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立,亦如卿言之与文森特博弈,偏生,这两位主儿现在都还被蒙在鼓中,情况致命。
“我再说一遍,让开!”文森特的人真是一句废话都不想说。
“耍狠招?”对面的拳手嗤笑,随即强调着:“我们两拨人,前后夹击你们轻而易举,都说了这里除去你我之外没别人,你们怎么那么多话?”
这些拳手有很多脑回路都不会打弯,只当是文森特的人在拖延时间。
真是个大聪明。
话落,文森特的人目目相觑,难不成那小张真没有问题?
这些拳手说没说谎他们看得清楚,边境是他们的地盘,有什么消息自然比少主更快知道,所以应该是真没人来救小张。
几秒后,文森特的人有意退让。
情况尚未结束,少主总要再亲眼看到小张无问题,此事才能结束,所以现在他们万万不可暴露身份。
万一走漏了风声,极可能让少主功亏一篑。
“边境是二少的地盘,而这里是少主的地盘,这人不是我们打的,再者,一旦这里开战,你们是觉得自己有几个脑袋能扛住少主的态度?”文森特的人本来就冤枉,自然不可能白白受了一顿毒打。
闻言,准备动手的一众去拳手面色犹豫,这事儿闹不好是会成为让二少与少主决裂导火索的。
介时遭殃的还不是他们??
“快走。”有手没好气地驱逐,闻声,文森特的人没在意,迅速撤退。
另一边,正在品茶赏画的卿言之动作顿住。
“确定你们没先动手?”卿言之声音淡凉,顿住的动作再度变得流畅起来。
“他们说被打的那人原本是在拳场内与其他选手起了冲突,然后受了伤到医务室休息,不过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少主的地盘,满身是血。”
“与他起冲突的那个选手呢?”卿言之在抓住关键点问道。
“正在查,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噔噔噔。”
“二少,人带来了。”
话落,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站到卿言之面前,令人惊讶的是,体型为卿言之两倍的选手神色意外乖顺恭敬。
“他去医务室之前,你们因为什么打起来了?”卿言之没有抬眸,语气寡淡,口中的他就是被打到鲜血横流的可怜拳手。
“有点小摩擦,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起哄的人特别多。”
说罢,卿言之眉心微蹙,现在去调拳场监控显然来不及了,他推测,至少九成可能是他被算计了,剩余那一成则是意外。
但现在看来这一成的可能,是臆想,不可能是意外。
“场子里生面孔多吗?”卿言之继续道,选手点点头,而后又摇头,下瞬,卿言之眼神一厉。
“想好了再表态。”不怒自威的语调让选手遍体生凉。
“严格意义不多,不过起冲突的时候有几个生面孔出现。”选手咬牙回答,额两侧已然沁出汗珠。
“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后面围攻的那波人是谁,看出来了么?”卿言之脑中的那条线有些乱,到底谁在背后算计他?
“有人拍下了照片。”说罢,选手将手机递到卿言之面前,接过手机,卿言之放大照片、再放大,直至放大到极限才肯停手。
半晌
“文森特在哪儿?”卿言之问道。
“少主?少主肯定在办公啊。//p/////”有人回答,卿言之将手机丢在桌,再好的心情也被这桩意外磨没了,这照片中都是文森特的人,他敢肯定。
其中有个人卿言之很熟悉,即便照片的所有人都进行简易伪装,但卿言之为花旦出身,能反串,自然也对人的形态特征极为敏感。
按理说,文森特的人出现在文森特的地盘,无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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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题,但为什么边境拳手会被牵扯进去?
边境距离文森特的地盘是不远,可也没到达近一步便可相融的地步。
平素边境拳手之间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玩得疯完全可以。
只是要规避与文森特地盘的冲突,边境拳手小心了这么久,期间也从未闹出过什么恶劣性质的大事,文森特的人更是知分寸,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怎么这次文森特的人就能对边境拳手动手?
而且,在自己地盘文森特的人为何要伪装?
不觉多此一举?
