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四章 被警告?游戏开始就不要停(1 / 1)墨染云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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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落下,回弹在四周墙壁,刺进耳中,在所有人耳畔无限放大。

“现在我是你的主子,不明白么?”程迦蓝并未回眸,语气桀骜,架子端得很足。

兰浮钏眸光一厉,他很好奇,这样的男人被当众呵斥......

会作何反应。

“属下明白,但程总的要求已无法改变。”北冥瞮声音未变,没有任何起伏,还是如旧般低沉沙哑。

闻言,程迦蓝险些气到反笑。

之前,这男人故意纵了兰浮钏的行为,借着黄家一事摆了对方一道,她竟没料到秦泽励还未歇下那些心思。

“更何况,程总......也不希望您有任何入险的可能。”

好一顶帽子扣下来,程迦蓝心中戾气甚浓,睨了一眼身侧姿态秀颀的兰浮钏,随后扫过北冥瞮刚硬高挺的身影,浅笑连连。

容颜仍旧美艳,只是笑意太过,有些渗人。

“这位是......?”兰浮钏故作讶然,眼下,北冥瞮的存在感已然无法忽略,再不作声就是故意给程迦蓝难堪了。

保镖二字正欲脱出口,程迦蓝又强迫自己咽回腹中。

“半个师傅,我舅舅的人。”

“看来这位先生的能力不错,否则,也不会入了程伯父的眼。”兰浮钏双手插在裤袋中说道,垂落眉间的碎发因为换衣服翻扬而起,露出眉眼,更加蛊惑人心。

一席灰衣,裁剪得当。

周身的韵味如同霁风朗月,温润气质扑面袭来。

“这个自然。”程迦蓝向来护短,明面她舅舅的人,亦是她的人,在外面,当然要护着。

“走吧。”说着,兰浮钏退后一步,示意程迦蓝先一步前行。

与北冥瞮并肩站立,竟也不输阵势。

一路走来,宾客无数,兰浮钏病少的形象太过根深蒂固,使得所有人都认为......

他应当弱不禁风。

如今一看,身高傲人,谈不健硕,但却胜在俊秀隽逸,玉面君子的皮囊,难怪引得无数佳人前赴后继。

宴会接近尾声,寒暄环节结束,不少宾客都无心于此。

毕竟,参加宴会的目的除去要给足兰家脸面之外,也要趁机结交其他世家。

程望熙是城内有名的千杯不醉,曾经放倒了酒桌的所有角色,他却清醒得很。

晚风侵袭脑海,驱赶了仅剩的丝缕迷离。

从酒场中抽身而出,程望熙觉着身的酒味太浓,太烈,眉心蹙起等着程迦蓝回来,准备立刻回祖宅。

“怎么还没有消息?”

“那个秦先生呢?”程望熙语气有些不耐,饮了酒,脾性多少会改变,也怪不得他,他在原地已经候了十分钟后有余。

“程老爷,大小姐已经到了。”

说着,程望熙顺着侍从的目光看过去,三人正朝向这里走过来。

“伯父。”兰浮钏问候。

“今日你也累了,就此结束吧,之后有很多时间叙旧。”程望熙状作无意地开口。

北冥瞮就站在兰浮钏手边,两人距离极近。

最后一缕尾音彻底消弭,现场静得叫人心慌,兰浮钏眼底的精光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程迦蓝没有接这句话,她与兰浮钏什么关系所有人都明白。

哪里谈得叙旧?

若无程家门找医生的事情,他们二人怕也只是点头之交罢了。

“我无妨,看迦蓝的意愿,无论是想叙旧还是找我母亲商讨事情,随时欢迎。”

负责传话的侍从面色不虞,兰公子素来不会主动示好啊?

什么鬼?

清冽的音色,带着雨后的润泽气息,入驻心底,缓缓无声地流入,却难掩强势意味。

气氛没有任何变化。

兰浮钏高高挑起眉峰,比他想象中还要沉得住气。

程家的专车并未停靠在这里,原本,程望熙打算直接用兰家的车,事后有什么问题再议。

不料,兰浮钏很贴心。

“取个车而已,伯父客气,我的人带着这位先生去就是,先生随意吩咐,他们都是懂分寸的人。”话落,兰浮钏终于回眸看向北冥瞮。

男人笑得温润,北冥瞮究竟充当着何种角色程望熙比谁人都清楚。

取车这种事......

正要回绝,就见到北冥瞮定睛锁住程迦蓝的双目。

“大小姐,时间不会太久,我很快回来。”眼底的郑重以及强横,尽数被程迦蓝捕捉到,半晌,她终于松了口。

“那就请先生快去快回。”

见状,程望熙倒是很满意,知道自己的雇主是谁,看来此人远没有想象中的狷狂。

城东独立停车场,占地面积极大,北冥瞮抬手解开胸前纽扣。

“出来吧。”他声音凉薄。

“公子,他......”

“怎么,我的地盘,我还做不得主了?”兰浮钏声调轻扬,恣意妄为的煞气同他本人,全然不符。

兰家人匆匆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人,兰浮钏身高微逊一筹,但188的海拔也绝对不低。

“先生既然为程家小姐效力,那么,只认一个主子才是选,您觉得呢?”

“啪。”单手拨开打火机,给口中的烟了火,北冥瞮薄唇微启,烟雾溢出,肆意横斜,像极了主人的狂戾与放纵。

“有时候,我觉得用拳头说话才是选。”

声音落下的那刹,北冥瞮咬住烟蒂,拳风劲厉狠辣,毁天灭地的气势破风而来,向兰浮钏袭去。

“砰!”

“咔--”铁拳重击在兰浮钏身后的墙壁,墙裂痕遍布,交错纵横瞧着骇人。

兰浮钏面不改色,视线扫过眼前的脸,轻声开口:

“你究竟是谁?”

“记住,这世只有她程迦蓝有资格警告我,我知道你回了那婚约,所以,我暂且没有心思动你。”

“但,我耐性如何,全部取决于你的表现。”

“我的东西,谁也动不得,兰公子盛名在外,定然很识时务。”说罢,北冥瞮加重力道。

“咯吱--”

碎裂开来的墙块瞬间落下,砸在地面,在偌大的停车场回声阵阵。

“你的......东西?”兰浮钏唇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阴狠气升腾而起,携裹着无尽血腥味蔓延在他的眼底。

“对。”

“我的,东、西。”

“谁敢肖想,黄家就是下场,记得这话我同你说过。”北冥瞮语调平缓,阐述事实的语气叫人毛骨悚然。

就好似,自己心爱的玩偶成了他人窥视的宝贝,谁敢将手伸进他的碗中,他就剁了谁!

“是谁的都不要紧。”

“要紧的是,程小姐不是个物件,再者,我希望先生明白,效忠程小姐与效忠程家,是两个概念。”兰浮钏声音彻底冷却下来,透骨凛冽的寒意迅速冻结了气氛。

时间过去的速度忽然放缓,从北冥瞮抬步离开程迦蓝直至现在,才不过两分钟。

藏在暗处的兰家人心头打鼓,那个什么秦队行踪诡秘,与公子的对决也并非只有一次两次......

他们从未见如此张扬恣意的角色。

“我兰浮钏从不惧人威胁,怎样都好,但既然游戏开始了,就不要让我听到停下的消息。”

“先生记得想好,自己效忠的人......究竟是谁。”

“这是个很重要的抉择,因为它,关乎于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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