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程迦蓝的挎包本身就不大,收纳空间也就那样,这根逃生绳索还是程迦蓝找人专门设计的,外形变得更小。
但承重力与专用逃生绳索并未相差太多。
“飒飒”一时间,聂南伊耳边仅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她生平第一次有如此刺激的经历,吓得她紧紧抱住程迦蓝的腰,整个人好似一只树袋熊。
“抱紧了,要落地了。”程迦蓝声音微沉,聂南伊立刻惊觉。
方才,程迦蓝是先攀爬上树将绳索顶端固定好,然后跳下来,才带着聂南伊逃生,保险起见,程迦蓝固定之际就没想过废物利用。
也就是说,现在这根逃生绳索是一次性的,自然容不得任何差错。
“啪。”一声裂响传来,聂南伊咬住牙关,紧紧闭上双目,闭目的瞬间失重感来袭,程迦蓝看准一处还算干净的空地带着聂南伊跳下。
“哗啦啦”程迦蓝将聂南伊护在身后,两人在地面上滚了几圈,程迦蓝承受了九成的冲击力。
“小......”
“嘘。”程迦蓝立刻将聂南伊按在怀中,仔细辨认着声源,绝对有声音,聂南伊机灵地闭上嘴,开始控制呼吸,全身紧绷,显然是等待着程迦蓝一声令下准备逃跑狂奔。
“妈的。”远处有道男声响起,不只一人,附和声随后传来。
仔细辨认着,程迦蓝拖住聂南伊的腰身暂时还没起身的打算,也不能算她们运气不佳,而是在柏城与东南洲地盘交界处,总会有些社会闲散人员出现,大部分是酒鬼赌.徒。
其实程迦蓝与聂南伊尚未出柏城边境之际,距离北克鲁格之谜就已很近了。
所以,忽然出现的几人约摸着应该都是刚从北克鲁格之谜出来。
“nn那小子也太不给哥几个面子了,当年看在他师父的面子上没动他,结果他他妈还蹬鼻子上脸了。”有人语气愤愤不平。
闻言,程迦蓝指尖儿动了动,她让nn去查那位爵爷,怎么还惹上对家了?
“行了,快走吧。”最开始那道醉醺醺的声音响起,半晌无声,直到几人快离开这片地盘之际,程迦蓝才隐约听到一句话:
“不过今晚那个亚诺是彻底出名了,薄老板与爵爷抢着要他,还有那个曦芜,真不知道我下辈子投胎能不能这么牛逼。”
立刻抓住话中重点,程迦蓝眸色凝结,薄商羽也就罢了,她顶着亚诺的头衔初入北克鲁格之谜的场子,同时还拿着贵宾勋章,以薄商羽的警惕性自然会查她,但那个爵爷是怎么回事?
待到几人声音彻底消失,程迦蓝挺着腰直接就两人带起,聂南伊自觉地翻身落地,帮助程迦蓝解决绳索问题,还挂在树上的绳索必须处理掉。
“嚓”掷出一支飞镖,飞镖尖端与绳索顶部相撞,声响清脆。
没用程迦蓝开口,聂南伊前去寻找落地的飞镖,绳索已经废掉,但程迦蓝需要处理,将它对折重新塞进挎包。
“你拿着,防身。”程迦蓝没有接过聂南伊递来的飞镖,淡声命令。
话落,聂南伊小心翼翼地收好这支飞镖。
前方道路未知,她不能拖后腿。
就在程迦蓝带着聂南伊彻底出境的那瞬,边境忽然想起鸣笛声,很巧的是,亚瑟就差几百米便能赶上程迦蓝与聂南伊。
而且,这次他手中有子弹已上膛的枪。
“操,大哥快走。”
“走你.妈啊,回去就能直接撞见那些人。”有个褚家人愤怒地低喝,听声音就知道柏城总署此次是有备而来,必定不是一辆车,亚瑟没有作声,脑中思绪几转,绝对是聂文彦报警了。
聂南伊身上没通讯设备,那劫走她的男人更不会蠢到报警。
“出境吧,大哥,先去北克鲁格之谜,我们在那儿有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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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家人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
“从左面的小路出去先回聂家。”亚瑟心中冷笑。
“之前我让你们查那个股东呢?他人在哪里?”
