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情找遍了整家店也没有发现秦雨瑶的身影,只好离开去别的地方看看。
就在她走到店门口时,忽然后面有个人急匆匆地走来,似乎想要挤开她率先出店。
然而,僵尸的身体素质又岂是寻常人可以比得过的。所以这个看起来和西门情一般高的男人就仿佛撞在了一堵墙上,咚地一声倒摔在了地上。
西门情回头一看,见到一个年轻男人倒在地上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心里也是一紧:干嘛?碰瓷?现在这么年轻也能入行的么?
然而对方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虽然被撞懵了,但他还是很快起身,侧着身子从西门情旁边挤了出去。
西门情看着这家伙离去的背影,不禁骂了一句:“神经病啊。”
她刚骂完,就听到后面又有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靠!难道还有连环碰瓷的吗?她连忙让开一个身位,警惕地看向身后。
只见一个中年大叔正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汉堡疾步走来,他并没有太关注西门情,急匆匆地就出去了。从始至终都没有和西门情说过一句话。
但是,西门情口罩和墨镜下的脸却露出了极其惊悚的表情。
我靠!岑!怎么是他!?
西门情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
她怎么也不可能忘记整张脸。
毕竟,一百年前,就是这家伙用阿喀琉斯之妈的手法抓着他进了那个至今还让她有心理阴影的青衣教总坛。
西门情最先想到的就是赶紧躲起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他发现。
但是回头一想:“不对啊,我的变装那么完美,他没理由认得出来啊!”
事实上,他刚刚从西门情面前经过不是也没发现吗?
西门情觉得自己或许还可以浪一下。
于是,她换了一边,从后门离开了。
岑千山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刚刚与自己找了百年之人擦肩而过。
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前面的那个男子身上。
陈光明,男,24岁,大学在读研究生。
上个月24号,因为看到暗恋的女神和别的男人去开房,受到,疑似觉醒血脉。
那场从圣诞节凌晨一直下到现在的雪,很有可能就是这家伙搞的鬼。
当前他的能力不明,目的不明,危害程度不明。
国家机关中有人主张先不急着抓捕他,而是暗中观察,评估他的潜力与心性,最后按照评分决定如何处理。
岑千山便是接到任务,在暗中监视陈光明。既要对他的一切行为作出记录,又要确保在他用自己的能力对他人造成危害前及时制止他。
实际上岑千山很想吐槽,这场雪就已经危害很大了,这几天已经接连发生好几起车祸,所幸没有死人,但真要有人死了就迟了。
关键这种范围性气候干涉的能力战略意义重大,上头判断陈光明价值很高,所以在得到足够的数据之前都不允许他们警方进行逮捕。
“真是一帮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岑千山使劲地吐槽着自己上头的领导们,“要不是老子还要养女儿,一个个把你们头都捶烂,还观测?老子观你马哦。”
生活不易,饭还是要恰的,他现在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跟在目标身后,一边还要在手机上记录对方的一举一动。包括刚刚撞人的事情也有记录。
跟着跟着,岑千山就随着陈光明来到了体育馆门前,他的忽然脸色一变。
并不是陈光明怎么了,而是岑千山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她此时竟然和另外一个女孩一起挽着一个男孩子的手!
“我靠!”岑千山嘴里的汉堡都喷出来了,自己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小天使居然要被不知从哪里来的臭小子给拐走了!?
这哪里还遭得住啊?!
什么狗屁工作,直接被他抛在了脑后,他立刻就要跟上去恁死那个敢拐他家小天使的混账。
然而他也许是太激动了,一直线地冲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旁人,结果不小心撞在了一个女孩身上,将她手里的一杯咖啡给撞洒了。
“啊!”
只听见一声女孩的惊呼,然后就有一只手重重地压在了岑千山的肩膀上。
一个男声响起:“喂!撞了人连声对不起都不说就想走吗?”
岑千山现在正怒火中烧呢,突然被人拉住哪里会有好脸色:“哈?”
他一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拉住他的人。
连千钧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好好地陪妹纸来参加签售会,结果突然蹿出一个大叔撞翻了她手里的咖啡不说,居然还敢凶神恶煞地瞪他们。
他是谁?天灾人祸榜排行第三的恶龙王!比瞪眼珠子哪里会怕?
于是,他也狠狠地瞪了回去:“你瞅啥!?”
“瞅你咋地?”岑千山只觉得眼前这家伙流里流气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以他当警察二十几年的直觉来说,这家伙绝对有案底在身。所以说话也是一点也不客气。
“你再瞅一个试试?”连千钧见状,自然不会客气,一手按在对方肩膀上就想把他按趴下。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岑千山根本没有被他按趴,反而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给挪开了:“小伙子劲还挺大。”
连千钧的手可是龙爪,这一下按下来,s都能按成滑板,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岑千山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开始审视起眼前之人。
他很快就想起了对方的来头:“连家的小龙王?我记得你之前有提交过申请,那我就没必要抓你了,但既然来了夏空市,规矩还是要守的,别给我搞事情。”
连千钧发现对方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心中也是警觉起来。当然,表面上肯定不能认怂的:“规矩?哈!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规矩两个字。”
“那你可能买的盗版字典,”岑千山松开了连千钧的手,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要抓不住了,然后对着刚刚被他撞到的女孩道,“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有急事,不小心撞到你了,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啊,没事没事,”浅聆虞此时已经擦干了衣服上的水渍,笑道,“一杯咖啡而已,大叔你不用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