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随,亚瑟行动小心,北冥瞮有些好奇亚瑟究竟会看好谁,来做接应自己的人。
此刻,亚瑟正等待着接应者到来。
柏城边境不似云溪城那般湿冷,明显要温热许多,在边境一处树林中等待了近15分钟,鬼鬼祟祟的人影才出现。
只有一个,但看对方与亚瑟交谈的姿态,亚瑟貌似吃瘪了。
“老爷要见你,现在启程。”黑影的声音有些模糊,在北冥瞮的角度只能看到亚瑟冷冽的下颚线,也能察觉到亚瑟与对方之间鬼怪的磁场。
“走吧。”亚瑟冷声道。
闻声,对面的黑影似乎并不满意亚瑟淡漠的态度,负气般背过身,将亚瑟远远甩在身后。
两人走远后,北冥瞮才动身来到方才亚瑟站立位置的斜后方,随即弯腰拾起了什么东西,不远处有路灯在闪烁,微弱的光亮扫过那个东西,点明了它的真面目,是一个类似小弹珠的窃听器。无/错/更/新p
无它,北冥瞮无法窃听到亚瑟与对方交谈的内容,将窃听器收好,北冥瞮沿着亚瑟离开的踪迹追赶,进入柏城境内,亚瑟与那人势必会驾车离开。
与所料一般,亚瑟与那人的确快速驱车离开原地,只不过亚瑟这次明显做不得主。
有点儿意思啊。
亚瑟找的是接应者,他必须拿出可观的好处来收买,否则人家凭什么为他以身犯险?
褚家随便一个好处收买人心的效果都不错,亚瑟没道理被蔑视到这种地步。
那么
其实这个接应者,应该是柏城的龙头角色。
果然敢玩。
车内,亚瑟无语,这家人确定是制霸柏城的头号玩家?
学不会人家玩绑票,那就安静坐在谈判桌,东施效颦很得意?
没错,被带车后,亚瑟破天荒迎来了人生中首次被蒙头的经历,他并未反抗,因为暂时还能用到这家人,他索性躺平。
只是当年他在北部都未曾邂逅过这等待遇。
车并非豪车,只是一辆普通车牌的私人车,这家人还算是有脑子,毕竟开豪车出来绑人,这种事情没有得十年老血栓或许根本做不出来。
“睡着了。”主驾驶位的司机不屑道,副驾驶的那人便是方才在边境树林中接应亚瑟的存在。
“嗤。”
“北部人只有这种水平?之前的名声是灌了水吧。”司机吊儿郎当的声调阴邪至极,张扬放肆。
“可能是破船仍有三千钉吧。”副驾驶那人眼神轻蔑。
后座,亚瑟面色淡漠地听着,装睡罢了,他甚至都没有特地控制呼吸,竟是轻松蒙骗过这家人,水平太低了。
“可以通知家里了,人接到了。”
“老爷,他们说人正在来的路。”
“如何?北部人当真有那么神?”正在沏茶的男人发问,闻声,汇报的下属轻笑着,态度阐明一切。
“哗哗”
呷了口茶,聂文彦闷哼,北部人,不过尔尔。
这里可是柏城,并非北部,巨龙在聂家面前也要盘起来做小。
“还有多久?”聂文彦似是极为不耐烦,对方是近一月前主动联系带聂家头,虽未要求点名见他,但也摆出了条件,他出六亿拍下城中那家藏宝行内的名剑,此外,聂家可再提条件,前提是对方有能力满足。
平心浅谈,城中央那家藏宝行的底细很干净,能够做起来也是因东西绝,行内藏品报价公平,且保值方面的平均表现力都不错。
可还是那句话,在柏城欲混到金字塔尖儿的地位,无聂家作保,根本不可能,这比白日做梦更加荒唐。
但那藏宝行背后主人骨头硬得很,软硬手段皆无用,也正因为这块难啃的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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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令近几年的聂家被不少人耻笑。
多年前,若非聂泊安那个叛徒一意孤行定要将产业从聂氏划走,当年如日中天的聂家岂会沦落到朝不虑夕之地步?
