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梵多新兵训练营,泽法正在带着一小部分的新兵加练,其实新兵也有假期,只是总有不回家,或者家就在马林梵多的勤奋新兵。
对于这些人,泽法并不吝惜自己的假期时间,选择在休假期间,仍旧带着他们继续训练,毕竟哪有一个好老师会拒绝勤奋的学生?
不过在看到斯凯勒走入新兵营之时,泽法对新兵们说了一声,便朝着斯凯勒走去,靠近斯凯勒之后,还朝他身后眺望了一些。
或许没看到自己期望的声音,泽法的语气并不欢快,只是问道:“罗没有休假吗?”
斯凯勒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多余,但还是说道:“他现在由罗西南迪管,我也不知道他们今年休不休假。”
“这样...那就算了,对了,你来找老夫,是有什么事吗?”
泽法说完,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一时之间,斯凯勒都不好开口让泽法请她吃饭了,勒索一个孤寡老人,感觉...不是人该干的事情啊。
她转而说道:“我刚回来, 现在时间不早了, 去述职也来不及,就是过来看看。”
“行, 那你自便吧,老夫继续带他们训练了。”
说着,泽法就走回了队伍前方,继续指挥新兵们训练, 这让斯凯勒觉得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一个平行世界, 一个泽法待她如看待黄猿的平行世界。
但是俗话说,来都来了,斯凯勒也没有着急走的意思,毕竟艾斯、大和还有波尼三人, 此时都在训练, 看看他们的训练成果也是不错的。
斯凯勒觉得这三人最大的变化就是身高了,比起去年过年时,刚刚入伍两個月的三人, 经过一年的训练,三人的身高都高了不少。。
尤其是大和,现在估计都有两米五了,比起泽法都矮不了多少。
和她一比较,同样长高了一个头,从一米六不到,蹿到一米八的艾斯,感觉还是那么矮, 在那些新兵之中, 只比波尼稍微高一点点。
不过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瘦了,去年这个时候, 艾斯看起来...大约等同与泽法的一条手臂, 现在身体稍微壮实了些,有泽法一条腿左右了。
但是...斯凯勒眼睛微微眯起, 认真训练中的艾斯, 感觉自己的左手一软, 心中也是没有来的一凉, 比身体还要大几倍的负重,突然支撑不住。
“你怎么了?!”
艾斯不远处, 波尼一个闪身,单手举, 托住了艾斯即将压到肩膀的杠铃,艾斯也是快速稳住,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
没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斯凯勒,而此时斯凯勒正浑身散发着杀气。
“咕噜”
艾斯咽了一口唾沫,赶紧将杠铃放下,对着斯凯勒的方向说道:“姑姑!我可以解释的, 这个是...这个是...”
他指着左臂的“as · l”的文身,着急的解释着, 斯凯勒并没有动,但是也没有收敛浑身杀气,只是露出了笑容, 说道:
“你爷爷等一下也会回来,我会跟他说的。”
“别!”
这个过了今晚也才16岁的孩子,突然慌张了起来, 其实这个文身已经存在了九个月,但是他一直没敢跟斯凯勒或者卡普说。
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说了,肯定会很惨。
毕竟在斩夜支队生活的时候,他就听说过一个传闻,那就是路飞的父亲,因为文身,所以被卡普围堵在东海打了半年。
虽然斩夜支队的人并没有告诉他路飞的父亲到底是谁,但是因为一个文身,所以被堵着打了半年...谁受得了啊?!
原以为这件事不会暴露了,毕竟泽法似乎并不在意,艾斯也想着, 反正斯凯勒和卡普即便是回来, 大多数也是过年期间。
大不了...就穿不舒服的长袖,不要被这两个人看到就好,但是因为今天要训练, 穿长袖很不舒服,所以艾斯就...换了短袖。
却没想到,斯凯勒就来了,而且还这么快就发现了。
看着艾斯连滚带爬的朝着自己跑来,斯凯勒对有些疑惑事情发展的泽法说道:“泽法老师,看起来你的新兵要当逃兵了。”
泽法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知道斯凯勒这是让自己阻止艾斯,想了想,当艾斯从他身边跑过的时候,被他一把拎了起来。
“回去训练!”
被泽法一扔,直接摔了一个屁股墩的艾斯站起来,感觉自己有点慌,毕竟听人说,自己的爷爷请了一整年的假。
要是发现自己文身了,就留在训练营,打自己半年,甚至以那该怎么办?!
他艾斯还没执行过正义啊,要是就这么被爷爷锤死了,岂不是冤得很?
