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随着一声爽朗大笑,简天心身影走入大厅,向着古钰轩拱手说道:“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见过简大人。”古钰轩忙起身回礼,说道,“今日,钰轩冒昧来访,还望大人见谅。”
“见外了,不是?”简天心大笑,随后来到主位坐下,问道,“不知古大人今日前来,有何指教?”简天心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不敢不敢,大人言重了。下官是有事向大人求证,还望简大人不吝赐教。”古钰轩再度一礼。
“不知何事?”简天心豪爽的承诺道,“只要本官知晓,定如实相告。”
“那钰轩就先行谢过了。”古钰轩再度一礼,表示感谢,接着问道,“逆命子一事,简大人想必知晓。
“此事,在帝都闹得沸沸扬扬,本官岂能不知?”简天心点头,“难道你要询问逆命子的事情?”
“确实如此。”古钰轩点头承认,行了一礼,“还望简大人不吝赐教。”
“对于此人,我也知之不多。”简天心摇了摇头,问道,“古大人想知道些什么?”
“逆命子的修为。”古钰轩道。
“这,这本官委实也不知啊!”简天心一脸歉意。
“不知?”古钰轩疑惑。
“怎么,古大人不信?”古钰轩疑惑的表情,顿时让简天心不悦。
简天心莽夫性格,古钰轩早有领教,倒也不在意,他摇了摇头,道:“非是不信,而是疑惑不解。”
“本官不知,这很令你疑惑吗?”简天心神色渐冷,质问道,“还是说古大人以为本官欺你呢?”
“今日祭天阁所发生那事,难道简大人不知?”古钰轩若有所指。
“那事?什么事?”简天心冷哼了一声,道,“本官必须知道吗?”
古钰轩恍然,看来简郝俊未将那事告知他。
“不知令公子可在?”古钰轩问道。
“找犬子,作何?”简天心心生疑惑。
“令公子率强者与逆命子交过手,他当知晓逆命子深浅。”古钰轩解释道。
“什么?”简天心震惊,忙问道,“古大人你是说犬子率强者与逆命子交过手?”
“不错。”
虽据古荣汇报,他是一照面就被扔了出来。
但古钰轩有求于人,自然不会损了简天心的面子,于是面带微笑,肯定地点了点头。
简天心回想起自己教训简郝俊的那一幕,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
简郝俊的无辜,与自己的蛮横,一一在简天心脑海盘旋不休。
但转念一想,自己作为老子,教训儿子还要管正确与否吗?
作为儿子,他不该受着吗?
正所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如此想着,简天心神色也就坦然了。
“简大人,简大人。”古钰轩打断了简天心思绪,问道,“不知可否劳烦令公子为在下一解疑惑?”
“来人,去把简剑唤来。”
虽想着无则加勉,但简天心还是要脸的,不想现在见到简郝俊,便差人去唤简剑。
“是,阁主。”门外有侍卫应诺。
片刻后,简剑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拜见阁主。”微微躬身拜见简天心,随后又向着古钰轩行了一礼,道:“见过古大人。”
“你受伤了?”简天心惊异不定。
“阁主恕罪,本该第一时间禀报阁主。”简剑解释道:“但属下身受重伤,故而……”
简天心摆了摆手,他没心思究这些细枝末节,直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子今日去祭天阁,被逆命子羞辱。属下欲要找回公道,但属下惭愧,不仅未能雪耻少主之辱,反而被那逆命子重击受伤。”简剑一脸愧疚。
“那逆命子是何修为?”古钰渊插话问道。
简剑冷冷的看了古钰轩一眼,不想回答,他刚闯入祭天阁,就被一巴掌扇了出来,又那知道逆命子深浅。
“这是古大人,照说无妨。”简天心说道。
简剑神色僵了僵,但简天心问话又不得不答,转而满脸愧色的道:“属下惭愧,未能探得逆命子深浅。”
“什么?”简天心惊讶。
别人也许不知简剑底细,但简天心却再清楚不过。
简剑具有铸世巅峰修为,可封贤人。
此刻,简剑竟然说未能探得逆命子深浅,简天心不禁大为惊讶。
“属下瞬间便被镇压,继而被扔了出来,连他是怎么出手的都未能看清楚。”简剑深深的低下头颅,说道。
“你先下去,好生休养。”简天心摆了摆手,让简剑退下。
继而,简天心回过头看向古钰轩道:“古大人,本官恐怕无法给你更多的信息了。”
顿了顿,简天心接着说道:“如无其他事情,古大人,你请回吧!”简天心心情糟糕,没心思与古钰轩交谈,直接下了逐客令。
“多谢简大人,这些信息足矣。”古钰轩表示感谢,行了一礼,告辞道,“多有打扰,下官就此告辞。”
“不送!”简天心冷淡的说道。
古钰轩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此行,他已达到了目的,心满意足的带着古荣离开了简府。
“公子,现在去祭天阁?”古荣问道。
“不,待晚上再去,此刻人多眼杂。”古钰轩摇了摇头,吩咐道,“阿福,回府。”
……
与之同时,九重天,第九天,凤寝阁。
“陛下,当真要如此做吗?”幽无影似有顾忌。
“当然。”凤如凰展颜一笑,道,“既然你推测逆命子当有圣人境界,那么他所图必然不小,就让银魔试试他深浅吧。”
“可是……”幽无影迟疑。
“勿须多言。”凤如凰强势打断幽无影的迟疑,命令道,“照办即可。”
“遵命!”幽无影躬身领命。
“去吧,朕今晚就要个结果。”凤如凰摆了摆手,让幽无影退下。
……
祭天阁,祭坛顶端。
牧童羽百无聊赖,与纪毓有一言没一言聊着。
“纪毓,你哪里人啊?”牧童羽问道。
“神师,小女子自小被卖入妓院,不知是哪里人。”纪毓略显伤感。
“这样啊,真够可怜。”牧童羽感叹着。
半晌后,牧童羽又似安慰的说道:“以后,祭天阁就是你的家,不要拘束。”
“谢过神师。”纪毓恭谨的行了一礼,致谢道。
“要不,你以后就跟随在我身边吧?”牧童羽又试探着问道。
“求之不得!”纪毓打蛇随棍上,惊喜的回答道。
“……”
见此,牧童羽无言,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
时间就在牧童羽与纪毓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慢慢流逝,日头渐渐落下,天色已转暗。
但祭天阁下的人流却未有丝毫减少,反而随着事件发酵,一传十、十传百,以讹传讹,渐渐变了味道,愈发夸张,给祭天阁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使得整个古凤皇朝都为之轰动。
从古凤皇朝疆域各处的人群仿若溪流汇聚入海一般,从各处向着帝都祭天阁汇聚。
“啊,这名气太大似乎也是一种麻烦啊!”
牧童羽不无嘚瑟的感叹着,旋即又吩咐道,“纪毓,你去通知下,今日到此为止,让他们明日再来。”
“好的,神师。”
纪毓点了点头,便下了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