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的要裂开一般,顾良忙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豪华的大床,柔软的床,绯红色花纹的被子,真皮的靠背,上面镶嵌着一颗颗拇指大小的水晶。头顶上方是一盏精致华美的水晶灯。
顾良看了看水晶灯眨了眨眼睛,奇怪家里怎么突然挂了这么漂亮的一盏灯?他是和许纯住到新房子里去了吗?
顾良往旁边看去,黑发铺散在床上,长长的睫毛紧紧的闭着,秀气挺直的鼻子,一张嫣红小巧的樱桃嘴,尖尖的下巴,白腻的皮肤散发着温暖的幽香。
顾良却像见到了母夜叉一般,“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朱珠“嘤咛”了一声,睁开了一双美丽的眼睛。
“你醒了?”朱珠将被子拉过盖在自己裸露的身体上,娇羞的红着脸。
顾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惊疑不定的问道,“这是哪里?我为什么”顾良说到最后,声音哑在了喉咙里。双手颤抖着,手心满是汗水。
朱珠娇羞的往顾良的身上靠了靠,“这里是我家,昨天晚上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
顾良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身体,朱珠的眼睛晦暗了一些。心里名叫嫉妒的种子,开始发芽。
“我知道,你和许纯结婚了,你们很幸福,可是”朱珠说着,突然一把掀开被子,白嫩美丽的酮体,纤细的腰肢,顾良急忙将自己的头扭开。
朱珠在心里不知道是得意还是悲凉的笑了一下。
贝齿轻咬嫣唇,“可是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床单上红色的血迹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
更像是对顾良的凌迟。
顾良急剧的喘息了几下,只听见他的声音似乎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昨天晚上,我只记得我去了歌城,喝了一些酒,然后去洗手间的时候遇见了你,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朱珠滑腻的身体挨近了顾良,顾良的背紧紧的崩着!朱珠在顾良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你真是的,把人家吃干抹净就不管人家了。昨天晚上我可没有喝醉,都记着呢!”
朱珠的双臂像是两条毒蛇一般缠上了顾良的脖子。
温暖的身体有意无意的蹭着顾良的紧绷的背。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一个劲的叫许纯。”朱珠的声音带着几分幽怨。
朱珠幽幽的叹了口气,香气如兰更像是锁着顾良喉头的枷锁。
“本来我想送你回家的,只是你当时醉的糊涂,我又不知你家在哪里,我只好带你回我家了。谁知道。”朱珠的玉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似乎是神情激荡,不可回想一般!
朱珠抽泣了几下,雪白的肩膀细细的抖动着。颇有几分娇媚和惹人怜爱之姿。
顾良听她语气幽怨,哭声哀戚。心中有些不忍,回头看了她一眼。
朱珠美目含泪,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谁知道你一进门就,就脱人家衣服。我哪里能反抗,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顾良没有说话,脸深深的埋进了自己的双手里。他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这让他以后怎么去面对许纯?
朱珠的手臂又软而无力的攀上了顾良的肩膀,像是一条对猎物吐着信子的蛇一般。“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无法面对许纯?”
朱珠的话更像是一枚利针,无情的戳破了顾良心里最深的愧疚。
朱珠似乎是有些气恼又有些后悔的道,“早知道这件事会对你造成这样大的困扰,昨天我真的不应该带你回来的。这都怪我!”
一个女人的眼泪可以降服住爱她的男人,一个漂亮女人的眼泪可以降服大多数男人。而一个又漂亮又和你刚又过“肌肤之亲”的女人的眼泪,没有什么男人降服不了!
顾良叹了口气,拉住了朱珠的手,“这不怪你,你不用自责。”顾良一看到床上的鲜血,像是被那殷红的颜色刺痛了眼睛一般,忙将头转开。
“我,是我做错了事,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我都可以给你。只是,”顾良抬起头,眼睛里迅速闪过一丝失落。“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千万不能告诉许纯。”
朱珠眼里闪过一丝怨毒,许纯!许纯!只牵挂许纯!我哪里比她差了?“我知道,许纯现在怀孕了,过不了几个月就要生了。我不会告诉她的。”
顾良脸上的轻松一闪而过,朱珠顿了一会又道,“只是”
顾良心里一紧,英俊的剑眉一拧,“只是什么?你有什么条件,只要可以我可以办到的,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朱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出纤长的手指去抚了抚顾良的眉毛,“你看你,我又不是要你和许纯离婚娶我,你拧着眉头干嘛?你知不知道你拧着眉头的样子最好看了。”
顾良不动声色的避开朱珠的手,朱珠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你看你对我避之不及的样子,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难道还要你去上刀山吗?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朱珠意味深长的看着顾良。
好戏还没有开场呢!
顾良拿着自己的外套走到大街上,街上行人稀少,顾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才六点多。突然间像是有些心虚一般,又放下手腕,故意忽略掉自己手上手表的存在。
这是他和许纯一起买的情侣手表,是一周年的时候买的。
可是,他和朱珠发生了那样的关系。
看着手表,像是看着许纯一般,心里有说不尽心虚和愧疚。
顾良拦下一辆出租车,往自己家里赶去。
虽然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许纯,但自己一晚上没有回家许纯心里一定很着急,她怀着孩子辛苦,昨天晚上一定是又着急又累了。
顾良匆匆忙忙的下了车。在路上的时候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可是到了家门口,却无端的生出了近乡情更怯,不敢进门去的想法。
顾良揉了揉自己的僵硬的脸,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可是插了好几遍都没有插进去。
手心的汗一下冒了出来,钥匙在手里更加湿滑,“啪”的一声,钥匙掉在了地上。
“谁啊?”许纯在屋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