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杯子就空了。许纯憨憨的笑了一下,“这什么果汁啊?还真的挺好喝的。”
许纯酒量浅,不过才浅浅的喝了一杯,她就有些迷迷糊糊的了。许纯指了指莫则安,脸上的酡红带着微微的笑意,“咦,你怎么变成两个拉?”
莫则安心说不好!怎么许纯的酒量这么浅啊?忙摇了摇许纯的肩膀,“喂,你先别睡啊!你住在哪里啊我送你回去。你住哪里啊?”
许纯伸出手点了几下莫则安,“我住在哪里,咦,我住在哪里呢?我知道了。”许纯醉眼朦胧,看着莫则安突然笑了出来。“我就不告诉你,谁叫你不相信我啊?”
莫则安拍下许纯的手,脸上带着烫人的温度,“行行行,我相信你,你说你住在哪里啊?我送你回去。”
许纯摇晃了一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住在,住在,呼呼呼。”
许纯酒量虽然浅,但酒品不错,喝醉了就倒在桌子上睡着了,还打了个乎。
莫则安见许纯睡了,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坐在椅子上。这下好了,自己清净了,但总不能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吧?
身着白衬衫,打着蝴蝶结的服务员适时的出现了,开玩笑,一个醉了,还不趁另一个人在清醒的时候叫他买单?等下他也醉了怎么办?
“您好,先生一共是两千三百八十元。”服务员出声提醒道。
“哦,好的,刷卡。”莫则安掏出一张卡递了过去。服务员的脸上像是沐浴着春风一般。走起路来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如果许纯还醒着,说不定会抓狂!有没有搞错?我干一个月辛辛苦苦都只有几千块,你吃一顿饭就要花两千多?
莫则安架着许纯出了饭店,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司机看到醉倒不省人事的许纯。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真开放啊!“先生,去哪个酒店啊?”
莫则安擦掉一滴冷汗,司机师傅你想的太多了吧?“我们不去酒店,去盛景天城。”
莫则安想了一下,报出了自己家所在的小区。
实在是许纯这个样子,不好被别人看见吧?
莫则安想到这里,偷偷的瞟了一眼许纯。之间许纯倒在一旁,睡的香甜。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一张巴掌大小的脸白里透红像是个熟透的红苹果,长睫如扇遮住了那一双醉眼。嫣红小巧的嘴唇微微嘟着,像是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睡颜。
莫则安突然觉得脸红心燥,像是自己也喝醉了一般。把窗户摇下来了一些。
夜风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莫则安。
司机打了个喷嚏,“先生,可不可以把车窗放下来啊!我都冻到了。”
莫则安如梦惊醒,“那你把空调开大一点。”
司机应了声好,心想,我早就把空调开大最大了。哎!人老了,比不上年轻人火气大了。
盛景天城很快就到了,莫则安架起许纯,发现实在是出不来。
司机都看着干着急。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你把你朋友抱出来不就得了?”
莫则安顿了一下,还是听取了司机的意见。打横抱起了许纯。
黑色的头发垂在脑后,有几丝从莫则安的手臂上滑过,莫则安的手微微带着几分颤动。
“怎么这么轻?”莫则安轻轻地将她往自己的身体边靠了靠。心里不禁想到许纯狼吞虎咽的时候,难道她光吃不长肉的?
莫则安将许纯放到自己的床上,将她的包包放到一边。动作带了几分轻柔,仿佛许纯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
莫则安洗漱干净后躺在沙发上,但并没有睡着,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仿佛连空气都变的有几丝不同。叹了口气,莫则安走到阳台上看起星星来。
安静的夜空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星星是调皮的眼睛,如同闪亮的钻石,被镶嵌在这块幕布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端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摇晃了几下,然后一口喝尽。
有几滴红色的液体从他坚毅的下巴上滑过,滴落在他的脚下。他的眼睛是危险的,带着如豺狼般的野心,他的鼻子是高耸的,嘴唇是薄的。
如果忽略到他眼里太过张扬的光芒,他的面容其实是比较儒雅的。可以看的出来他和莫则安有些相像。
只是,他的头发却是白色的。那样扎眼的颜色在夜空显然更加明显。
他嗤笑一声,“你情报真是越来越灵了。竟然知道我住在这里?”
他回过头,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对面的红衣女子。那女子身穿一条红色的紧身裙子,纤细的腰肢一览无余,白皙丰满的沟壑若隐若现,一双白皙修长的长腿缠绕着倒向一旁。看上去让人浮想联翩。
三千青丝挽成了一个发髻,露出尖尖的小脸,小巧嫣红的樱桃小嘴,秀气高挺的鼻子,一双大眼明媚含波。
她站起身来,纤细的腰肢扭动着像一条在水里畅游的水蛇般妖娆。
那男子轻哼一声,看着她千娇百媚的走向自己。
“远,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那女子趴在男子的肩头,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
莫则远丝毫不为之所动,“哦,你真的想我?我看你是想我的好弟弟吧!”
朱珠的眼里蒙上了一股雾气,“你怎么能这么想人家啊?我在这里日盼夜盼,还不是盼你能来吗?谁知道你来了,也不见见我?”
莫泽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吗?你日盼夜盼的是我吗?难道不是你的初恋情人?我看你是早知道他要来市,所以才申请来的市的吧?”
朱珠嘟起红艳的嘴唇,“我和他早就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我,我在外面久了,总会想家的嘛!”
莫则远勾起一抹邪笑,“既然你这么说,那你怎么证明给我看啊?”
朱珠端的酒杯像是狂风中摇摆的花一样,突然,红色的液体往她白皙的肌肤上流去,红色的裙子在红色的液体下,带着一抹妖异。红色的液体像蜿蜒的蛇一般,流进了那深深的沟壑。
莫则远一把走过去掐住她的腰,手放肆的在她的臀部上游走,“很好,还是你知道怎么取悦我。”
朱珠媚眼微眯,刷的精致的睫毛仿佛挡住了她的视线,看到的是什么呢?
好像是一对男女穿着简单的白恤开开心心的牵手走远了。
他们已经走的太远了,看不见了!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