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份所谓的证据不需要得到我的证明么?”温庭筠声音镇静。
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垂死挣扎,但是这种单方面的证词休想成为制裁他的枷锁!
“还是说,只因为陆大少与北冥家交情匪浅,才会如此断定?”
“说话要有依据,空口白牙一张嘴如果就能下定论,那么古时候也不会出现那么多枉死之人了。”
“所以,还请您说话注意些。”温庭筠字字珠玑。
“温总的怀疑亦是我们的顾虑,现在还请您继续配合调查,直到这份证词的真假结果出炉。”调查组组长声音冷厉。
他们是陆家教出来的学生,有资格不畏强权,所以,有意见就正面角逐。
闻言,温庭筠心脏狂跳。
其实,他知道陆家出来的学生最不屑用诡计走小人之径。
不过知道又如何,陆家这种绝对正派的家族,不能拉拢就代表它会随时随地抓住你的命脉。
索性,不如直接得罪个彻底。
以陆时晏的行事风格,也不能将他如何。
可恶的是,北冥瞮与陆时晏的关系,相比于他同傅川霖的关系没有任何差别,如此高洁端方的人物竟然被北冥瞮先一步划入自己的阵营,他怎么能甘心?
“好,那温某拭目以待,期望陆家的学生能给温氏一份满意的答复。”温庭筠微微勾唇,似温玉般的清润皮囊的确有着极强蛊惑性。
若非陆家学生知道些秘辛,明白当年瞮爷为何执意要弄死这位温家二爷,怕是会被对方这幅面容轻易蒙骗过去。
“哒。”审讯室的门被关,有的人性子直,恨不得揍一顿温庭筠才解气。
“组长,这人不是故意抹黑陆家的名声么,太可恶了!”
“他不会得逞的,放心吧,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组长声音淡漠,论辈分,陆大少是他们一行人的小师叔,不同于陆家其他人那般枯燥甚至是固执,大少若狠起来,丝毫不亚于瞮爷与傅爷。
......
与此同时,夜半时分,调查人员迎来了一位自称合作经理的中年男子,这人正坐在另一间审讯室。
与温庭筠的审讯室,仅有一墙之隔。
“我举报温氏集团总裁有违规操作,并且事前并未与合作对家达成共识。”男子说得笃定。
因为,此人就是为他们提供证词的人。
男子口中的那个对家自然就是北冥萧呈,可惜了,现在的北冥萧呈还处于混沌之中,不仅看不清形势,连个主意都拿不了。
“组长,这人说得没错,他就是合作中的那个经理无疑,在温氏中人缘不错。”
闻言,所有人冷笑,这温庭筠拼了命地去保全自己保全合作,结果让自己人反手捅了一刀?
这是什么反转?
很快,男人供出了极多秘辛,甚至还一并曝出了温氏试图扩张海外版图的消息,不过就一句话,但却被陆家的学生们记下了。
......
月夜森冷,冬季如约而至,云溪城虽不同于帝都那般的寒凉,也没有漫天飞舞的飘雪,但窗外已经凝结的寒霜却佐证着岁暮天寒彻底降临。
若帝都此时此刻是寒冬,那么云溪城便是温冬中的圣地。
屋内,程迦蓝懒洋洋地翻身,香肩微露,正对着北冥瞮的那双眼,才知道他一直没有入睡。
他的温度永远热烈,程迦蓝朝向男人怀中拱了拱。
热火般的气息侵肌暖心,诱她沉沦,北冥瞮将鹅绒薄毯盖住程迦蓝露出的肩头,神态温柔。
“睡不着?”
“也没有,这种天气就这么静静被你抱着,也很幸福。”程迦蓝声音极轻,听得北冥瞮一颗心飘忽荡漾,不必去看他也知道这男人高兴着呢。
当真容易满足。
只不过美滋滋享受夜晚的某蓝同志,貌似忘了被她反复奴役的茯苓。
此刻,亚马逊。
“阿嚏。”
“shit!”茯苓揉揉鼻子骂道,坐在牌桌对面的人面色孤疑,紧接着,茯苓丢出手中的卡牌,众人无语。
“我赢了。”
“那什么,小的们就问一句话,boss究竟准备何时来亚马逊?”
“等着吧,弟弟们。”茯苓声音恶劣。
“再有,如果有人来财团行为鬼鬼祟祟直接给我处理掉。”说罢,茯苓摆摆手离开,boss吩咐她用速度找到那个与温氏以及北冥萧呈合作中的那个经理。
也是挺巧的,这个经理在亚马逊有过洗钱行为,且金额巨大,哦豁,送门来的好把柄不用不是人啊!
于是乎,茯苓不费吹灰之力策反了此人,然后就有了温氏被自己人反手一刀捅的惊世反转。
当然,也要此人的东家温氏够给力,这人无数次为温氏的这起合作鞍前马后,险些加班到心肌梗塞。
但只不过外债太多提了预支半年工资的要求,隔天就被温庭筠的下属威胁了,还险些搭自己家人的性命。
心里自然痛恨温庭筠的狠。
北冥家二少准备位却彻底翻车的事情,饶是云溪城也传得人尽皆知,茯苓会知道根本不意外。
但它巧就巧在,这起让北冥二少傻乐的合作,是联邦与百慕洲的跨国合作。
亚马逊对于百慕洲中的一些事情够熟悉,所以程迦蓝自会火速下手,以dark财团的名义来警告这位经理,并承诺若他能供出合作的秘辛,那么他在亚马逊所欠下的所有账目,dark替他抹平。
卡住这位经理的命脉,就等于扣紧了温庭筠的喉骨,要怪,就只能怪温庭筠行事太癫狂。
用得着下属就画大饼,无用了便弃之不顾。
翌日。
在审讯室中枯坐的温庭筠瞳孔紧缩,那个证人怎么会是他?
曾经跪在他面前乞求的经理?
“你背叛我?谁指使你的?”温庭筠没有将话说清楚,云里雾里极其容易令人产生误解,听去,就好像是他被人陷害了。
“温总,合作中的确有走过境外线,只不过这事儿您怎么能不与对家说清楚呢。”经理语气温吞。
现在,温庭筠还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他与北冥萧呈是让人给玩了!
就凭北冥萧呈的脑子,若知道合作中走了境外线,根本不会沉住气不告诉他。
所以,事实一定是合作中走境外线这事儿他与北冥萧呈谁他妈都被蒙在鼓里。
至于这个经理,必然是被谁策反了。
主仆二人狗咬狗,然而场面之哇塞传入北冥瞮耳中却没有惊起一丝波澜,早已料到的场景,他不意外。
而且,这事儿只是个开端而已。
“起床吃饭。”北冥瞮被程迦蓝调教得很不错,如今还知道提早起床煲汤给她喝了。
嗯,很香。
是虾的味道。
不到七点,晨间的大雾尚未散去,程迦蓝踩着鹅绒底的拖鞋来到厨房,洗漱时被打湿的发丝紧贴着鬓角,为她平添了一丝娇憨。
“新学的?”程迦蓝问道,看着面前摆放整齐的餐具,以及砂锅中的热汤唇角高高扬起,他真是......
“啵。”闻言,北冥瞮来到她身后,手臂撑在椅背垂头含住那抹红唇,深入浅出,持续进攻,直到两人呼吸微窒才肯放过程迦蓝。
“尝尝吧。”北冥瞮清清嗓子。
倒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封御庭告诉他,什么抓住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喜好,将人伺候高兴了,好处还不是大大的有?
某封自诩万事大明白,以资深母胎solo的身份向北冥瞮传授经验,真特么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