虽然自己在过去的一年里进步非常大,也学会了武装色霸气,但也正是因为学会了,艾斯现在才清楚的知道,爷爷的爱之铁拳到底有多恐怖。
但是泽法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艾斯也不敢脱离队伍,毕竟泽法老师的拳头,和爷爷的拳头,那可是同一个级别的。
而泽法看到艾斯被斯凯勒一句话,心态就直接崩塌,只是机械般的进行锻炼,也有些奇怪,走到斯凯勒身边,问道:
“怎么了?”
斯凯勒指了指自己左臂,问道:“他那个...什么时候的事情?”
泽法想了想,说道:“好像是今年三月中下旬吧,老夫记得他请了一天假。不过,男人嘛,有文身很正常的,萨卡斯基那个臭小子也有。”
见泽法不以为意,斯凯勒摇了摇头,说道:“文身是成年人的自由,艾斯明显还不是,泽法老师,我先离开一下,晚聚餐消息确定了我再找你。”
说着,斯凯勒就要离开,泽法疑惑的问道:“你去哪里?”
斯凯勒摆了摆手,说道:“给马林梵多一些场合立些规矩。”
闻言,泽法挠了挠一头紫色短发,不是很能理解,不过当太阳逐渐消失在海平面时,马林梵多的文身店、酒吧、音乐厅等等行业,多了一条规则。
那就是谢绝21岁以下的顾客入门消费,同时所有包含烟酒消费的场合,也都紧急的推出了类似的规则,比如餐馆、便利店。
未满21岁可以入门消费,但是...不允许购买烟酒。
斯凯勒原以为要让医院多接待一些伤者,才能达成她的想法,但是可惜...可喜的是,在马林梵多城镇做生意的人都很讲道理,明事理。
第一时间便接受了斯凯勒的“倡导”,并且立誓打造健康有序的消费市场。
与此同时,卡普支队也抵达了马林梵多,黑着脸的卡普,让一些想靠近攀谈的将领全都止住了脚步。
战国与鹤也终于结束了本年度的工作,今晚的新年聚餐,是这两人请客,最主要的还是请斯凯勒和卡普两人。
不过请其他人也无所谓,毕竟其他人吃得,也就是这两个人的零头而已。
还是去年的那家烤肉店,不过和去年和谐欢快的气氛比起来,今年有些奇怪,卡普黑着脸不说话,斯凯勒也很安静,只是慢慢的吃着东西。
而不远处,小孩桌,艾斯则是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卡普一出现,他就知道了,自己的爷爷的确是气得够呛,自己的爷爷生气一般分三种,第一种是笑呵呵,但是下手不留情的。
第二种是一边骂一边打的,这两种艾斯都经历过,但是唯有今天这第三种,不说话也不打人,艾斯没有经历过。
但是...今天没有打他,反倒是让艾斯更加的紧张。
“你惹爷爷生气了吗?”
大口大口吃着烤肉的路飞问道,艾斯闻言,点了点头。
路飞想了想,放下大骨棒,油乎乎的双手揣进兜里,掏出了两沓贝利,说道:“用这个道歉应该很有用,我打坏别人的盘子,都是用这个道歉的。”
路飞想着自己在g-5支部商业区吃东西时,因为和艾尼路争抢,经常弄坏别人的盘子,最开始是汉密尔顿赔钱道歉。
但是经历过几次之后,路飞就能熟练的自己赔钱道歉了。
此时听说自己的哥哥惹了爷爷生气,路飞便根据自己丰富的道歉经验,给艾斯出了个主意,在他想来...这应该可行。
艾斯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着自己这个弟弟的双眼,他突然感觉...路飞似乎比自己这个哥哥好像更有担当,毕竟路飞居然还懂得道歉。
而自己却只是像只鸵鸟,坐在这里等待灾难降临,或者灾难从他身边路过。
“路飞,我明白了,谢谢你!”
艾斯站起来,朝着卡普和斯凯勒的方向走去,路飞大喊道:“你没带钱!”
艾斯摆了摆手,并没有转身接过那些同样油乎乎的贝利,他慢慢的走到了卡普和斯凯勒身旁,说道:“抱歉,我没有实现询问你们的意见。”
“你是觉得自己的行为没有错吗?!”
见孙子居然不是为文身而抱歉,而是为没有实现询问而抱歉,卡普的脾气直接就来了,就在他要发火的时候,斯凯勒突然说道:
“那天是萨博生日吗?”
闻言,卡普皱起眉头,收敛了自己的怒火,但也是不满的看着艾斯,艾斯听到斯凯勒的话语之后,也是楞了一下。
他原以为,只有他知道那个日期代表着什么,愣了一会儿,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嗯...”
