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忽略掉某男放浪不堪的话语,程迦蓝简直不想理他。
这么会说话还是闭嘴吧。
酒渍在女人唇边流转,头顶的光束打下甚是诱惑,泛着晶莹,很是剔透。
情不自禁地拿着手帕,将程迦蓝唇角的异样拭去,北冥瞮神色认真。
旁人倒是不觉如何,毕竟人家家事,他们至多就是暗中徘徊鞭策一番,也不敢如何。
就是这现场的狗粮味......
着实令人作呕。
要吐了。
保镖又如何?可是人家有颜有身材,做个保镖还不是绰绰有余?
圈子里玩得开玩得放肆的主儿不在少数,且不论男女,左右未来都要联姻做婚姻的傀儡,那还不许他们婚前将所有事尝个遍?
所以,在外包养男宠的世家小姐比比皆是。
明着玩的,暗着来的,皆有。
“嗤,这保镖倒是好福气,入了程家的眼,怕是后半生都不必再愁了。”有人唏嘘。
“你嫉妒啊?省省吧,那保镖由苏家主亲自引荐,不必细想便知来头定然不小,再者,你以为谁都能得了程家小姐的那颗芳心?”
“还不是人家有本事?”其他人看不惯,立刻怼了回去。
“说得不错。”一直身藏在人堆儿中的董忆梦跳出来为发声之人点了个赞,顺便......
还来了条长评。
“男帅女靓才是绝配,就你这颜值,还是回家玩过家家去吧。”董忆梦撇撇嘴说道。
毫不留情直白犀利的言辞叫原本愤愤不平的男子落荒而逃。
同一个女人争辩,委实奇葩!
此刻,公盘已经接近尾声,茯苓暗戳戳地给程迦蓝发去了消息,说是全部搞定,使得某蓝同志的心情很不错。
“很开心?”
“当然,看我不爽的人倒了霉,我这个正主儿可不是要庆祝一番?”程迦蓝轻哼。
说罢,程迦蓝作势起身,北冥瞮将手包递到她眼前,动作颇为乖巧。
见状,程迦蓝余光扫过几位脚步微顿的人影,随即抬眸,果真对上了满是诧异的几双醉眸。
现场除去香槟,就是Martini,Vermouth与金酒之间的结合赋予Martini别样的质感,女性的钟爱,男性的放纵之物。
“程小姐。”对面的几人尚未从震惊中回神,哪知,一个抬眸就对上了程家小姐那双眼。
说实话,真挺渗人,他们又没有折辱她的保镖,别这么吓人吧......
“祝,祝您二位早日结婚生子。”无奈,几人只好变着法儿吹两人的彩虹屁。
“多谢。”
“啪!”话落,程迦蓝抬臂与对方碰杯,这幅场景即刻落入才从休息室走来的徐梵音眼中。
她完美错过了北冥瞮与程迦蓝亲昵的场景。
“小姐,这程小姐好像......”
“啰嗦。”徐梵音声音含着郁燥,明明心底恨不得将局给掀了,但却不得不忍耐。
闻言,被呵斥的侍从乖乖闭嘴,他只听到方才有人说程迦蓝貌似与身边的保镖有了什么。
此刻,徐梵音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之前她买下的人手还没有传消息给她,急躁的情绪正在吞噬着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然而,徐梵音口中的人手......
眼下却在苟延残喘。
“咳咳。”
“Shit,那女人给我闻了什么东西?”话落,说话的人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细弱。
所有人皆被五花大绑,模样狼狈,头颅贴在一处,背靠背,像极了平民窟中的难民。
“单子,那个单子怎么......怎么办?”有人还在惦记着徐梵音的吩咐,完不成任务,自然就拿不到尾款,徐梵音只付了定金。
“不要说话了,我将东西打进酒水中了,人跑不了的。”说话的人强撑力气回答,接单子的时候对方告诉他,为便宜行事可以将东西打进酒水里。
对方让他们将程家小姐送到她身边保镖的床上,只是意外突降,左右就是女人之间的算计,送到谁床上还不是一样?
“滴滴滴--”很快,一声急促的细声乍现,有人按响了什么,下一秒,气氛彻底冻结,所有异响声被冷凝的空气吞没。
*
“咔。”徐梵音不耐,借着去休息室的时间打开了手包。
“徐小姐,您父亲要我们近身伺候,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几个侍从满面踌躇之色。
这徐家人为何都如此蛮横?徐爷是这样,徐小姐也是这样。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可是......”
“你们究竟是来服侍我的,还是强买强卖的?”徐梵音语气微凉,将话彻底说死,话落半晌,侍从只得夺门而出。
将手机从包中拿出来,是对方传来的信号。
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徐梵音死死握住手机,程迦蓝,你活不了太久了!这一次,我定会弄、死、你!
公盘的尾声环节,基本上就是各个参与家族之间的言语交锋与博弈,不是谈合作,就是想要借着踩谁一脚。
“褚三先生,徐爷,兰公子。”程迦蓝一一问候。
“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褚思梵背后的DEVIL公会是多少人眼中的摇钱树。
堆金叠玉,手握着无数暴利的源泉。
临走前,褚思梵微微退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程迦蓝,不料,程望熙竟上前一步,定要送他。
“走吧,望熙,麻烦你了。”褚思梵淡淡道。
那一记眼神,落入北冥瞮与程迦蓝眼底许久,后者情绪淡淡。
见状,北冥瞮正欲开口,忽然间,一阵尖锐匆促的鸣笛声入耳,刺激得人的神经,越发头昏脑涨。
声音竟越发近了,程迦蓝用指腹按着太阳穴,看样子不大舒服,北冥瞮直接将人抱起,动作太快。
“去安排房间。”兰浮钏冷声吩咐手边的兰家人,满含肃杀。
“不用。”北冥瞮回绝,说罢,直接抱着程迦蓝走向车,站在徐成天身后的徐梵音眼底升起愕然。
一个保镖,敢如此放肆地近了雇主的身?
不要命了?
只是,她没有等来弄清楚事实的机会,神思恍惚的瞬间,董鹤鸣已经带人跳下车。
将徐梵音包围。
“什么意思?”徐成天反应很快,利落地抵住了董鹤鸣想要扣住徐梵音的手掌。
“徐先生,还请您配合工作,您女儿今日必须随我走一趟。”
“理由。”徐成天语调森冷。
眼下,宾客们尚未全部离席,场地门口站满了等候车辆的宾客,万头攒动,如挨山塞海,好不热闹。
阵阵细碎的议论声击打着徐成天的耳膜。
“董队,就算是您素来看不惯我徐梵音,也大可不必卡在今日给徐家难堪吧。”话毕,徐梵音扬起一记挑衅的笑容。
她是不知道董鹤鸣究竟为何而来,但,目的她清楚。
必定是要借着这个盛大的场合来将她一脚踩入尘埃!好算计啊!
闻声,董鹤鸣心中暗骂了声阴货。
如此,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此刻,场面极度混乱,摩肩接踵下参杂着无数议论声。
此情此景若要压下,怕是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