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菡看到北堂赫亦笑意明显,不觉愣了一下,说道:“大人,你笑起来真好看,应该多笑笑。”
没想到北堂赫亦闻言,竟然板起了脸,这样就一点儿都不可爱了。
袁清菡跟北堂赫亦谈起条件来。
“让炎彬跟着我也可以,但是别让他说话,或者是少说话,他要一说话,我们两个准要吵起来。”
北堂赫亦说道:“他不敢。”
袁清菡听他话中有话,笑道:“你嘱咐炎彬了?”
“嗯。”
袁清菡咧着嘴,笑道:“大人最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
“张统领还是挺不错的。”
北堂赫亦说道:“那就让他守着柳园,将功赎罪吧。”
“好嘞,谢谢大人。”
张统领已经收拾好行装向边境出发,他自知能力不够,此去边境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
可是还没有走出多远,便有锦衣卫从后面快马加鞭赶过来,说道:“张统领留步!大人有令,让你将功赎罪,继续保护柳园。”
张统领又惊又喜,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终于可以继续留在大人身边尽忠了。
别看北堂赫亦对待下属非常严苛,但是众人对北堂赫亦依旧忠心耿耿,对其佩服得五体投地。
炎彬抱臂站在柳园的台阶一下面,他的绣春刀竖抱在胳膊弯。
在他的旁边是一辆看着低调,里面实则非常奢华的马车,这是北堂赫亦特意给袁清菡准备的。
自从袁清菡成为北堂赫亦的女人后,北堂赫亦在物质这块儿,从来都没有含糊过。又是送首饰又是送马车的。
这些都让炎彬非常之不爽。但是他人微言轻,在北堂赫亦面前吱都不敢吱一声。
当北堂赫亦让他去保护袁清菡的时候,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跪在地上抗议,但是北堂赫亦一个眼神便把他收拾得老老实实。
炎彬只能从命。
北堂赫亦长身而立,夕阳的光线透过窗棂染在他的脸上身上,本是柔和的光线,却仍旧不能够将他整个人变得温暖哪怕一丝一毫。
张轩宇来汇报情况的时候,炎彬恰巧在旁边。
炎彬在北堂赫亦的侧后方,看到张轩宇汇报的时候,北堂赫亦私下握住了拳头,他从来没有看到哪个人能够让大人如此上心。
袁清菡果然是不一样。
北堂赫亦毫不含糊,直接把张轩宇发配到边塞。
看到想张轩宇这个下场,所以炎彬对派他保护袁清菡一事颇有微词,但是也不敢硬着来。
万一他也被发配边塞怎么办,他可不想离开大人,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开大人。
否则那跟屁虫不得把他家大人吃干抹净了。
北堂赫亦俯视着炎彬说道:“要是让我知道你惹袁姑娘不高兴,定不轻饶。”
炎彬耳际隆隆作响,心道:大人您这也太偏心了,我跟着您老人家,少说也有十多年了,十多年的时间还赶不上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的几天?实在是让人生气得很。
但是他能怎么做,只能抱拳称是。
他实在是太难了。
此时炎彬站在台阶之下,马车之旁,抬眼看了看太阳,已经这个时辰了,还不出来,实在是懒得可以。
他不耐烦地踢了一下石板地面,发出“刺”得一声。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袁清菡终于蹦跳着出现在府门口。
张轩宇慌忙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笑道:“袁姑娘,早。”
之前张轩宇见了她很热情,但是还从来没有抱拳行礼过。
他如此这般,应该是知道他之所以被调回来,是跟她有关了。所以才用大礼节。
袁清菡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然后视线便落在炎彬的身上,她的笑容当场凝住。
心道: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但是输人不输阵,她挺直了腰板走过去,径直上了马车。
炎彬虽然对袁清菡诸多不满,但是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如今大人对待袁清菡已经今非昔比,以前他敢跟袁清菡斗嘴是因为大人对她的感情还不太明朗。
现在倒好,只差在袁清菡的脑门上贴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北堂赫亦的女人”。
炎彬气得瑟瑟发抖,但也不敢硬刚,他仍旧记得昨天大人的语气和神情,每每想来,依旧让人后背发凉。
不过他转念一想,跟着袁清菡也挺好的,这样就可以查出袁清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袁清菡坐定之后,看到车上摆了几盘精致的糕点,内心一喜,知道是北堂赫亦命人备下的。
因为这些糕点都是她喜欢吃的。
昨天陪着北堂赫亦练剑,北堂赫亦便问她喜欢吃什么糕点,昨天刚问过,今天就让人备下来,实在是
实在是让人喜欢得紧。
松鹤楼是大明有名的四大酒楼之一,能够进入到松鹤楼的人非富即贵,皆非普通人。
白洛霆在楼上包了雅间,等着北堂赫亦来。
他很是疑惑,明明跟北堂赫亦约好了三日后相见,可是却提前了一天。
难道真的像京中传闻的那样,北堂赫亦和袁清菡郎情妾意?
昨日他跟袁清菡见了面,还抢了人家的香包,所以北堂赫亦才急不可耐地来见他?
白洛霆的眼前浮现出那个清丽的小脸儿,还有那俏皮的模样,他的眼中有瞬间的闪神,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
他应该讨厌那个小丫头片子的,她虽然医术高明,但却无比狠毒,这样的女人就是蛇蝎美人,是男人都应该避而远之。
可是一想到她可能喜欢北堂赫亦的时候,心中为什么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呢,白洛霆身边有很多女人,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如此过心的,对她们也只是逢场作息,私下里也没有亲密的行径,都是敬而远之的。
他表面上很花心,私下里却很是克制。
虽然他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但是若是将来有了呢,他才不想让他心爱的女人因为他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伤心落泪。
他的母亲白氏便是如此,身为高丽贡女,美貌无双,嫁给父汗之后没过几个月的舒坦日子,父汗便不停地娶妃纳妾,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从小到大,白洛霆都没有见过母亲笑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才不会像父汗那样让心爱的女人伤心落泪呢。
他这辈子只会娶一个女人,而且要全心全意对人家。
北堂赫亦骑着高头大马来到松鹤楼,他刚一到松鹤楼,便有人向白洛霆汇报。
北堂赫亦来到顶楼的包间,卓玛等人立刻给北堂赫亦开了门。
北堂赫亦示意了一下岳麓,让他在门口等着,自己则径直走到包间里去了。
卓玛等人关上门,和岳麓一起在门口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