下来!
恒王心疼的上前紧紧抱着她,声音沙哑的道:“对不起!我不该吼你!”
锦瑟突然泪崩,紧紧的靠在她都胸口放声哭了起来。
恒王听着锦瑟的哭声,心都要碎了!
把锦瑟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锦瑟那如墨一般的发丝,声音低沉沙哑的轻声道:“瑟儿,当我看到你和子谦在一起有说有笑之时,我承认我小气了,因为我真的很在乎你,很爱你,很害怕别人从我的身边把你抢走,而子谦是多么优秀的男人,在京城多少名门望族家的小姐想嫁给他!”
锦瑟听着恒王的话,突然哭着哭着被恒王的话逗笑了。
把恒王推开,一双如同春玉洗过的眼睛看着他,“王爷的意思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徐少主?”
“本王没有那个意思,而是本王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