“没在聂氏,应该是回家了。”褚家人回答。
“绑了他,回聂家。”亚瑟语气冷静,这个股东叫周天阔,是那六人之中最拎得清的人,一直想要利用聂南伊助聂文彦重振聂氏辉煌。
闻言,褚家人明显一噎,大哥本就是背着主子来柏城的,时间紧迫,哪里有时间再做其他??
“大哥您先出境吧,我们替您出面。”褚家人不太放心,大哥背着主子玩得手笔一次比一次大,以大哥的意思,今晚,褚家是别想回去了。
这么玩,太心惊肉跳了。
一旦最终事情堆在一起传入主子耳中......褚家人不敢再想下去。
“现在,是谁在命令你们?”亚瑟忽然回身问道,褚家人目目相觑,随即回答:
“属下失言。”
褚思梵根本没料到,亚瑟在褚家的威信,绝不是轻易就能被削减的。
此刻,在柏城边境场子内的眼线,略微无聊,bss吩咐下来的命令,他们已完成,就是那个周天阔着实有点狡诈。
“茯苓那边没消息了?”有人状作随意地环顾四周,神情放松,眸色却警惕至极。
“目前还没有,不过已经在敲打周天阔了。”
“确定此人能站在程氏这边?”
“没问题,周天阔在聂文彦手下压抑了三十多年,本以为做聂文彦的肱骨耳目能拿下一份从龙之功,结果......屁都没有,反而被聂文彦严防死守,聂文彦想除掉周天阔很久了。”
良久
“周天阔是要借着程氏以及那聂四小姐的手,先踢聂文彦出局?”有人嗤笑,都特么不是省油的灯啊。.手.机.版.无.错.首.发
......
周天阔住处。
窗边,男人拿着手机眼底那抹紧张之色有些突兀,周天阔捏住手机的力道狠辣,聂文彦,你是好样的。
他将程氏有意与聂氏合作的消息,传给了聂文彦,后脚聂文彦就反咬他一口。
全体大会,将几位股东排斥在外,除去他,剩下几人都是聂文彦用钱砸出来的走狗,当然不会聪明到派人去查聂文彦的一举一动,所以,聂文彦是以为他与那几人一般,是么?
自不量力。
程氏。
他还有程氏做底牌。
窗外,亚瑟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天阔,褚家人在屋顶盯梢,周天阔不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之辈,所以警惕性,无。
“唔......”
少焉,现场彻底静下来。
“周先生就不想干掉他?”亚瑟用手臂扣住周天阔的脖颈,忽然降至的压力挤压着周天阔的喉咙,让他干呕不止。
“说话留三分,我凭什么信你?”周天阔轻嗤,他知道亚瑟口中的他是谁,可不就是聂文彦?
聂文彦只当自己与亚瑟的暗中交易周天阔不知道,可惜,周天阔对于聂文彦,说是了若指掌也不为过。
他不反对聂文彦以恶性扣押公盘请帖的手段,来逼迫那藏宝行主人让出剑的做法,但他绝不同意这时候牺牲聂南伊。
“聂文彦派我来弄死你,你倒是沉得住气。”亚瑟语调淡漠,说得极其随意,真假难辨,周天阔心脏狠狠一抽,这人绑走了聂南伊,明显是与聂文彦谈崩了。
为何还会受了聂文彦之命前来弄死他?
“夜半翻窗进来,你敢弄死我,我保你走不出柏城。”周天阔根本不信,亚瑟也不急。
但在暗处听声音的褚家人,心跳声已经快要递到喉间。
果真难搞。
“聂文彦不可靠,但周先生不同,因为你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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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一致。”亚瑟说了一句,周天阔眼皮微跳。
“你知道我与聂文彦的交易,何必装傻?”
闻声,周天阔一噎。
看着周天阔微变的神色,亚瑟唇角轻轻勾起,周天阔派人在暗中监视聂文彦已之久。
野心,同样不小。
“实话告诉你,聂文彦想空手套白狼,我自然也不会纵容,反击,必须有,就看周先生意下如何了。 p. ”亚瑟故意将话说得模棱两可,细节周天阔没资格知道,但亚瑟明白周天阔一定听懂了。
被亚瑟死死扣住的周天阔背后冒出一层冷汗,居然......
真的被程氏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