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妤见简绪知真是特意买这条裙子送给她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哦。”她随便应了声,然后将裙子装回了袋子里。
“你不先去试试吗?也不知道合不合身……”简绪知提议宁妤去试一下,他不知道宁妤穿多大的尺码,这只是估着买的。
“看着挺合身的,就不试了,我先去将它放进房间里。”
房间里,宁妤看着手里的白色袋子久久回不过神来,简绪知往往不是没有给她送过东西,但送的都是玩偶或者其他精致的小玩意儿,从来没有送过裙子。
送玩偶之类的小东西还很正常,毕竟她爸和简绪知的爸爸是好友,他看在爸爸的面子上偶尔送她礼物也很正常,反正送的也不只有她一个人,小婵那里他也送了。
但是这次竟然送了裙子就有些不合理了,仅仅是因为昨晚听她说她挺喜欢她那条绿色裙子才买的吗?
但即使这样还是说不通,毕竟一般情况下哪个男的会送裙子给女生。
宁妤很是摸不准简绪知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将袋子放在桌子上就出了房间。
……
吃完晚饭后,简绪知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宁妤还是忍不住说道
“怀林杯的报名马上就要结束了,你确定真的不参加……”
宁妤一听眉头紧皱,看电视的好心情顿时就没有了,“你为什么总要提这事,参不参加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不是一直都想参加怀林杯吗,错过了这次只能等五年后了。”
怀林杯比赛每五年举办一次,简绪知只是不想宁妤因为那次在舞台上晕倒的意外事故真的错过了这次参赛,怀林杯有年龄限制,若是这次不参加,她下次参加也只能参加一次了。
回想起刚认识时就意气风发对他说一定要参加怀林杯比赛的宁妤,再对比现在不再愿意上台演奏的她,简绪知还是想见到那个在舞台上发出耀眼光芒的宁妤。
他知道宁妤其实很想上台表演,只不过是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惧罢了,他希望宁妤能再次上台演奏克服心中的恐惧。
简绪知所说的宁妤心中都明白,只是她还是过不去心中的那个坎。
见简绪知还要继续劝说,她猛地站了起来,面色冰冷地对简绪知说“不用你管。”
说完她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把简绪知和小星光都丢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听见砰的关门声传来,简绪知和沙发上的小星光对视了一眼。
小星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爸爸和妈妈说了几句话,然后妈妈就生气地回房间了。
他咬着手指眼也不眨地看着爸爸,爸爸得罪了妈妈肯定要被妈妈惩罚了,真惨!
简绪知不知小星光心里在想什么,他将小星光嘴里咬着的手指拿了出来再拿纸巾擦了擦手指上沾染的口水。
宁妤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来,她的罢工迫使简绪知只能一个人服侍小星光洗漱。
也不是真的只是他一个人,好歹还有海鸥能帮忙。
等给小星光洗漱完了该睡觉了,简绪知犹豫着还是来到了宁妤的房间前准备敲门。
他是可以带着小星光睡一晚的,但是他还是想看看宁妤现在的情绪好点了没。
于是他就借着将小星光送回房间的这理由敲开了宁妤的房门。
宁妤高兴时是真高兴,生气时也会真生气且不好哄。
他这次把宁妤惹生气了,怕是好久都不会再理他,他都在心里想着要不要明天回来时再多给她带些礼物回来了。
房间里,宁妤在盯着放在桌上的白色袋子看。
刚刚心里还在为着简绪知送她裙子的举动有些波动,现在就很生气了,简绪知真是多管闲事,她参不参加怀林杯也不关他事,不是吗?
宁妤气鼓鼓地想着,但思绪还是不免转到了怀林杯上去。
怀林杯在国际上虽然不是很出名,但在国内含金量还是挺高的,在国内,凡是学小提琴的哪个不想参加怀林杯,哪个不以获得了怀林杯的奖项而自豪。
曾经的宁妤也是憧憬着,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登上怀林杯的舞台的,却没想到现在不要说怀林杯的舞台了,就连普通的舞台她都害怕得不敢登上去。
简绪知的敲门声打断了宁妤的思绪。
打开门简绪知就将小星光递了出来,“咳,很晚了,他困了也该睡觉了。”
小星光困了这话倒是不假,在简绪知抱着他洗漱时他的头就开始一点一点的了,现在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宁妤将小星光抱了过来,小星光立刻在她怀里习惯地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睡了过去。
宁妤她的脸色仍然很冰冷,但是她也没有想过不让小星光进屋睡觉。
抱过小星光,宁妤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将门关上了。
简绪知想多看看她观察她的情绪有没有变好,但是宁妤直接将房门关上了,他没办法只能离开了宁妤的房门口。
深夜。
宁妤的屋里,躺在婴儿床上的小星光睡得很熟,还轻轻打起了鼾声。
而宁妤却睡得很不安稳。
她梦见自己被简绪知说动然后去报名参加怀林杯了,她自信的拿着小提琴站在了怀林杯的舞台上。
台下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的演奏,然而,拉着小提琴的她却突然在舞台上倒了下去,台下的观众顿时指着台上昏倒的她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
到了这里,宁妤从梦中醒来了。
她看着房间里漆黑的一片,才意识到刚刚那些都只是梦。
虽只是一场梦,但让宁妤心里更加不平静了,想到怀林杯她更是不敢去报名参加了,若是她在舞台上再次昏倒了,这不仅是对不起她自己也是对不起观众。
宁妤对上台演奏很是看重,每一次上台演奏她都是尽了全力,她想让观众们看到最好的演出,她不允许自己的演奏出一分一毫的错。
所以只要想到自己上台演奏可能会再次昏倒,她心里参加怀林杯的想法更加淡了。
简绪知预料得没错,接下来的几天里宁妤愣是没有一次主动和他说过话,不仅如此就连他和宁妤说话,她也不回。
宁妤的脾气简绪知是知道的,难哄是难哄,但只要不是真的惹到了她,过了几天她的气还是会消的。
只是让简绪知想不通的是几年前他到底哪里得罪宁妤了,虽然这几年她偶尔还是会搭理他,但关系却比刚认识时生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