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韵:“然后呢?”
夏清歌停顿了一下又道:“然后我刚到赤月国,青出于蓝便寻到了我的踪迹。”
“然后将羽夏宫可能出现问题的事告诉我。”
“一次偶然的机会,夏青路过赤月国南宫世家时发现这里云霓阁的掌柜与南宫家有所来往。”
夏清歌并没有将自己与南宫家人起冲突的事情说出来。
“羽夏宫有明文规定,禁止与世家有所来往,然后云霓阁却反其道而行。”
“况且云霓阁前几年盈利都很不错,从去年开始,就走下坡路,入不敷出,我不禁开始怀疑问题的根源就在这里。”
“当然这也只是怀疑它的第一个原因。”
凌韵不禁蹙眉:“仅凭这一点,怀疑它是不是有些牵强?”
她们日月宫也不是每个产业每年都在赚钱。
夏清歌笑笑:仅凭这一点当然不可能完全断定。
又道:“再者就是我们前往云霓阁闲逛时,发现这其中的问题可不小啊。”
“衣裳的布料以次充好。”
“二楼没有身份的人压根就上不去。”
“规矩不是羽夏宫的规矩,而是掌柜的规矩。”
“作为羽夏宫产业之一的云霓阁掌柜虽算不上内门弟子,但身上也走也有的烙印。”
“怕是走到哪个世家都是座上宾吧?”
“为什么还需要对一个小小的世家之女如此恭敬?”
“这便是我怀疑云霓阁的第二个原因。”
“云霓阁作为羽夏宫在世俗界最能赚钱的一个产业,倘若它出现问题,那时其他产业再受到攻击,你觉得羽夏宫的后果会是什么?”
“结束?”
“还是掉出十大宫门之位?”
“这件事情,如果是冲着羽夏宫来,背后的策划者就是十宫之中的一个如果是冲着某个人来的,那背后的策划者绝对不可能是云幽大陆之人。”
凌韵捂住嘴,眼里满是惊讶之意:“你为何会这样觉得?”
夏清歌唇角勾起一丝渗人的笑意:“十宫之外的宫门,吞得下羽夏宫这个庞然大物?”
“云幽大陆的人,谁有那个实力去针对羽夏宫的某个人?”
“凌韵,你很清楚,每个宫门最大的产业意义何在?”
“瓦解一个宫门最根本的方法就是从产业入手,然后再里应外合。”
凌韵此刻完全已经失了态。
这件事情真的太大了。
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更别提如何冷静。
她突然很佩服这个比自己小四岁、遇到这种事还能冷静安排的夏清歌。
“内部?”
“那你可……”
“能进入羽夏宫内门的只有外门弟子,放心,我已经盯着。”夏清歌缓缓说道。
…
凌韵满是担心:“那你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夏清歌摇摇头:“我并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
可是夏蓝……
便继续为凌韵说刚才的事:“我理清楚这一切之后,我便让青出于蓝四人各自带着一支队伍我,分别暗中盯着各国皇室与世家、云霓阁、羽宁酒楼还有羽夏宫已经进入内门的外门弟子。”
“这一切本来都很顺利,这段时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我以为的顺利就在某一天,我与刚才你见到的那几人聊天时,夏蓝负伤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一刻,她真的自责不已。
明明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根本不简单,她还做出那种大胆的决策。
即便他们实力都是灵王又怎么样!
宫门不差这样的人。
其他大陆也不差。
“你知道吗?”
“夏蓝只剩下一口气,若是再晚来一步,恐怕夏蓝早就”
夏清歌一点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她怕自己的冷静只在那一刻瞬间没有。
“留下一口气只为告诉我地幽国的云霓阁有问题。”
“你说她是不是很蠢?”
“赤月国的都有问题,地幽国的还会好到哪里去?”
“明明知道很危险,为什么还要继续?”
“让自己受伤?”
“说来都怪我当初我的决策。”
说着说着,夏清歌的眼角不禁划出一行泪水。
她立刻伸手擦掉泪水:夏蓝的仇没报、羽夏宫的事未解决,我怎么能哭!
“然后我就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抓住那个伤害夏蓝的人。”
“可是我的自信再次深深的打击我一次,派出去查的人回来居然告诉我,查不到任何的踪迹。”
“那一刻我才突然明白,这件事哪里有这么简单?”
“既然已经做好要对付羽夏宫或者是对付羽夏宫的某个人,哪里会轻易的露出马脚,让我去抓?”
穿越过来这么久,这件事,算是最挫败她的一件事。
“不过好在,如今夏蓝已经没有什么问题。”
凌韵很心疼:“要是我说不定还做不出你这样的决策。”
“夏清歌,这或许是夏蓝命中的一劫呢?”
“也是你们羽夏宫的一劫?”
“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日月宫吗?”
“还怕查不出来?”
“到时候查出来了,我俩就直接去弄死那个人,如何?”
我家帝妃要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