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妙一直觉得钟鱼家那边盖了大学城,那回头正好她们在那边上大学!
多好呀!
正好她还可以住在钟鱼家,吃着她们家的饭,睡着她们家的床,永远不分离!
多好呀!
可,可这怎么就突然要去北京上大学了?
江妙妙对着前面的身影,左看右看,左想右想,忽然瞥到了旁边的凌炎。
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她们家鱼儿该不会是为了凌炎去北京的吧!她莫不是喜欢凌炎!
!!!
被他念叨的凌炎,这会心情也很复杂。
其实他原本没有想那么远,只是偶尔的时候也会闪过这个念头,他到底要不要回北京上大学?
哪知道钟鱼竟然要考北京的大学。
而且她刚才说什么?北京有她喜欢的人?
可她认识的北京人,就只有自己啊。
咳咳咳咳咳咳。
凌炎又脸红了。
钟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听个课激动成这样?至于嘛。
一滴水激起千层浪。
只是这浪还没浪起来,就被拍倒在沙滩了!
“你说什么?刚才这篇课文老师已经讲完了?”,江妙妙觉得,自己就想事情想了才那么一会会时间而已,就错过了两节课?
“不是两节课,是一节课,一节课上完了一篇课文!你刚才干嘛的,怎么听课的!”,钟鱼拿过江妙妙的书一看,果然雪白干净。
“何老师干嘛这么急?往常不是一篇课文两节课嘛?”,江妙妙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
“没听她说嘛,这学期节奏会加快。所有的学科,都准备在上学期清掉所有的课文,然后下学期专门复习。所以现在每节课都不能走神!”。
钟鱼拿过凌炎的书准备给江妙妙摘抄一下笔记,一打开,也是一片空白!
钟鱼来回看了他们俩几眼,一脸嫌弃。
看的这两人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幸好,唐杰及时地递来了他的语文书。
二人赶紧乖巧地抄起来。
钟鱼伸出一只手,扣了扣桌子,“以后每节课,不能走神!初三是个很重要的点,不是说咱们要考同一个高中的嘛!”。
二人赶紧连连点头,态度诚恳,动作卑微。
钟鱼这才放过他们。
果然,不仅是语文课,其他学科的老师,课堂上也加快了节奏。
不是说加快语速,而是提炼了重点,提高了效率。
江妙妙和凌炎跟的有点吃力,眼都不敢眨。只能抓紧将不会的问题记下来,等着下课问钟鱼或唐杰。
就这样,二人根本分不出心来想其他事情。
不仅如此,连大课间也成了老师们的舞台。
学生们做完操刚上来,就发现班级里已经站了七八个老师。
把跟在学生后面的老班滕老师吓了一大跳,还没等他张嘴,老师们就七嘴八舌的向他抱怨起来。
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赶紧打断,让他们一个个说。
这才明白,竟然是来“抢课”的!
语文老师想用大课间让学生来背书!
数学老师想用大课间来讲没讲完的数学题!
英语老师想听写几个单词!
还有生物老师,地理老师,政治老师……
“咳,就十来分钟…”,滕老师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够了够了,今天先给我,明天他们再说!”。
“这可不行,今天先给我!我那题就差一半了!”。
“都别和我抢,你们平时课那么多,就该让给我这小科!”。
……
滕老师:。。。。。
初三(1)班的学生们:。。。他们厕所还没上呢。
一下子,整个初三年级进入了快节奏模式,学生们马不停蹄,分秒必争。
你只能看见一颗颗埋于题海的黑头颅。
操场上、食堂里、宿舍里,那些健步如飞,行色匆匆,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学生,一定是初三的。
有的学生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他们还没学会解那道大题呢,一天就过去了。
有的学生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因为他们很多东西都听不懂,跟不上,越积越多,越来越觉得课堂四十分钟,就像一年。
连国庆长假,也让他们不安,他们担心,他们难眠,他们忐忑。
就在学生们情绪快要崩溃的时候,外国语的体育节又来了。
初三学生们无比庆幸,无比感谢。
一个个但凡有点特长的都报了项目,没有特长的也报了拉拉队。
整整两天的运动会,他们跑啊,跳呀,喊呀,闹啊……
终于彻彻底底地将心里的郁气都发泄了出来。
他们,总算适应了初三。
适应它,接受它,超越它,战胜它!
运动会没了,来自初三的无形压力,让学生们找到了另一种替代的方式。
他们爱上了听歌。
这不,开学快两个月后,江妙妙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盒子,一打开,引起了班级学生一阵尖叫!
竟然是MP3!
这时候,能有一个MP3,你绝对是整个班级最靓的仔。
江妙妙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慢慢地拿起了MP3,插上耳机,按下开关。
陈奕迅那温暖的声音就从那小盒子里缓缓流进了她的耳朵。
江妙妙闭上眼睛,一脸享受。
没过一会儿,她又赶忙睁开眼睛,将另一只耳机塞进了钟鱼的耳朵里。
竟然是陈奕迅的“K歌之王”,粤语版的,低沉温柔。
陈奕迅的歌声很有感染力,就像一位绅士在你耳边讲故事,娓娓道来,低沉干净。
江妙妙很侠气,将MP3挨个儿给班级里的每个学生听了一首后,才收回来,作为她和钟鱼的“专属树洞”,抚慰她们被学习伤害的心。
班级的学生们受她启发,每个人都喜欢听歌。
买不起MP3,就回去看电视,听电视里的主题歌!
像《情深深雨蒙蒙》,虽然她们还不能接受,“为什么小燕子和别人谈恋爱了”,但这不影响她们对赵薇的喜爱。
尤其是对里面依萍唱的每一首歌。
每当他们学习很累,或者很受伤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哼起。
初听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但钟鱼听的很少,因为相比于不太应景的歌词,她更喜欢用另一种方式来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