除非,文森特本来就怀着不可言喻的目的,其次,边境拳手被卷入这次是非的时间点太巧了,正好卡在卿言之试图插手北部与合作的关键点。
谁会信这是单纯的意外?
“您怀疑他们是少主的人?”有人发问,闻言,卿言之低声笑着,不用怀疑,一定是。
哪怕文森特的人离开前表示,那拳手受伤不是他们做的,他依然不信文森特在这次意外中绝对干净。
“有没有可能是少主也被算计,然后想要在自己地盘抓人,但最终乌龙出现了?”能跟着卿言之的手下当然也不是泛泛之辈,还真就让他说中了。
“等。”卿言之冷声吐出一个字,这次意外究竟是不是文森特蓄意谋划,要等接下来卿赫然的态度。
如果文森特是故意的,这次意外会立刻传入卿赫然耳中,卿赫然一定会借机削弱他在北部的权力或是声望。
因为卿赫然始终怕的,就是剩下的两个儿子联手,而文森特与他唯有势均力敌才可保合作延续,反之,若其中一方实力忽然拔高或骤降,就会令合作关系摇摇欲坠。
太强,引人嫉恨,太弱,则连掀桌的资格都没有。
不对等的合作关系永不见天日,更何况面还压着一个卿赫然,一旦文森特与他所谓的合作出现致命隐患,卿赫然很容易就能实现权力平衡,从而再度达到自己揽权的目的。
假设文森特蓄意谋划这次意外,那么文森特的终极目标,就是通过卿赫然的手来牵制卿言之。
典型的卸磨杀驴。
两人因泊松成功将卿流云这个废物踢出局,现在的卿流云成不了任何事,自然也无需再担心。
可是卿流云没落后,卿言之的存在感反而变强。
这个信号内含着巨大信息量,第一,卿言之或许也对掌门之位有欲望,第二,卿言之要通过北部得到什么。
不过这两种可能性之下,卿言之若要实现目标,提高在北部的存在感是必经之路。
北部只有一个,可竞争者即便从三个变为了两个,但依旧是僧多粥少。
毕竟卿言之属于年纪大的后起之秀,论存在感与实力,卿言之均无法与文森特相比。
在泊松变为卿言之的所有物之后,两人默认他们为暂时合作关系,只是背后的隐形竞争仍旧存在着。
文森特必然会对卿言之设防,而卿言之只要有一丝竞争念头,那么这段暂时性合作关系,就会存在着巨大安全隐患。
以文森特这种警惕的作风,怎么会真的以合作之名任由卿言之“野蛮生长”?
所以选择卸磨杀驴,完全说得通。
而不是蓄意谋之,这次意外卿赫然绝不会知道,卿赫然目前对两个儿子还处于高等级防备状态。
但凡文森特想要保下与卿言之的合作,都不会此时置卿言之于死地,相反,文森特会将卿言之很好地保护起来。
那么,现在就看卿赫然什么态度了。
与此同时,卿赫然面色未明。
“你是说他们双方的人打起来了?”
“是,掌门,但少主的人貌似进行了伪装,好像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徐逸晨声声冷肃,徐家一直想弄死文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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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文森特再一次金蝉脱壳,他特么能爽么?
“边境那些拳手呢?”卿赫然哼笑,以言之的谦和手段,岂能压住边境那群狂徒?
也是他多虑了。
根本无需他对这两人的关系下手,文森特本身就容不下言之的存在,思想简单的拳手最易控制,也最易受挑拨。
叫自己人伪装,掩去曾经的标记再去挑衅边境拳手,勾起那些拳手怒火借机将所有恶名推到言之身,文森特倒是能坐拥渔翁之利。
“掌门,少主这意思,是容不下二少了?”徐逸晨问道。
“不是,他只是警告罢了。”卿赫然声音凉薄,他没错,这世所有人最终都会变成利欲浓重之辈,文森特也不会是例外。
“那您不生气?”
“生什么气?文森特既要动手,那我成就他,再者,我也很好奇言之会如何报复回去。”卿赫然轻笑。
满不在乎的语调令人热血凝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