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大力之下,程迦蓝的身体再次跌进男人怀中。
“你若是觉得我能忍,就继续。”北冥瞮呼吸加重,频率明显在加快,无异于上好的艳.药。
门外,程望熙得到回应便转身离开,细细碎碎的声音参杂着皮鞋踏地的声音,显然是才回祖宅。
“老爷,先歇歇喝口热茶吧。”
“嗯。”程望熙眉心紧紧蹙起,满是疲惫,双目中的红血丝甚是骇人,颓唐的气息与他有些不符。
“端到书房去吧。”语气谈不上太好,佣人做事也越发小心谨慎。
见状,刘叔给身侧的佣人使了一记眼色。
扯开领带,程望熙动作缓慢,他去见了兰浮钏,事情基本上已经定了下来,手术方案已经开始筹备了,但之前需要检查一下迦蓝的身体。
起步很难,也太费精力,不过,有希望就好。
卧室内,程迦蓝有条不紊地将滑落至腰下的睡袍穿起,松垮地搭在肩头,媚骨天成。
当然,眼神太勾人,始终不离身下的男人半寸。
一丝不挂,偏生陶然自若,仿佛该丢魂落魄的一方本就该是北冥瞮。
有心磨他,程迦蓝故意放慢动作,春景在眼前乍泄,令人发疯的领域曾让北冥瞮恣意驰骋,疯狂独占。
如今,只能看,不能动手,其中滋味......
蚀骨又灼心,难耐又渴望。
“你急什么?”北冥瞮蹙眉,大掌携着湿热的雾气在女人后颈处游走,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察觉到男人的失态,程迦蓝心中暗爽。
“想?”
“嗯。”说着,北冥瞮作势欲将女人扣在腰间,不料,却被对方的一记鞭腿逼到节节败退。
放肆的手掌仍旧悬在空中,但终究只抓到了一缕空气。
修长有力的手指沁出层层碎汗,男人食指微翘,朝着程迦蓝勾了勾,颇有种逗弄爱宠的错觉。
看着北冥瞮那张似是并未动怒的面孔,程迦蓝眼眸含笑。
笑意中也杂糅了不少春情。
因为,这根手指的温度......
她深切地感受过。
很酥,也令她无数次下意识地战栗。
定睛看了男人几秒,程迦蓝忽然起身穿衣,在那道直白犀利的眸光下优哉游哉的将自己全副武装,定力强悍。
“砰。”关门声已经消散,但坐在沙发上的北冥瞮久久未起身,似浸满了蜜油的胸膛起伏速度正在加快。
他真是要被程迦蓝玩死了。
手指插进发间,试图驱散掉脑中的迷离,下一秒,北冥瞮抬手勾掉睡裤起身去了浴室。
*
“明日,让医生系统检查一下你的右耳。”书房内,程望熙开门见山地说道。
闻言,程迦蓝眸光微闪,垂眉敛目,掩去眼底的异色。
“知道了,舅舅安排便是。”
她在祖宅早就有了自己的暗线,程望熙方才究竟去干了什么,不难猜,就是......
兰浮钏究竟又从哪里找来能够为她主刀的医生?
她阔别亚马逊已久,那里想必早已物是人非,前世,她在亚马逊闯出名堂也是在查到父母真正死因之后,距离现在......
时间甚远。
掌控亚马逊后,程迦蓝没有听说过境内有在耳科与神经科领域技术出众的医生。
至于之前,她也没有打听到。
所以,当初兰浮钏表明会从亚马逊找医生之际,她会惊讶。
上辈子,程迦蓝能得了亚马逊掌控权的契机,是328爆炸案即将结束之前,因为那时候这桩悬案又牵扯出极多的秘辛。
程迦蓝曾发誓,要将所有参与进来的人连根拔起。
一旦动手,她必然会选择破卵倾巢,旁人疑她詈夷为跖,皆说她程迦蓝是豺狼虎豹,最善或诬人之恶,持报己仇,乃典型的恶人头目!
但,那又如何?
手上已经沾了血,何惧再多染些血色?
况且,身为程家人,程迦蓝眼底就没有见好就收得过且过这八个字!
不要惹她,这是忠告。
否则,她会用无数个前车之鉴教对方做人!
对面,程望熙沉默不言,不知从何时开始,舅甥二人间的气氛变得诡异阴邪。
轻抿着热茶,程迦蓝眼风深沉,亚马逊能主刀的医生早已被阿励截走,她不可能顺了程望熙的意去用兰浮钏手中的医生。
“迦蓝。”忽然,程望熙开口道。
“怎么了,舅舅?”程迦蓝淡笑着回答,笑颜甚美,温软柔和到极点。
“我会让你的右耳痊愈,后半生舅舅在,你一定会衣食无忧。”话至半途,程望熙却觉得堵在喉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良久。
“痊愈后,你考虑一下出境吧。”
话落,气氛凝冻,分明一丝声响都没有,可程迦蓝还是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
啪得一声,断了。
“我需要理由。”程迦蓝举止泰然,看上去只不过是象征性问了一句,声音格外浅淡。
“你不是最爱走台么?到了境外,程家有足够的资产供你用来打拼,当初的青年赛你能以绝对优势拔得头筹,成年赛,自然也可以,舅舅信你。”程望熙淡淡道。
“我会考虑的。”程迦蓝说得随意。
“姐姐与姐夫生前没能再看到你夺得王冠的风采,而且你什么心思舅舅了解,当年被迫离开T台,一定遗憾。”
“若你考虑好了,舅舅可以随时为你联系主办方报名。”
“迦蓝,境外机会太多,你在境内发展终究是束手束脚......”
“可是舅舅。”程迦蓝笑着打断程望熙的话语。
“全视之眼是全球最高级别的比赛,或许境外开赛的次数较多,但本质意义上境内与境外的比赛制度与评判水准并无太大区别。”
“所以,单单是这样,我觉得在境内发展也未尝不可。”
清丽的女声徐徐而来,程望熙捏住茶杯的手指再度收紧,理由过于匆促,显然有些逻辑漏洞。
半晌。
“你也说了,境外比赛次数更频繁,全视之眼在境内每年度开赛,但境外却是两个季度一开赛,你想成功,就不要将有限的时间浪费在等待上。”
“不是所有事情都会给你时间考虑,青春不等人,时间不等你的,迦蓝。”
见程迦蓝眉眼淡淡,程望熙眼色晦暗。
“若你当真割舍不下秦泽励那个混账,舅舅会设法护送你们二人一起出境。”程望熙说得咬牙切齿。
听得程迦蓝唇角止不住抽搐。
好好一人,忽然成了混账,她自然接受无能。
“好了舅舅,阿励为人不错,你也不要对他有太大偏见,此事我会着重考虑。”
......
卧室内的“小娇妻”正眼巴巴地等待金主回来,程迦蓝看着北冥瞮近乎于幽怨的眼神有些尴尬。
“回来了?”
“嗯,怎么不睡?”程迦蓝清清嗓子说道。
“等你。”北冥瞮说得无奈,她不在,自己如何能安稳入睡?总要时时刻刻抱着她才好。
“87分钟。”
“你倒是将我忘得干净。”说罢,北冥瞮张口咬住女人的肩头,红肿的牙印分外乍眼。
将身后的男人按在自己颈间,程迦蓝整个人被北冥瞮牢牢抱在怀中,双腿屈起,男人用长臂直接扣住,饶是拥抱,与带着浓烈的侵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