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空间回八零
郑晓春听了,只有对眼前的赵叔叔更加感激。
接连坦诚做事鲁莽后,郑晓春等人被赵永水恩准放过了:“好了,以后多注意!快进屋暖和暖和。”
郑晓春说着“好”,就迈着大步向屋里走去。
赵永水再笑呵呵地说:“昨晚吃饭,我给你做的猪肉蛋卷怎么样?”
“好吃,好吃啊!”郑晓春赶紧回答。
“这就好!”赵永水开心地笑着,眉毛眼睛鼻子都要挤到一起去了,“主食还是饺子。猪肉蛋卷,我也又做了一份,接着吃!”
“好!都很好!”郑晓春大声说完,再赶紧补充,“谢谢赵叔叔!”
“赶紧进屋!”赵永水催促着说。
立刻立正后敬礼,郑晓春大声回应:“是!郑晓春立刻进屋!”
说完,他带着一些调皮的神色,大步走进屋里。赵永水却因为他的回应而记起了往事,不禁暗自慨叹:还是那个小伙子!
进了屋子,几个孩子先去洗了手,赵义、赵德起着哄挤进厨房里包饺子,李梅和李莉跟着赵玥去了二楼。
对于郑晓春包饺子的功夫,大家仍然记忆犹新。但今天,方淑芬却不想让他再表演绝活儿了。
“晓春,去客厅里坐着歇会儿。”她笑着说,“划冰车也很累,再加上又被吓了一跳。去吧,陪你赵叔叔说会儿话。”
郑晓春还想继续发扬,为人民群众多干活儿的精神和干劲儿,但听她说去陪一会儿赵叔叔,也就笑着答应下来。
走回客厅,他看见赵永水正坐在茶几边的椅子里喝茶,就走过去坐在旁边。
转头看看郑晓春,赵永水带着一分感慨的语气说:“晓春真的长大了,”
随后,他就仰着头,仔细地回忆着:“你那时十七岁,刚当兵。”
“嗯,”郑晓春想着往事,也觉得很有趣,“我本来也很能折腾。但是,进了军营,立即就被管得规规矩矩的。”
“是好事。”赵永水说完,再看向他说着,“你拉练到村里来住时,还不能挑水。我看着你那费力的样子,”
笑了笑,赵永水又觉得心里泛酸,眼圈也有点发红。
见他不再说下去,郑晓春的心中,立即生出感动:赵永水看着有点木讷,但的确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赵叔叔,您当时还给我留了一碗炖肉。呵呵,其实,”郑晓春为了活跃气氛,就带着轻松的语气说,“我当时的思想斗争也极为激烈。或许,您再多说一句话,我就立刻把那碗肉都吃进肚子里去了。”
“哈哈,可惜,我当时少说了一句,我们晓春也就少吃了一碗肉!结果,”说着,他就使劲拍拍郑晓春的肩膀,“晓春就还没胖起来!”
听他打趣,郑晓春也大笑起来:“我比原来的体重长了十几斤呢!要真是吃了那碗肉,估计就胖得走不动道儿了!”
笑过之后,他又好奇地追问着:“那碗肉,后来给小妹吃了没有?”
赵永水淡淡地笑了笑:“你参加演习时差点出大事,谁有心情吃。放在壁橱里都忘了吃,给放坏了。”
郑晓春听了,脸上也没了笑容。
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他喃喃地说着:“赵叔叔,你们对我真的太好了。”
再拍拍他的肩膀,赵永水温和地说:“都一样。每年,或者隔个一两年,就有新战士来村里拉练。都是半大孩子,都应该尽可能照应着点儿。”
郑晓春想着往事,心中感慨得只想落泪。暗呼口气,他对赵永水笑了笑,就走出了屋子。
站在小楼外面的台阶上,他看着这座小院。
因为盖了小楼,他原来记忆中的那座小院的痕迹,存留下来的很少了。
但在这块土地上发生的点点滴滴,他却永远不能再忘记。
肩头一沉,他立刻再感受到平凡的这家人的温暖是赵刚跟着出来,把军棉大衣给他披在了肩上。
“谢谢大哥。”郑晓春道谢后,把两只胳膊伸进大衣的袖子里。
赵刚自顾走去院子里的小锅炉房,给里面的火炉子添煤。郑晓春跟着过去要帮忙,被他拒绝了。
“挺脏的,你就别插手了。”说着,赵刚就抄起一把铁锹,从旁边的小煤堆上,铲了一锹煤块。
郑晓春紧走几步,把火炉子的火门,用一根铁钎子打开。
添好了煤块,赵刚拍拍手上的土:“走吧,回屋坐着去,外面太冷了。”
“嗯。”嘴里答应着,郑晓春仰头看了看天空。
早上起来时,天空上还能见到太阳。但此时,天上却是阴霾的样子。
寒风,也比早上刮得更猛了。
“好像还是要下雪了。”赵刚跟着他的目光,抬头看了看后说。
随即,他带着成熟男人的语气,感叹着说:“每年也都下雪,但是像小时候那样堆雪人的心情,却早就没有了。”
“你是因为工作繁忙,也就没了那个心思。”郑晓春对赵刚担任村长的职务,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大哥,这个村官好当吗?”
“哪有容易干的事。”赵刚想着自己当初竞选村长,再于这个职位上干的这几年的经历,“都不容易。”
郑晓春点点头,再看向西边的那半个院子:“那个西套房还留着呐。”
“是啊。”赵刚听他发问,知道他想念旧事了,“走,我带你去看看。”
这个西套房,原本就是郑晓春作为新兵连战士,前来永乐村拉练时住的。此时既然赵刚发出邀请,他本来也早就想重温故地,连忙跟着过去。
从裤腰腰袢上摘下钥匙串,赵刚从里面找出这套房的门钥匙后,就打开了门锁。
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一股冷森森的寒气,立即从屋里向走进去的二人扑来。
郑晓春身上发寒,眼睛里却已是热泪盈眶。
一切都是老样子。这套房虽然已经没有人居住,但勤劳的赵家人,却还是把它打扫得干干净净。
“经常打扫着点,是为了还会有新战士来住。”赵刚说着,先迈步走了进去。
进去就是堂屋,左右两侧是两个灶台。大柴锅仍然安放在上面,那个大木锅盖,稳稳地盖在了锅口上。
郑晓春伸手拿起这个锅盖,觉得还是如记忆中的那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