聂泊安就是罪魁祸首无疑。
他命本该绝。
外人未知,但聂文彦太清楚了,眼下的聂家只在吃聂氏全盛时期的剩余资本而已。
可是本就不多的资本总迎来被掏空的一天,且距离开始吃这些老本的时间,已过去十余年之久。
不出十年,现在的聂氏定会再度一落千丈,聂文彦比何人都要焦急,他不过半百之年,余生长久,他绝不会去过每日为基本温饱发愁的日子,这不是他该得到的待遇!
所以他一直在拉拢柏城境内有价值的藏宝人士,在聂泊安未分出聂氏前,聂氏财团在涉猎产业极广,不过其中还是珠宝,藏宝的产业链最为出彩。
但要命的是,聂氏家族,唯聂泊安一人有绝对实力掌控这偌大的商业布局不出变数,换做是谁,都不行。
导致即便聂家人知晓当年聂泊安都看好哪些产业的未来价值,到了实战,他们依旧是盲人摸象。
根本无法对某处产业链的总体价值与发展方向做出整体评估。
除去聂泊安,坐在聂氏最高位的决策者,最终永远逃不过坐井窥天的结局。
旁观者清,身处局外聂家人个个看得门清。
结果置身局内,却个个以偏概全,无法用全局性视野引领聂氏今后发展,整个聂氏家族,居然真的再没有如同聂泊安一般拥有八斗之才的人物。
局内局外,他的视野从未改变过。
这是聂文彦生平最恨的一点,怎么就找不出能比肩聂泊安的人呢?
聂氏后代,也只有聂南伊具备独挑大梁的能力,可惜的是,聂南伊由聂泊安手把手教导出来,为人太正。//p/////
商学院毕业做助导,对市场的分析力自然傲人,但若要聂南伊执掌聂氏大权,整个聂氏必会变成当年聂泊安在世时的光景,这绝不是聂文彦想看到的局面。
他气盛时被聂泊安压了小半生,这倒也无所谓,可是他与聂泊安本是同根生,前后几次他去求聂泊安都被灰头土脸地挡了回来。
说什么,他在一日,聂家绝不会容许出现败坏行内之风的存在。
狂妄!
他自己钓名沽誉,其他族内人不需要吃饭吗?
还有聂南伊这个逆女,仗着父母得已逝老爷子的喜爱,就真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公开在聂家提及聂泊安的存在。
老爷子也是,贝瑶不好吗?
再不济,聂家其他子弟不行么?一定要钦点聂南伊?
“老爷,左右那藏宝行背后之人也不够识趣儿,聂家着实没必要再忍耐,直接动手镇压,不出三日,必遭到围攻,不如您这次动手之际再狠些,介时那藏宝行背后之人必会来求您的。”
听罢,聂文彦咬牙狠了狠心,他早就想要这么做了,只是碍于现今聂氏还要靠曾经的名声吃饭,所以做得太绝,势必会引来非议。
“耳闻那藏宝行不是正为新一轮帝都公盘开盘做准备吗?如果这次不依聂氏,此次帝都公盘的请帖不必再想了。”聂文彦说得狠戾。
“不过那人正在赶来的路,既短时间内要那把名剑,聂家这么做,效率在他看来会不会太慢?”聂家人犹豫道,闻言,聂文彦拧眉。
这要看那人的要求。
只是这么做,他可保三日内就将那把剑拿到手,若三日还不满意
就要加码了。
六亿的好处,可不行。
“那就先等他到了再议。”聂文彦轻声回道,随即仰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屋内的人并不多,且都是聂文彦自认为的心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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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四小姐,老爷他好像疯魔了,听他的意思,怕是会直接去抢那把名剑。”聂南伊的女佣语气中尽是愕然。
方才聂文彦身边的人中,有聂南伊去的眼线。
她本不愿做这种事情,只是被逼到绝路,除此之外,她无法找到第二种能够提前掌握聂叔手段的消息渠道。
而且,这些年聂叔前前后后安她身边的眼线,少说也有。
果然与父亲母亲所料重叠,她与聂叔,终究是会走到对立面的,就如同女佣的汇报那般,聂叔,他疯了。
曾经的聂氏一门,个个君子。
怎会出现一个喜好偷盗之徒?
的确如此。
自视那尚未诞生的六亿拍卖价为自己囊中物,又说不依聂家就会遭到打击,站在同行的弱点疯狂为自己谋利,可不就是唯利是图的疯子?。首/发/更/新手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