勛王没想到的是,申屠景煌安排的人尽然如此的蠢笨,给人留下了马脚。
幸好他之前把人灭了口,所以才找不到,最后只让小冬子顶了罪,而之前计划全打乱了。
现如今勛王已经不敢在萧炎御跟前说什么,只能忍气吞声的被萧炎御呵斥。
郑相国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恒王离开了御书房。
天黑了,修奴已经在宫门口等着,她急的团团转转,见恒王骑着马而来,冲到恒王跟前。
立马跪了下去,“王爷,小姐让你去一趟月栖宫!”
恒王心系锦瑟,连忙说道:“修奴,回去告诉母妃,儿臣有事,改日再来!”
说完骑着马,疾驰而去。
而修奴手里拿的药膏,始终还是没有送出去。
修奴回到月栖宫,把手里的药膏放在了桌上,修贵妃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恒儿果真是对她付出了真心!”
“也好,这世间最难的就是真心二字,看来本宫也不能这般坐以待毙!”
“小姐,如今这锦小姐被公主害的如此惨,而她却被皇后护着!”
“哼!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辈子,日后嫁到那西元国有她的苦头吃!”
修奴为锦瑟抱不平,便说道:“小姐,那咱们也不能让锦小姐白白的给人欺负啊!”
修贵妃把桌上的药膏,拿了起来,冷声道:“依本宫对恒儿的了解,这件事恒儿是想问锦瑟要如何处置,先让她蹦跶几日!”
凤栖宫,皇后坐在凤椅上,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如此冲动,忍不住的走上前,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在场的宫女看着惊吓的跪在地上。
荣和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母后,居然动手打她,而且还是第一次,不由的眼眶蓄满泪水,委屈的道:“母后,你竟然打儿臣?”
皇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厉色呵斥道:“本宫打你已经轻了,你什么人不去惹,偏偏去动她,连你父皇都不敢动,你居然去动她!”
荣和怒道:“她只不过是一个罪奴,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护着她,为什么?”
皇后听着荣和的话,差一点气晕过去,田嬷嬷赶紧扶着她,安抚道:“皇后息怒,皇后息怒,公主做的也没错,毕竟也替您出了口气!”
“哼!还没有错,如果今日不是本宫把西元国太子妃搬出来,不然她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皇后这一次是真的被勛王她们弄生气,没有一次性的把握扳倒,就暂时不要去惹他们。
皇后说道:“如今打草惊蛇,皇上当着众臣的面当众呵斥勛王,还把勛王的代理皇储的权利给收了回来,如今已经在皇上心里留下了根刺,日后恐怕难啊!”
在荣和心里,她觉得自己在一个月就要嫁给申屠景煌,这些争夺皇储这些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她忘了,只有一个强大的母族,你才有能把西元国的太子妃坐稳。…
皇后看着荣和那不知悔改的样子,不由的怒道:“把公主带回荣华宫,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她踏出半步!”
“是,娘娘!”
荣和发现自己母后禁足,不由的哭闹起来,“母后,你太狠心了!”
皇后听了,觉得特别烦躁,挥挥手,让人把荣和公主带了下去。
田嬷嬷在一旁说道:“娘娘,何必对公主如此严厉?”
“公主,刁蛮任性,这样的性子不收敛收敛,她日后去了西元国怎么办?本宫也是为她好,把她禁足,待太后出殡的日子,在把她放出来!”
“希望她能明白本宫的一片苦心!”
恒王的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陈妃把承王召进了宫,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日渐消瘦,那眼下的乌青把整个人显得精神不佳。
承王有些不耐烦的道:“母妃,您干嘛一直盯着儿臣看?”
陈妃看着自己的儿子,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点数,便质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府里又填了新人?”
“害!母妃你不是想抱孙子,那儿臣还不得加把劲,要不然你怎么抱孙子?”
陈妃看着他,说道:“可是你也要注意身体啊!你看看你这样的身体,日后怎么能抗得起大京国皇位呢?”
承王今日没有上朝,隐隐约约有听到那些大臣提起,便一脸好奇的道:“母妃,怎么了?是不是勛王还是恒王出事了?”
陈妃幸灾乐祸的说道:“勛王被你父皇呵斥,而且还把他协理皇储的权利给收了回来,如今恒王已经是自顾不暇,他的心上人被荣和打的可能快没命了!”
“所以,承儿,趁着这个机会定要在你父皇面前好好表现表现,而且谋害太后之人已经抓到了,也被处以极刑,等礼部日子选好,太后就出殡,趁着这个时候定要在你父皇跟前多露脸,母妃和你舅舅定会帮你的!”
“知道不!别整日就知道和你府上的那些侍妾玩耍,不然母后全把她们打发走,看你还收不收心!”
承王一听他母妃要把他府上的侍妾送走,连忙说道:“别别,母妃,儿臣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现在趁这个时候快去太后灵前跪着,可别让勤王一个独占了!”
承王一听,便哈欠连天的道:“母妃,儿臣实在困的慌,明日一早,儿臣在去,如何?”
“不行,你必须现在就去,这样才能彰显你的孝心!”
承王见自己母妃板着张脸,不得已的去了太后宫,离开之时,还不忘了给自己母妃宫中宫女抛了给暧昧的眼神。
害那些宫女羞愧难当,纷纷得底下了头。
恒王一路骑着马,来到了城外的小竹林,这里幽静雅致,而且京城比较远,也比较偏僻,一般人都找不到这里。
恒王跳下马,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江影见恒王回来,连忙行礼道:“王爷!”
恒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问道:“怎么样?小姐有没有醒来?”
江影摇了摇头,“小姐一直昏睡到现在,都没有醒过!”
恒王走进房间,正看到柳显中给锦瑟扎针,生怕打扰了他,连呼吸都变的轻盈。
只见柳显中一根长长的银针扎在锦瑟的人中,只见锦瑟的眉头轻轻蹙起。
这时柳显中站了起来,见恒王站在身后,便交代了身边的医女,说道:“每过两个时辰,扎一次,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来,王爷,我们先出去谈!”
恒王依依不舍的看了锦瑟几眼,如今的锦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剩下的只是一副苍白的面孔,好似那雪山上的冰峰一般冰冷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