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七千年前,东洲曾有一女圣人,创紫府圣地,世人尊称紫府圣人。”
“然紫府圣地只存在于世间三百年,后在一夜之间消泯无踪,紫府圣人也随之消失。”
“我遵循师门之命前来,前来调查苍域圣人府邸是否与紫府圣地有关联,若圣人府邸为紫府圣地,还请诸位将此府邸让于我逐鹿书院。”
“若不是,关于苍域圣人府邸所有事逐鹿书院将不再参与。”
李长青说道,淡淡的话,却含着弥天的霸道,让整个诸王殿都静了瞬间。
若为紫府圣地,逐鹿书院独占!
那他们聚集于此有何意义?
“李长青,你可知为了圣人府邸已经死了多少人,仅凭一句话就想要独占圣人府邸,逐鹿书院是不是太过霸道了?”
神明学院女尊者说道,诸王殿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到李长青的身,脸色难看。
若非面前的人来自逐鹿书院,他们早已群起而攻之,将其赶出诸王殿。
李长青淡淡一笑。
“你们可能没有听懂我说的话,若为紫府圣地,为我逐鹿书院独有,若不是,我逐鹿书院不再参与,你等就当我是个看客。”
“师门之命不可违,还请诸位见谅。”
他说道,一句师门之命,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包括昆吾山两人。
苍穹山、第五家族、神明学院,他们敢得罪,因为他们不惧,但逐鹿书院不同。
逐鹿书院太过神秘了,未曾在天下间出现过几次,但每一次出现都能让整个东洲大地震颤,圣地也分层次,逐鹿书院就是最可怕的那一列。
“圣人府邸叫瑶池圣地,不是你口中的紫府圣地,李长青,你这一趟注定白来了,不过来者皆是客,太苍皇朝欢迎你。”
一个声音响起,一个银袍中年人走入诸王殿,他看着李长青,一脸笑容,似乎他就是太苍皇朝的主人一般,李长青淡淡一笑。
“湛王,曾经的苍域皇榜第一,七王之首,早有耳闻,名不虚传。”
他说道,一声夸赞,让旁边几个皇座的人目光都落到湛王身。
得李长青一句夸赞可不容易,他来自逐鹿书院,看见过世人所没有见过的世界,眼界极高,一般人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这里的一般人或许包括了整个诸王殿中的人,还有太苍皇主。
“谬赞了,不过虚名,比不得逐鹿书院的名号,一声逐鹿,号令天下。”
湛王说道,与李长青一起往,坐在了皇座之,似多年相交好友一般。
“不过一个两百多岁才晋入生死境的人罢了,有什么值得显摆的。”
昆吾两大弟子中的青年看着湛王,不屑道,湛王看向他,眉头一皱。
“让一个飞天境王者坐于皇座之,太苍皇主,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说道,目光如剑,直视青年,青年身体一颤,刚要有所动作,姬王挡在了他的身前。
“湛王,好久不见。”姬王说道,目光沉静,隐隐间有无穷战意涌动。
“呵呵,的确有近十年不见了,想不到曾经意气风发的姬王竟会跟在两个毛头小子的后面,怎么,现在还要依仗外力与我一争,你是怕了吗?”
湛王说道,极为直接,话语中毫不掩饰的嘲讽,姬王看着他,摇头。
“你不懂。”
他说道,脑海中又浮现出和秦简见面的那一幕,身体微微一颤。
“我们最大的敌人并非彼此,也不是太苍皇主,而是另有其人。”
“我找他们是为了对付那个人。”
姬王凝重道,湛王目光微凝,周围人也是一脸惊异,李长青脸也有了一抹兴致。
另有其人。
是谁?
“他是……”
“是为了对付本尊吗?”有雷霆劈落大地,一道人影跨步走入诸王殿。
他一身紫袍,面容刚毅,周身缠绕着雷霆,瞳孔中都有雷霆涌出,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他大笑着直接落座在李长青身侧的皇座。
“听说凡是从逐鹿书院走出来的人都是绝世天才,诸王宴结束后可愿与我战一场?”
他说道,直接便要挑战李长青,众人震惊,认出了他的身份。
曾于天穹之御动雷霆向太苍皇宫发动攻击的人,一个真正的战斗狂人。
“可以。”李长青笑着道,神色淡然,似乎这样的事对他而言稀松平常。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雷啸天,来自雷山,奉师命前来打探苍域圣人府邸之事,若真实,我雷山要占得圣人府邸三分之一。”
他说道,与李长青不同,李长青是隐含的霸道,而他是直接的霸道。
直接要三分之一!
“不可能!”
苍穹山的独腿老者说道,直面雷啸天,并没有一丝的畏惧。
“宝物有缘者得之,谁能得到就是谁的,在座的所有人都有资格竞争。”
独腿老者随即又说道,让皇座之下的人看向老者的目光中都隐隐带了一抹善意。
皇座之瓜分圣人府邸,这是第一个为他们说话的人,虽然并非出于真心。
“哈哈,好一句宝物有缘者得知,行,那咱们便拿出真功夫竞争一番。”
雷啸天并不恼怒,反而大笑,独腿老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话被打断,姬王微微凝神,没有再说下去,看了湛王一眼,在旁边青年耳边说了几句话,安抚了青年,便又坐回了皇座。
十个皇座,还差最后一个,让下面王座之的人目光都移了来。
能与诸大势力的尊者坐在一起,这份尊荣不得不让他们心动。
当有人正要前时,一抹黑暗涌入大殿,那刚要前的人浑身一个激灵。
看不清人影,只能瞥见一抹黑暗,十大皇座的最后一个位置已经坐下了一个人。
“脚踏黑暗,身在光明,光明和黑暗同在一体,道友好本事。”
李长青看着来人,凝神片刻,说道,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到来人身。
好本事,这评价比湛王还要高一些了。
苍凉深渊中走出来的人,全身笼罩在一袭黑袍之下,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