斯凯勒也抬起头,看着艾斯,艾斯一直在改变着自己。
在他还没有认识萨博的时候,虽然也展示出了聪颖,但是整个人却给人沉闷的感觉,对待路飞也是,虽然也会关怀照顾,但是从来不表现出来。
但是从他认识萨博之后,会逐渐变得开朗,而与艾斯不同,萨博照顾路飞的方式是很直接、温暖的,没有那么扭捏。
而自从认为“萨博”死后,艾斯自我封闭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最近几年来,他身也开始出现了萨博的一些特质。
阳光、直率,敢于表达自己,这是以往的艾斯所没有的,如果他没有改变,而是依旧是以前那个闷葫芦,那么斯凯勒也不会将他父亲是哥尔·d·罗杰的消息告诉他。
正因为艾斯的改变,让斯凯勒觉得他有了接受这个消息的能力,而事实也是如此,因为敢于表达,敢于接受,所以他从大和那里再一次了解了自己的父亲。
虽然没能改变他心中固有的想法,但是...却也轻松了一些。
从大和口中了解到的父亲,是一个有浓烈感情的人,虽然这改变不了罗杰犯下的那些错误,但是...起码让艾斯知道,自己,与自己的母亲,不仅仅是工具。
可以说,艾斯的一点点接受自己,正视自己,对于这一切毫不知情的萨博,起到了重要作用,因此...所有人都可以忘了萨博,但唯独艾斯不会。
艾斯很早就想要用这种方式几年萨博,但是一直到了今年,他才算有了一点点机会,于是他选择在萨博的生日那天,将萨博,他自己,还有弟弟都纹在身。
其实文身的过程很不顺利,他烧毁了不少个文身枪,跑了几家店,才凑齐的这个文身,因此,他才分外珍惜。
而卡普此时怒气也消了不少,虽然对于萨博,他并没有像对待自己两个孙子一样看重,但是他也教导过萨博,也知道三人拜了把兄弟。
艾斯的行为,如果真的是为了纪念死去的兄弟...
“混蛋!你才几岁,就搞这些!无法原谅!”
卡普突然暴怒,一拳锤在了艾斯的头顶,他这个人瞬间倒下,镶嵌在了地面之,虽然疼痛不已,但是艾斯松了口气。
因为...会暴怒打人,就说明爷爷并没有多生气,也就相当于抢他甜甜圈吃的水平。
其他人也是如此,都知道卡普打人相当于没事,并不在意,只有餐厅的工作人员此时吓得瑟瑟发抖。
斯凯勒指了指此时路飞还拿着的钱,对餐厅的人说道:“抱歉,那是付给你们的。”
路飞:“嗯???”
艾斯此时也从地爬了起来,除了看起来变高了几公分之外,什么事都没有这让卡普自己都有些惊讶。
“以后可以用更大的力气打孙子了!”
卡普如是想到。
泽法对此倒是并不意外,毕竟艾斯的进步,就是他锤炼出来的,区区地板而已,还伤不到艾斯。
艾斯见卡普气已经消了,于是看向斯凯勒,斯凯勒却没有再看他,而是端起自己的餐盘,对餐厅的人说道:“麻烦帮我换个盘子,这个沾了灰。”
“咔啦咔啦”
一个侍者小心翼翼的踩着碎裂的地板,有些颤抖的接过了餐盘,并很快给斯凯勒换了一个餐盘回来。
“斯凯勒中将。”
侍者的声音有些颤抖,斯凯勒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餐盘,让侍者可以早点离开,果不其然,她一接过餐盘,侍者就迫不及待的后撤。
斯凯勒重新放好盘子,从烤肉架切下了一块烤肉,正要吃,发现艾斯还盯着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行吧,反正你以后也没有机会了,这一次就算了。”
虽然斯凯勒知道萨博没死,艾斯这种纪念其实没必要,但是,她也不想现在就跟艾斯说这件事。
毕竟以艾斯的性格,肯定会纠结如果萨博没死,为什么要来找自己,然后用这一个问题纠缠着自己,直到自己说出萨博失忆,被带进了革命军。
然后还是艾斯的性格,肯定会优先去找萨博,不管用什么办法,先让他恢复记忆先,而这样的话,艾斯势必就会与革命军接触。
搞不好还可能误伤,而要是艾斯无法说服萨博来海军,那就好玩了,估计艾斯会先赖在革命军不肯走。
搞不好路飞这个一根筋也会跑过去,这样子,超生代海军直接少了两个。
而卡普发现自己的儿子拐走了自己两个孙子,估计又会忍不住去给多拉格课,而多拉格不可能让出这样的人才,到时候...可就很精彩了。
这父子俩可没有什么想让的想法,之前多拉格在东海故意露面,卡普过去之后,下手可没有留情,那都是真打。
而多拉格这个当儿子的,还手起来也是丝毫不讲情面,如果两人没有真的打起来,世界政府估计都不会那么信任这一次战斗的结果。
