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大舅……我好怕啊……”
交代完之后叶陵就死死的抱着魏振东扯着嗓子嚎,哭的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魏振东是个灵醒的人,虽然不知道外甥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明白其中必有缘故。
“文华,宝田,要不你们先出去吧,大夫不是说了这孩子现在不能受刺激么?好在这孩子还认我,我哄哄他兴许就好了。”
魏文华神情凄然,她伤心了,自己儿子不认爸妈,反倒只认识舅舅,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尽管魏振东是她亲大哥,不是外人,可碰见这种情况做母亲的哪有不吃醋的,心里又疼又酸,同时也在自我怀疑,难道她这个母亲做的不称职么?
魏文华酸,叶宝田也酸,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别扭的冷哼道:“小白眼狼。”
说完自己先背着手走出去了。
魏文华一步三回头的被胡建良推了出去,同时也对魏振东交代道:“可以把屏风和窗帘拉,有助于患者情绪稳定。”
病房门关,里面还是能断断续续的传来哭声,不过已经小了很多。
魏文华一出门,反手就把胡建良的手给攥住了,泣不成声道:“大夫,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呢。”
胡建良沉吟片刻,看着两口子道:“你们是不是经常打孩子?”
刚才他就一直在观察着叶陵的表情,那种恐惧和抗拒根本不似作伪,如果要真是演出来的话,那这孩子也太可怕了。
当然这种念头也就在胡建良心中一闪即逝,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深的城府和心机。
魏文华怔了一下,不可思议道:“打啊,谁家不打孩子,孩子不打能成器么,大夫你的意思是,我们打他反倒打出错了?”
叶宝田也是附和的点点头:“小树不修不直溜,成绩都是打出来的,不是我跟你吹,我家孩子一直都是全年级前五,考不好了就打一顿,下次没准就能考第一!”
胡建良有点哭笑不得:“难怪这孩子胆儿这么小,打是得打,但是不能这么打啊,算了,你们来我办公室,我们再谈谈别的事。”
胡建良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想有点多余了。
他是受过西式教育的,深知国内一些父母在教育的陋习对孩子的心理影响会有多大,一个长期承受家暴的孩子,自卑胆小是必然的,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胆量蓄意伤人。
……
病房内。
叶陵估算了一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
魏振东看这神情恢复如常的外甥,满脑袋都是疑问,压低声音道:“你小子,到底啥情况?”
叶陵摆了摆手:“您稍等,我先喝口水,嗓子都嚎哑了。”
说完就想自己倒水。
魏振东拦住叶陵:“你别介,我给你倒。”
叶陵也没矫情,相比起来他和大舅的感情更像是一对父子。
大舅一生无子,因此对他尤为宠爱,视如己出,前世甚至在死后把遗产都留给了他。
叶陵喝了水燥辣的嗓子缓了一点,方才开口道:“你们来的急,应该还不了解情况,我现给您说一下。”
随即叶陵就把自己和张小军发生矛盾,然后激化到动刀的地步,最后自己反杀的全部经过都讲了出来。
魏振东震惊的看着面不改色的讲述着自己被刺经历的叶陵,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这还是自己那个唯唯诺诺的外甥么?
而当魏振东听到叶陵主动陷害张小军,而且蓄意将其废掉的时候,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小子……你小子……”
魏振东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叶陵早就料到大舅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他更知道,他这个大舅也不是什么良善角色。
能在80年代改革开放初期就靠建筑行业起家的,有几个是简单人物,要不是折在女人和酒面,至少在江省绝对能闯出一番名堂。
“大舅,我连爹妈都不信只信您,您不会大义灭亲吧。”
叶陵笑眯眯道。
魏振东差点气乐了:“小畜生,拿话挤兑老子!”
虽然生气叶陵胆大妄为,但他又怎么可能出卖叶陵,何况叶陵这话说的他心里还真有点……舒服,心说老子没白疼这小兔崽子,跟自己比跟他爹都亲。
魏振东不轻不重的拍了叶陵后脑勺一下,皱眉道:“你小子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没想胆子这么大,你确定没有纰漏么?”
叶陵点点头:“不说滴水不漏,但至少十之八九,问题不大,那个医生开始有点怀疑我,但是我刚才演了那一出之后应该会打消一些他的怀疑,警察那一关再过了就没事了。”
魏振东想了想刚才叶陵的样子,神情复杂道:“你小子演的跟真事儿似的,连我都信了。”
叶陵摆摆手:“什么叫骗啊,我那是真情流露,就是稍微夸张点,实话说您要不来,我还真就没咒念了。”
魏振东笑骂道:“你小子就知道忽悠我,我还他妈贱,就吃你这一套!”
叶陵也乐了,他知道大舅既然这么说,思想工作就已经做通了。
“行了,闲话少叙,咱们说正事儿,大舅接下来我要说的你要记在心里,这关系到咱们爷俩的第一桶金!”
叶陵神情正色起来,认真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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