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大唐军队!”
一个宫人慌忙跑入诸王殿,一个趔趄摔在了大殿,众人神色一震。
“皇都被攻破了,北山统领战死,云将军战死,都死了……”
宫人颤然道,他的怀里跌出来一份信笺,湛王将信笺捡起。
“罗网!”
看完信笺,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罗网两个字,那宫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大恐怖一般,吓得浑身哆嗦,湛王凝神,一掌轰杀了他。
“罗网,原苍域第一杀手组织灭生门,后被秦简手下荆轲收服,改名罗网,负责情报、侦查、刺杀,这些时日罗网已经倾覆了太苍皇朝的情报网。”
“我们所有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苍域,除了太苍皇朝所有王朝都被灭了。”
湛王说道,淡淡的话,让跪在大殿之下的诸王朝之主都是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我离山王朝千年的基业,底蕴深厚,怎么会被灭?”
“才一个多月。”
“你在骗我们。”
……
一群王朝之主看着湛王,眼露疯狂之色,湛王冷冷的看了一群人一眼。
“事实就在眼前。”
湛王说道,信笺落下,他看向了诸王殿外的那道天帝虚影。
“好大一盘棋,趁诸王宴在即,圣人府邸现世我等无瑕顾及苍域大局,以罗网封锁消息,悄无声息间夺下了半个苍域。”
“再用罗网开辟出一条直通太苍皇都的路,无声无息间将百万唐军送到太苍皇都。”
“不愧是如同古代无帝王一般拥有天帝异象随行的人。”
湛王说道,说道最后居然笑了起来,笑得让人头皮发凉。
“论谋略布局,我们输了,我等三人都不及他,但他还算错了一点,强者为尊,弱者为蝼蚁,尊者之下,任百万大军也只是蝼蚁。”
“若他死了,百万大军也只是一盘散沙,不攻自破,任他再精妙的布局也无用。”
湛王淡淡道,负手而立,看着抵天而立的天帝虚影,目露杀机。
“说得不错,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由凡人主宰,我等修行者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苍穹门的独腿老者说道,他手的竹杖生根发芽,开始绽放生机,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酝酿,周围的虚空都在寸寸撕裂。
“乾元境四重,不愧是能杀火焰灵体的人,苍穹门千年也难寻出一人。”
“但今日就要陨落了。”
他说道,满身杀机溢露,旁边神明学院的灵风尊者同样如此。
皇座之十人,除了黑袍人、李长青还有雷啸天,每个人的身都缭绕着可怕的杀气。
“他是我的。”
昆吾山的青年说道,他拿出了一把刀,刀有一道残念在缓缓复苏。
这就是他的资本,除了昆吾老组心头血他还有一件无缺道兵。
“复苏吧!”
他说道,盯着缓缓走来的秦简,杀意充斥眼底,一道身影从刀浮现,是一个女子,穿着古老的道袍,抬眸间,无穷刀芒撕裂天地。
“道兵中的残念复苏了,这气息太可怕了,难道他就要这么死了?”
王座之,所有人颤然,谁也没有想到昆吾老祖的弟子来就直接唤醒了道兵残念。
“下品道兵,这一道残念应该有尊者七重左右的实力。”
李长青凝神,看向停在诸王殿前的秦简身。
只身前来!
他必有惊世手段。
秦简站在诸王殿前,身后立着一道天帝虚影,帝威浩荡,无数人骇然。
“朕来了。”
淡淡的三个字,让整个诸王殿中的人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他看不到有一道兵残念在对着他吗?
那道兵残念携着的刀意让他们都有一种脊骨发凉的感觉。
他却恍若不知。
“怎么,朕来了你们不高兴?”秦简说道,扫过诸王殿中众人,一百王座前的人都不由主的退了一步,十大皇座的人也是神色一紧。
面前的人明明只是乾元境四重,比他们大多数的人修为都低,但就是给他们一种仿佛面对一尊渡劫大能的感觉,坐立不安。
冥冥中仿佛是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天地都在预警。
“杀!”
被如此无视,昆吾山的青年中怒了,向着道兵的残念说道。
道兵残念拿起刀,惊天刀芒皆凝聚在刀刃之,这一刻岁月都有一种被切割的感觉,她似乎从亘古而来,要跨越岁月斩秦简。
“嗡!”
一声嗡鸣,一柄剑划破天际而来,插到秦简身侧,恐怖煞气狂涌而出。
诛仙剑,他又晋级了,饮了无尽鲜血,已经晋级到了极品道兵的范畴。
一抹模糊的虚影从诛仙剑中出现,这一瞬间大道轰鸣,诸天都似乎颤抖,秦简也是神色一震。
他,通天教主。
又出现了。
“嗤!”
手拿刀的古代女子身体一颤,如一阵烟尘,消散在空中。
青年惊住了,所有人都是一阵失色。
“我的道兵!”
陡然,一声惊呼,雷山强者雷啸天腰间的一个玄铁锤微微一颤,也消散了。
“山海图,怎么可能?”
灵风尊者拿出了一幅画,面有山海诸天之景,在她手中化作沙砾消散。
“九儒剑。”李长青看着手中缓缓消散的剑,也是一脸的震惊。
“快逃!”
一个声音从九儒剑中传入他的脑海,那声音中满是恐惧,似乎看到了世间最大的恐怖一般。
李长青陡然起身,看向秦简,脸第一次露出了颤然之色。
九儒剑,这不是一件普通的道兵,这是传自于逐鹿书院古的一个圣人。
并且不是普通圣人,而是那一个时代九州最可怕的几尊圣人之一,他传承下来的道兵在整个逐鹿书院都是至宝之一。
而今日九儒剑竟是连反抗之力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抹灭了。
连逐鹿书院曾经的圣人老祖残念都只来得及传出两个字便消散了。
那是什么?
他是谁?
他死死的盯着诛仙剑前的身影,这一瞬间他有一种置身于茫茫虚无,面对无尽黑暗的感觉,空虚、孤独,让他生出了一种自我了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