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程望熙的意思传到了曦芜耳中,因为曦芜被程望熙屡次下了面子,对印象算是跌到了谷底,只是曦芜却从来没有过放弃将作为切入点的意思。
“去联系一下snn。”
“曦姐,你想办法拿下凌御爵还不如想想怎么攻克薄商羽,实在是没必要在身上下手,而且据说原定这个月月末才会回来的领主,目前已经在路上了,洲内的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刚回来的领主肯定只认薄商羽,比不得北克鲁格之谜的。”说道。
“您说什么?!领主回来了?”曦芜反问,点头。
“ss,东南洲领主出现了,听说在入境的路上了,这边要不要出手联系一下?”茯苓说道。
“不用,先等等,我想看看那位爵爷要怎么办,东南洲领主不会认他的,薄商羽、曦芜都在还轮不到放肆。”程伽蓝脱下高跟鞋,丢在一旁,北冥瞮暂时不在。
“万一对方本就与那位领主有交情呢?”
“交情是不可能了,充其量就是双方有交易罢了,那位领主势必会防着凌御爵,如果这二位真有来往,是介入的好时机,论哪点压不了一头?”程伽蓝声音笃定。
“对了,让曦芜先不要在这个时间动手,等凌御爵有动作了再议。”忽然间,程伽蓝想起来提醒。
“那什么,恐怕不行了,曦芜那边说她已经动手了,而且两人才对上,不过她说凌御爵暂时没有弄死她的意愿,她的机会很多,用不了多久肯定能查出来凌御爵的底细。”
程伽蓝:“......”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让她务必小心。”半晌,程伽蓝只说了一句话,她有预感,凌御爵现在应该也等着曦芜或是薄商羽先出手。
“薄老板那边不是还有秦队么?都是自己人,您担心曦芜做什么?”茯苓调侃着,程伽蓝默默举起手中的签字笔,神色颇狠,茯苓笑着躲开,半点都藏不住自己的心思。
程伽蓝之前无意间同茯苓说过,北冥瞮与薄商羽的关系,此事北冥瞮当时没来得及与程伽蓝详说,后面由于事情太多便忘了,不过程伽蓝也能大致猜出来北冥瞮是薄商羽的什么人,要么是帝都总署东南洲的眼线,要么则是北冥家的自己人。
“他有任务在身上,这点小事没必要让他分散注意力。”程伽蓝语气淡凉。
“而且,你以为曦芜是好惹的?选中我做合作对象不过是因为我的价值更高罢了,可这不代表她怕了我,她的酒厂与薄商羽之前有过节,薄商羽算是她半个对手,我若是让薄商羽这时候转变对她的态度,她会很快察觉,肯定要利用我让她查凌御爵这件事反过来威胁我。”
与此同时,程伽蓝口中的主角曦芜,正擦着匕首。
“明日凌御爵会去主场,身边还是那些人。”一脸生无可恋地汇报,曦姐为什么一定要抓住凌御爵不放啊??
“赤夜也在?”曦芜问。
“在。”
“给我支开他,我需要与凌御爵单独谈的空间,正好我新进了一批原浆酒,凌御爵会有兴趣的,这批酒我可是连薄商羽的面子都没给。”曦芜声音中难掩势在必得。
彼时的程望熙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纵然他开始打算着跑路了,大不了日后不与曦芜同框出现,时隔多年,看来他真的不了解曦芜了,当年的曦芜绝不会喜欢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手段,曦芜喜欢的是准备好一切后再下棋,这样可保每步棋基本上都能依照她的思维走,不会太过被动。
怎知一朝性情大变,倒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亚瑟的贵宾勋章之前在snn手中出现过,就是您让人跑了的那次,勋章这东西主人绝对不会离手,离了手就
说明亚瑟早就准备在北克鲁格之谜为自己找条后路了。”赤夜一张嘴叭叭个没完。
不过这话倒是说对了。
大约一月前左右,程望熙就已经派人去给亚瑟送了药,那时候的亚瑟正高烧不退,聪明如亚瑟岂会不知程望熙的意思?
这是要亚瑟主要联系自己。
当时,程望熙是以的名义派了人,亚瑟一定会明白有意拉拢他,意思就是
日后褚家容不下他了,可以选择与谈判。
这是程望熙为策反亚瑟提前做好的铺垫,进展顺利,亚瑟果真如程望熙所料主动联络了,赤夜面色难免晦涩,因为这个看似简单的铺垫,却耗费了程望熙六七年的时间。
十年前的随着那位贺总的离奇失踪而一蹶不振,着实没什么商业价值可言了。
两三年后程望熙忽然杀回东南洲重新带起了,再振是一个长线工程,最少也需要六七年。
而要在亚瑟有褚家与北部这个选择的时候,送给亚瑟另一个上乘的选项,必须保证这个选项对亚瑟而言是最优选,所以程望熙需要让用最短的时间强大起来。
褚家、北部与当年的亚瑟均有剪不断的牵扯,亚瑟若要重获新生,就不会再从这两者中做选择,亚瑟拿着北克鲁格之谜的贵宾勋章,代表他熟悉东南洲这块地盘。
那么洲内的势力才是亚瑟的优选,是近些年才杀出东南洲商界的,根基看上去很浅薄。
选择,亚瑟至少不用担心会败在不了解东南洲的秘辛上面,毕竟这方面也不行,曦芜与薄商羽都是东南洲老人了,对上他们亚瑟当然没有多少胜算,也就是说,程望熙为了顺利拿下亚瑟,准备了最少七年,赤夜只觉脚下生寒,他没被爷弄死算是上帝给面子了。
“告诉帝都,可以准备收尾了。”程望熙语气狠辣,褚思梵,这次你死定了。
加上亚瑟,褚家必死无疑。
帝都总署。
许之意由于先前代替北冥瞮引开文森特的视线而变得行踪鬼祟起来,也特么是没地方说理去了。
北冥瞮这个大爷下了令然后就做起了甩手掌柜,许之意也是没办法,只能自己野蛮生长。
文森特的人眼睛好像都装了探测仪,这段时间前前后后盯了他的次数并不少,原本倒也不如何,大不了小心些就是,但谁知道帝都总署那边突然就传来了紧急消息,说是必须要与他当面对接才可以,无奈,许之意只好伪装赶往,路上还要时不时小心身后那些尾巴。
醉了。
“什么事电话里说不行?”
“许执,东南洲的那个线人有消息了,可以收尾了,看来是拿捏住褚家的命脉了,瞮爷是不是能提早回来了?听说前段时间他家的老爷子总念叨想孙子了,电话都打到这里来了。”
“具体情况说清楚,老爷子那边我来处理。”许之意叹气,当年在总署实习的时候就是,特么的,他三哥惹祸上身,他就是那个顶缸的大冤种,帝都谁不知道北冥家的老爷子最难对付?
大约谈到了凌晨左右,中途许之意被老爷子好一顿骂,简直无语。
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许之意问着:“边境没什么问题?温庭筠那边也没作妖?”温家的背后可是文森特,等于温庭筠就是文森特帝都的眼线,文森特不肯放弃追踪他,现在他又到了帝都,温庭筠怎么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
“问题是没有,但很怪。”队员回答,说罢,许之意让他们调出来监控看看,结果不看还好,这一看......
要命了。
“妈的,我他妈被跟上了!”
同一刻,帝都边境。
“禀报少主,云溪城代替秦队的那个男人,顺利地进入了帝都总署,应该就是帝都总署的人
没错了,而且这个许之意好像在查云溪城的一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