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莫名回忆起南海鳄神(凶神恶煞)岳老三跟段誉之间的种种剧情。
只觉好笑的同时,张砺又不由很感慨。
若是能选择,他当然更愿意跟有些呆的岳老三厮混在一起。
但人生就是总不让人如愿!
可话又说回来,倘若人生不是如此,也不会变得丰富多彩了。
虽然这一定程度是一种谬论。
“怎么了?”
旁边床上刚练完功的康曼眼见张砺坐桌前在那里不正常,忍不住出声关心道。
张砺收回心神,目光直落康曼身上。
到现在,康曼身上的衣服还没换,也因此,那身上被撕拉的一处。
不说什么春光乍泄,却是实实在在能让他隐隐看到。
都说“胸大无脑”,对方还真就应了相应的结论。
眼见张砺盯着自己胸前猛看,只觉吃不消的康曼连忙用手遮挡,俏脸更是不由羞红。
张砺见其如此面皮薄,禁不住笑了:“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更何况,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什么!?”
“不说师父现在把你推送给我,就是你娘,已经让你跟着我了。”张砺边给自己倒茶,边慢条斯理道。
后者没有应声了。
主要张砺说的也是实话。
“你觉得我今晚若是跟你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结果会怎么样?”张砺突然饶有意味道。
康曼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会怎么样?”
“严格意义来说,师父他并不是一个好人。”
“是吗?”康曼突然想到什么:“你不怕被他听见吗?”
“怕什么?”张砺嗤之以鼻:“就算当着他的面,我也敢这么说。”
康曼虽然心里不太服气,但想想张砺在云中鹤面前的表现,又不得不承认相应的事实。
她真心问道:“是因为什么,他会不因为你的话而生气呢?”
“师父是四大恶人之一,传言未必可信,但能被这么传,肯定是有原因的。”
“就像我们刚到这里,师父要杀这屋子里的人一样。”
“杀的人多了,心性也会变凶残,你说呢?”
康曼赞同:“当时的他确实让人感到害怕!”
“像师父这样的人,我行我素惯了,跟他直肠子说话,其实远比绕弯子要来的更容易被他接受。”
“所以呢?”
“你听一个人说话,不是要听其讲了什么,而是要听其没讲什么!”
“啊!”
“就好比你娘亲,她跟我说的只是明面上的话,暗地里,我通过观察她的表情,还有她行为的动机等等,去揣摩去揣测。”
康曼只觉恍然:“原来如此!”
“你既然意识过来了,那你说说,如果我们晚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觉得师父的态度会怎么样?”
“……”
张砺并没有催促,而是很有耐心的在边上饮茶。
好一会后,康曼真心道:“我想不出来。”
“好色是男人的天性,就跟女人天生喜欢漂亮的衣服一样。”
“师父当时把我们推入洞房,他的神情明显跟平时不太一样。”
“眼神之中,有一种叫作曾经的东西。”
“曾经?”康曼禁不住疑惑道。
张砺并没有回声,主要他。
“32岁的亨利就坐在那里,深情的目光望过去,都是自己22岁的影子。”
满分文案。
愿称之为最强。
“你怎么不说话了?”
张砺沉寂中,康曼打断他的情感与思绪。
他复看向了对方,“当书生让你感到大失所望,你觉得你以后,还会再爱上别人吗?”
“这……”康曼踌躇中,才发现张砺已经站起身朝她走来。
其紧张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问题是,就算她变得警戒,面对张砺的有的放矢,她最终还是无能为力。
而在这之中,云中鹤正坐在院子里的一角。
他手持着随身武器铁爪钢杖,眼见那房间里张砺站起的烛中黑影,当其向床上压去。
云中鹤忍不住笑了。
可黑暗中,却划过一种晶莹剔透的东西!
……
伴随着嘹亮的鸡鸣声,新的一天在雨中再次降临。
云中鹤醒来,张砺已然忙活好早餐。
看到张砺如此乖巧懂事,尽管云中鹤心里很有数,亦忍不住赞赏:“好徒儿,起这么早?”
张砺叹气:“师父,我也不想啊!”
“怎么?”云中鹤悠然吃着张砺献上的美好早餐,心情属实不错的他好奇道。
张砺一拉身上衣服:“师父,你看。”
那上面有着一排很深的牙印,云中鹤不用想,也知道是康曼咬的。
本是吃东西的云中鹤整个人一顿:“你该不会天还没有亮,就给她煮东西了吧?”
“师父,她昨天没吃呢。”
“……!!!”云中鹤瞬间觉得手上的食物不香了。
咚!
一钢杖又一次敲到了张砺头上:“臭小子,有一套!”
“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女娃儿,还不是手到擒来。”张砺笑嘻嘻道,看在云中鹤眼里,那不是一般贱。
云中鹤突然觉得自己老了,他甚至怀疑道:“你真是游氏双雄游骥的儿子?”
该说不说,游氏双雄虽然算不上多厉害的人物,但他们为人好客大方,过往江湖之人无不倾力结交,凡有所求,兄弟二人皆尽心尽力。
亦因此,颇有孟尝之风的他们,在武林中那是相当有声望。
可张砺的表现,就云中鹤看来呢,不是一般鸡贼啊!
“不太清楚,可能我是某人的私生子吧?”张砺莫名想及天龙里各种乱了套的关系,忍不住打趣。
云中鹤很稀罕地表露出长者该有的严肃风范:“徒儿,这种事情可不能乱开玩笑。”
两人交谈中,“婚房”里,康曼异常安静的躺在床上。
她吹着窗外吹进来的春风,脑海里想的满是张砺侍奉自己的画面。
想想昨晚自己在对方……
虽然有一些害臊,哪怕现在也还有一些疼,可康曼又不禁有些回味。
其实,经历那么多事后,她看待事物的态度远不像以前单纯。
康曼回想她娘亲当日跟自己说的一番话,联想书生当时的软弱表现,心情变得复杂:“或许,这才是如娘所说的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