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我真是想不通为什么要放弃大好前途!你知不知道退出队伍意味着什么啊?!”
国羽队,顾名思义就是国家羽毛球队伍。
他们13岁就成为雨城乃至整个Y市最强的羽毛球队,最后以优越的成绩送到了国家队。
顾言就是国羽的队长,可是刚升高二的那一年,他先是突然休学,紧接着又是转学。
他根本就是在亲手毁掉自己的前途!
在陶锦德看来,顾言明明有着一手绝世好牌,学习成绩优越,又是国家队的羽毛球运动员,居然会突然转到一个小城市的普通高中!
陶锦德曾经见过顾言在队伍训练时,每天只有3~4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像个无情的机器不停的训练,他作为队友看的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知道顾言为此付出了多少辛苦,所以才替他感觉不值!
尤其是听到他现在拿到了音乐比赛一等奖的消息后,更是充满怒火。
所以他就这么不负责!拿前途开玩笑!
顾言情绪平淡,眸光染上了几许低落,“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对,可是如果我不转学就没办法继续生活下去,你理解不了……我相信你作为新队长可以带好大家,总不能没有我就不行吧?”
没错,陶锦德永远理解不了顾言。
沈栀瑶离世的三个月里,是顾言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将身居高坛的他活生生的拖到地狱。、
每天都在和内心不停的作斗争,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生死乃人之常情。
可是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顾言的心底就痛苦无比,就好像被刀扎,密密麻麻的钻心痛苦。
他还没有表达心意,还没有来得及和她多多相处,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他。
后悔、无措、恐慌像厉鬼一般不停缠绕着他,被痛苦包围,阴郁沉闷,就如同行尸走肉。
最后因为身体状况太差只能休学。
噩梦、失眠、手抖、心痛、没胃口……他萎靡不振,原本光鲜亮丽,傲气矜贵的顾少爷一夜之间突然转变,活生生被折磨的不像人样。
直到某一天,他强行被拉到了鑫城。
他在网吧里看到了一个神似她的女孩,觉得出现幻觉了,可是还是忍不住跟踪了她,而后又在那个角落里听到了久违的名字。
“沈栀瑶……”
他心头一颤,内心的不安致使他只能躲在角落里偷看这一幕。
沈栀瑶……那是她的名字。
顾言看清了女孩的长相,明明很像,却感觉不是她……可是他就像是着了魔,迟迟不愿意离开。
当时她被一群混混围堵,顾言想要冲上去保护她……可是长时间的噩梦和恐慌早已占据了他的内心。
他担心是一场梦,像好几次发呆看到她一样,只要他一走过去就会化作无形的泡影……脚步就像是生了根根本动不了。
他问徐超,“我是出现幻觉了吗?”
徐超说没有,看出了顾言的眼神不对劲,他开玩笑似的问他是不是对女孩一见钟情了。
顾言失魂的点头,说出了压在心底一直没有机会说出的秘密,“是。”
直到女孩的一些行为让他心头涌入暖流,驱散了许多的不安。
虽然有些陌生,可是他完全可以确定,那就是他的沈栀瑶姐姐!
原本以为会伴随着遗憾度过余生,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而害怕,可没想到……难道上苍是听到他的祈祷,可怜他,所以让沈栀瑶出现在了他面前吗?
那是会无条件维护她的姐姐,是他从小暗恋到大的人,更是他藏在心底多年不可言说的秘密。
有了生死的教训,顾言不希望留下遗憾,他便求着父亲给他转学,只为可以多见几面。
那段时间顾言真的让人心疼,顾明豪害怕他身体会出意外,就同意了。
因此退学,也放弃了原先的队伍。
陶锦德将顾言视为兄弟来看,他只知道顾言放弃了前途,但是却不知道这些秘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行,反正你家底殷实我管不了你,但是我告诉你,顾言,任性也不是这么玩的。”
“我知道你为我着想,但我真的不希望自己后悔,对不起。”顾言狭长的眸光里暗了暗。
陶锦德冷静了不少,他松开了顾言的衣领,原本干净平展的衣领被拽的皱巴巴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就冲门外走去。
硕大的羽毛球馆内只有他们二人,刚刚的剑拔弩张消失殆尽,只有他清晰的脚步声。
快到门口的时候,陶锦德又停下了脚步。
“顾言,队长的位置我给你占着,我会等你回来,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
他淡笑,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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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沈栀瑶不喜欢学习,就喜欢书法和美术,偶尔还喜欢打打杀杀。
于是司晨淮给她请了国家级著名的油画大师,还有书法大师教她,大师发现沈栀瑶很有天赋,决定收她做徒弟。
别人的大部分时间全部用来学习,她的大部分学习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学习艺术,所以基础沈栀瑶是有的。
她现在虽然为了改变命运,沉迷于学习无法自拔,但也不能放弃了美术和书法。
放假的这几天里,白天有计划的学习,会有一两个小时用来练书法和绘画,晚上便会拿着耳机出去散步,一边听英文广播,一边缓慢的散步。
开学
沈栀瑶来教室比较早,虽然身体调养的比之前好多了,但爬到四层楼的时候还是会喘,她正站在楼道的窗户口呼吸新鲜空气,一边手握单词本。
鑫城的早晚温差比较大,早上的风微凉,撩动她额前的碎发,轻抚过她的脸庞。
不远处嬉戏打闹的声音响起。
程川路过教室的时候就见到沈栀瑶站在窗前,语气还带着未散去的嬉闹,“沈栀瑶?你不会又要跳楼吧?”
闻言,沈栀瑶“哒”的一声合上了单词本,混合着风声音比较大,她回眸充满冷意的视线直射程川,看的他心底发麻。
“怎么,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