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WB俱乐部。
对内的其他队员尤其是粉毛看到桑景都无比震惊,五人组队打了几场练习赛渐渐地也看明白了桑景那牺牲自己顾全大局的战术。
不经对她肃然起敬。
要知道,在许多看比赛的电竞迷眼里战绩几乎就是个人实力的一个证明,桑景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在给自己挖坑。
未来真正到了赛场上,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骂她拖后腿。
网络的世界包罗万象什么人都有,什么难听的话都能骂的出来。
在粉毛眼里能做到如此视舆论为无物的人,简直就是可以被评为当代一大神奇人物。
“大佬,我叫你大佬。”
粉毛第n次踩过桑景的“尸体”收割下对面三个人头,直接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边的季上笑着摇了摇头。
结束了第一天的训练在桑景临走之前被季上叫住:“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好吧,回去注意安全。”季上想开口说些什么嘴张开却在半道上急转弯,“你要不明天还是搬来宿舍,这样方便一点。”
桑景没有犹豫的回绝。
她从俱乐部回家的路上会经过学校,在校门附近的路口,出租车停下等待红灯过去。
这时一个穿着一身黑,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桑景的视野里。
他低着头,闷头往前走,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路过桑景身边她无意瞥见上面依稀可见的导航页面。
红灯倒计时结束,三秒的黄灯过去之后司机师傅踩下油门缓缓前行。
桑景也收回视线,目视前方的道路。
夜晚城中村的那股子腐臭味随着温度下降也淡去了些许,但还是恶臭难当。
黑衣男人捂着鼻子,推开楼梯间早已经是摆设一般存在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
钱文柏像往常一样收拾完自己倒在床上打一把睡前游戏,突然听见客厅有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因为这间屋子就一直是他一个人在住,除了他谁还会来开门?
他愣了片刻,抓着手机的手不松控制的捏紧了。
黑衣男人进屋之后将外套脱下丢在沙发上,取下帽子,左嘴角一道骇人的疤痕暴露了出来。
在他煞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无比的骇人。
钱文柏推开门,就看到男人站在客厅,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两人都没有动作,两秒之后钱文柏才低沉着嗓音开口,“爸。”
被他叫爸爸的男人冷笑一声,“怎么?这么久不见都不认识自己父亲了?”
“不是……”
男人斜眼看他一眼。
客厅没有开灯,钱文柏只能通过卧室里的露出的光看清男人的脸。
在那样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狠厉的眼神和嘴角的那一道疤,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回到人间,想要将他拆吃入腹。
一股寒意从脊背蔓延到头顶,钱文柏的表情也变得严肃,眼神警惕地看着男人。
全身肌肉瞬间紧绷,这是一种动物面对危险的本能。
“呵。”男人看他表情冷哼,没有理会转身去了自己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