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夏洛克捂着瞬间充血红了一片的眼眶,嘴里痛呼的同时不由得对华生的暴行发起的了控诉。
“你绝对是故意的!你明明有更好的测试方法,你也知道我的巴顿术根本不会打到你,我为阿尔比恩的淑女们感到痛心,因为你一个人而拉低了我们这个国家所有小姐的道德水准,你以后肯定嫁不出去,哪怕是杯之女也会唾弃你对一位绅士的暴行。”
“夏洛克,我很抱歉。另外,上次你在我盥洗室里丢臭气球的事情一笔勾销了。”华生还是那副冰冷冷的模样,但从她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腔调来看,不难感受到一种看着精明搭档出糗的愉悦在弥漫。
能够光明正大的殴打一下臭屁的夏洛克。
这对奥若拉来说非常解压。
其实是算过命交情朋友之间的一个玩笑,有很多时候,臭屁而冷酷的夏洛克,很容易让人有一股恨得牙痒痒的感觉,真的很想揍他一顿。
崇拜是真实的,但并不妨碍华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夏洛克吸着气,他慢慢的揉着自己的眼眶,刚刚华生这一拳用的力气并不大,那点血肿对于非凡者来说很快就消下去了。要是华生用全力,可能夏洛克现在的脑袋得凹下去一大块,或者干脆脖颈折断。
“你知道我最痛心的是什么吗,那就是我身边明明有一个美丽的小姐,但每次我在外面忙活的时候,我都得找其他淑女展现我的口才。那位郁金香小姐,她的才华和美丽让我感到着迷”
完全歪楼的夏洛克,很快就嘚瑟而忧郁道。
“提醒一下,夏洛克,你在这次行程中只接触了十四位淑女,她们中没有任何一位的家族是以郁金香为家徽的。”华生继续无情的打击着夏洛克,她漫不经心的从衣角抽出一把匕首,打理着自己那格外锐利的指甲。
“见鬼,这种事情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夏洛克忍不住抱怨道,而华生立刻是转换了一个话题。
“刚刚你想到了什么,我又在无意中启发了你什么吗?”
“哦,这个嘛,虽然你在这方面是庸才,但是华生你确实是启发人的好手。”提到刚刚的变化,夏洛克得意得调整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高礼帽,然后不慌不忙得取出烟斗。“这只是一个惯性盲点,顺带一个小小的验证。”
“在以往的环境中,这个狡猾的猎物都会选择伪装成物件,来潜入或者开溜。但莱昂纳多先生提供的一个线索却非常有意思,在案发后他把本地招聘的临时随从都解散了,不过在事后清点人数的时候却是对不上。”
夏洛克吐了一口淡蓝色的烟气,这缭绕的烟雾在月光下很是妖异。
“当时我去调查了一下,发现这个人最后是消失在了黑森林边上,我开始是以为是政党之间斗争的牺牲,现在看来可能就不是那样,那个随从可能在北风小镇已经被换掉了。这种巧合,我都快和莫里亚蒂先生一样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了。”
“但塑妖是混沌的。”
好助手华生顺口接了上去,得意于夏洛克对塑妖的念念不忘,连带着她每次打扫房间,都能够看见相关资料,也就逐渐熟悉了。
跟着夏洛克久了,虽然推理的本事还是一塌糊涂,但还是有长进的。
“没错,塑妖的本质其实是人,哪怕他经常疯狂失控,他变成人总是要比变成物件要简单,凭借这个它就能够轻松得在营地里骗过不少人。”瞧着这灵性异常驳杂,塑妖痕迹到处飞的营地,夏洛克隐约得觉得有些不妥。
他太了解塑妖了。
这个失控的非凡者一直以来都能够从人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或许并不是如推测的那般,它已经完全沦为怪物。当初他从星界的污染中,究竟是得到了什么还是一个未知数,现在看来或许塑妖还是有限的保留着理智。
当然了,也可能是在一次次的重塑灵性中,过去的塑妖已经死了,现如今活着的是一个逐渐具备智慧的新个体。
而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塑妖或许一直在偷偷准备着什么,它之前的行动都是伪装。夏洛克甚至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他总觉得塑妖不会这么聪明,种种巧合之下每次都能够恰好逃脱,联想到非凡者失控后的求生欲望
莫非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塑妖?
夏洛克心头蒙上了一层疑云,他嗅到了编纂剧本的味道,但他又没有找到任何痕迹。大侦探先生耳边仿佛传来了诡变之神的窃笑,毕竟他就是那般的变化无常,按部就班的剧本往往得不到缝线之口的青睐,只有意外才能让祂青睐。
在大侦探正叼着烟斗吞云吐雾的时候,华生突然转头凝视向高坡方向。
“夏洛克,我布置的小装置被激活了,有不稳定的灵性干扰源出现好像,莫里亚蒂先生比我们更早发现了什么。”
“走,一起去!”
夏洛克立刻是抓住了华生的手臂,这位冷酷的冰山保镖当即是拽着他潜入阴影之中穿梭,能够看见在月光下的大营中,两个人奔跑的身影不时在阴影与月光之中闪烁,这一举动倒是稍微得引起了些许喧哗。
于此同时,种种巧合,正在发生中。
高坡上,林恩这一等,就是非常漫长而枯燥的蹲点时间。
闲得无聊的他开始用制花人的力量和草木沟通,研究灵子模型的构建,对黑圣杯和自己的交互进行观察思考,思考着在魔药消化完全由黑圣杯代劳的情况下,自己是否有遗漏或者不稳固的地方。
林恩已经能够感受到,自己湖中妖精的力量日益精进,甚至说如果模仿黑圣杯的话,他完全可以舍弃掉湖中妖精,以孽为基础去摸奖摸一个新职业出来,当然那就是完完全全的看脸了,魔药的定点导向还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