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往后厨走的服务员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向三人,挑着眉毛不屑:“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喝不起就别喝,茅台二十还嫌贵,自来水儿不贵,管够喝!”
说完服务员似乎还没过瘾,撇着嘴继续道:“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不知道卯多大劲,狠多大心才来下一回馆子,回到家能跟街坊吹仨月,穿的倒是人五人六的,把过年的衣服都换了吧!能吃就吃,不能吃出门右拐,公共厕所。”
叶陵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魏振东脸也有点挂不住了。
刘栓柱也被气的不轻,而且更重要的是,服务员这话是对着仨人说的,意味着把叶陵也给骂进去了。
从见识到叶陵的本事和家底儿之后,刘栓柱已经一颗心都拴在这个新老大的身了,他很清楚,这或许是能改变他一生的贵人。
老话说,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他没法再矜持了。
“草你妈的,小哔崽子,嘴里吃大粪了,这么臭,我看你他妈就是欠抽!”
刘栓柱“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朝着服务员走了过去。
服务员这下有点慌了,色厉内荏道:“怎,怎么地,你还想动手啊!我告诉你,你别乱来……”
柜台里阿姨一见事情不对,滋溜一下就跑楼了。
周围的食客发现情况不对,连忙劝道。
“大兄弟不至于唉!”
“别冲动,别冲动!”
“……”
这个时候,叶陵开口了,淡淡道:“老刘,回来,以后把你那个江湖气收一收,不是什么事都需要动手解决的。”
刘栓柱虽然很想在叶陵面前表现一下,不过既然叶陵发话,他自然不能忤逆,回过身来,沉声道:“明白了,小爷。”
然后规规矩矩的回来坐下。
小爷?
叶陵愣了一下,这称呼……倒是新鲜。
不过他倒是没问,毕竟现在问这种话,有点破坏气氛。
周围的客人听到这声称呼也都有点诧异的看向叶陵。
小爷?
这称呼,有门道。
按说以前,小爷通畅是两种叫法,一种是自称,一种是它称。
自称先不说,而它称,在古时候那是叫太子的叫法,后来大户人家下人称呼主家少爷也这么叫。
这时候在一看这年轻小伙子,不少人倒是真看出来一点门道。
“你看这小伙子穿的衣服,都是省城的新样式,城里小年轻都这么穿。”
“嗯,年纪虽然看着不大,但透着一股子沉稳劲儿,往那一坐标版溜直的,那精神面貌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
正在这个时候,楼梯传来一阵“踏踏”的响声,一伙人走了下来。
为首的是一个梳着大背头得的微胖中年人,眼睛很小,但是很亮,脸微红似乎刚才在喝酒。
蔡德禄。
在江海县很多人都不认识县长长啥样,但是很少有人不认识蔡德禄。
身为江海县第一家私营饭店的老板,江海县第一个万元户,江海县第一辆212吉普的拥有者,蔡德禄是县报的常客。
魏振东和刘栓柱脸色都有点凝重。
叶陵看着俩人的表情,回头看了看来人,开口问道:“这人有来头?”
见识过他的武力,俩人肯定不会因为人多打架而担忧,想必是来人的背景不简单。
魏振东飞快的低声道:“蔡德禄,黑白通吃的人物,背景挺复杂的,他后面那个红脸的是黑豹旱冰城的老板鲁铁奎,有点谢顶的那个是红浪漫歌舞厅老板冯立,他们仨是把兄弟儿,有个外号叫江海三虎,金宝刚脸的疤就是冯立找人砍的。”
蔡德禄还没说话,鲁铁奎就开口了:“草他妈的,谁闹事儿!”
这人嗓门挺大,一张嘴震得玻璃灯罩都嗡嗡响,再加一张大红脸,模样看起来颇为骇人。
柜台阿姨抬手一指:“就那桌,刚才那个穿花衬衫的要动手!”
“哪儿来的愣头青敢在江海楼闹事儿,不知道……”
鲁铁奎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想往叶陵桌子这边走。
大堂的食客们见状都有点紧张了起来。
一个小姑娘似乎被鲁铁奎的凶相给吓着了,顿时哭了起来:“妈妈……”
孩子妈妈的赶紧把孩子抱了起来,同桌的也都收拾东西起身,想走了,账都是事先结好的。
蔡德禄拦了鲁铁奎一下,训斥道:“嚷什么,别吓到孩子。”
然后蔡德禄对着四周食客压了压手:“该吃吃,该喝喝,不影响。”
随即蔡德禄从兜里摸出一块糖,走向小孩,晃了晃手,笑道:“孩子不怕,看这是什么?”
蔡德禄笑起来很有特点,眼睛和眉毛都一起弯起来了,看起来跟弥勒佛似的,非常慈祥。
小女孩顿时止住哭泣,眼巴巴的看着,抽噎道:“大白兔!”
“那你不哭,它就是你的了。”
“我不哭了!”
蔡德禄把糖果交给小女孩,摸了摸头:“真乖。”
随即蔡德禄走向叶陵他们的桌边,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叶陵身:“各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叶陵也是有点惊讶的,眼神里带着几丝欣赏之意。
眼力不错。
而此时叶陵并不知道,蔡德禄心里也在打鼓,猜着眼前少年的来历。
其实他刚一下楼就注意到了这个散发着强烈存在感的少年。
他太过沉静了。
第一眼看到这他,蔡德禄的感觉就是这少年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个令他骄傲的,全县最高规格的饭店,居然有点配不这个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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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为什么写的慢了,因为总是下意识的去yy。
这该死的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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