毕竟两人打起来的那种气势,可不是演技能演出来的,父子俩打起来,那是真的想干死对方,至少也是彻彻底底打败的那种气势。
要是再来一次的话...那结果估计就没有那么可控了。
因此...此时还没有到告诉艾斯听萨博下落的时候,而且,就算告知了,艾斯身的文身也不会突然消失。
加卡普这个当爷爷的都原来了艾斯,斯凯勒又有什么理由继续追究下去。
毕竟,这也是艾斯唯一一次机会了,从今天之后,斯凯勒不相信马林梵多有哪一家店敢接艾斯这么一个客人。
艾斯和斯凯勒谁更有可能阻碍他们的钱途,不需要斯凯勒多说,相信他们也知道。
不让艾斯消费,艾斯只会换一间,等他换了好几间之后,就大概会明白,是有人不想让他这么做,这个人最大概率就是斯凯勒。
艾斯不敢拿斯凯勒怎么样,因此,不做艾斯生意,顶多只是丢失了一个客户。
要是冒着得罪斯凯勒的风险,继续让艾斯消费,那么以斯凯勒这么多年来的事迹和名声,把店给砸了,估计都是最轻的。
只要是在马林梵多里面,艾斯都不会再有机会了,而同行之间,哪怕相隔千里,也是能传闲话的。
说不定等到明年十月艾斯从新兵营毕业,后年一月份正式加入海军,想要去外地找一家店文身,估计都没人敢做他生意了。
因此,今年三月的这一次,就是艾斯唯一一次机会了,以后想改估计都难,除非他自学,这斯凯勒倒是没办法及时制止。
艾斯回去吃饭了,今天训练了一天,可饿坏了,此时心情终于也松懈下来了,他爆发出了比同桌的波尼和路飞更加汹涌的气势。
气吞万里如虎,如风卷残云一般,如果不是眼睛好使,脑袋也没坏,估计桌子都要被几人给啃掉。
而大人桌这边,倒是没那么有活力了,卡普虽然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但是接下来不锤艾斯几顿,估计气是消不了,因此此时的食欲并不高涨。
斯凯勒在鹤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保持着一些“文明”。
战国和泽法则是热衷于喝酒,并没有吃太多东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战国图穷匕见,说道:
“对了,卡普、斯凯勒,之前跟你们聊过的,过完年我与小鹤去新世界轮岗这件事,你们交接完了吗?”
卡普点了点头,这件事博加特已经完成了,斯凯勒则是说道:“我应该没关系吧?反正到时候支队也是借调给你。”
战国点了点头,说道:“是不用太麻烦,但是该交接的还是得交接一下,你们支队里,除了努尔基奇校,还有谁对支队了解一些?”
“汉密尔顿校,不过...为什么要除了努尔基奇?”
斯凯勒有些疑惑的问道,战国看向鹤,让鹤来回答,鹤也点了点头,说道:“斯凯勒,你也知道,老身也会有退伍的那一天。
现在战力方面,海军三十年内估计是无忧了,但是...参谋部倒是人才紧缺,老身如果离开一年,那肯定会出乱子,所以...得有个人暂代一下。
努尔基奇这个孩子吧,以前跟着劳威尔士中将,一直在参谋部成长,他也有这个才能,所以...你明白老身意思吧?”
听完鹤的解释,斯凯勒点了点头,不过好奇的问道:“那元帅一职呢?难道是交给我吗?”
“你这是想让海军覆灭吗?!”
战国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准确的说,认真的成分多一点,大概...七三开或者八二开吧,毕竟他是真的不敢把元帅一职交给斯凯勒。
谁知道斯凯勒会搞出什么大事,比如今天暂代元帅一职,明天就宣布海军脱离世界政府,以战国对斯凯勒的了解,他不放心。
不过,现在也算是有求于斯凯勒,因此他只能用开玩笑的语气缓和一下,见斯凯勒果然不在意,战国才说道:
“萨卡斯基、库赞和波鲁萨利诺三人会联手代行老夫职权,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去参加他们的决策会议,老夫会跟他们说,认真听取你的意见的。”
‘别想!老夫会让那三人无视你的一言一语的!’
战国说着违心的话,但是斯凯勒闻言,却惊恐说道:“开会?战国元帅,你不能这么对待功臣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