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用笔尖将错字用力的划去,这已经是她不知道写的第多少个错别字了。
400字一页的原稿纸,几乎涂满了星罗棋布的蓝色的小方块,毫无整洁可言。
“刺啦!”
脆弱的原稿纸被划破了一个口子。
夏清秋委屈的望着破掉的原稿纸,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
从昨天开始,她就已经很难静下心来了,甚至今天一整天,她连一节课都没有听进去。
只要她走进校门,就总会感觉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同学,老师,都是这样。
都是我的错么?
今天他也没有来学。
听说……他差点一点就死掉了。
死。
想到了这个词,夏清秋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骤然的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知道死是什么意思。
死,就像是爷爷说着说着话突然就不说了,然后就那么安静的,没有声息的躺在那里。
然后爸爸,妈妈,叔叔,婶婶,都开始哭。
再然后爷爷就被盖了一张白床单抬走了。
她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哭。
妈妈告诉她,爷爷死了。
她问妈妈什么是死。
妈妈说的,死了就是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她又问,那爷爷还会回来么?
妈妈说,不会回来了,永远都无法再见了,即便你再想念。
她一听到再也见不到爷爷了,就也伤心了起来,开始哭了。
因为她一定会想爷爷的啊,很想,很想。
夏清秋不由得问自己,如果再也见不到叶陵了,她会想他么?
夏清秋鬼使神差的拿出废纸本,翻开折好的一页,看着面不属于她的字体。
“我说过了,因为好看啊。”
“鲁迅先生说过,不要脸的少年最讨女孩子喜欢。”
“……”
“滴答,滴答……”
夏清秋摸了摸脸颊,看着稿纸晕开的蓝色墨痕。
答案是……肯定的。
今天她就已经在想他了,很想,很想。
想见到他,很想,很想。
又听说,他虽然没事,但是可能会坐牢,坐很久。
那他是不是再也不会来学了。
一想到这里夏清秋愈发觉得难过,思念不可抑制的滋长起来。
要不要去看看他。
至少……要好好的说……再见啊!
“呜呜呜……”
夏清秋咬着嘴唇,趴在桌子,抽噎了起来。
……
门口。
“咦……你这表?”
夏清海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陵的手腕。
叶陵顿了一下,疑惑道:“怎么了?”
叶陵心里却是有点惊讶,识货么,看来自己这个大舅哥不是什么普通的大头兵啊。
夏清海犹豫了一下:“能借我看看么?”
叶陵闻言随手解下,丢给夏清海:“看呗,有啥能不能的,喜欢就拿去带。”
他丝毫不担心夏清海看出什么,这玩意儿没有虹膜解锁就是一块普通的电子表,这个年代就算是国科院的院士都未必能看出什么门道。
“哎,你老扔东西干什么玩意儿啊!”
夏清海被吓了一跳,连忙接住。
这小子什么习惯,动不动就送东西,这么大方,看起来这么贵重的东西,说丢就丢。
不过不难看出来,对方家境优渥,不对,可能不止优渥那么简单,都有点拿钱不当钱的意思了。
不年不节的,买个门礼,带这么一大堆东西,起码得……二十吧!
夏清海仔细的翻看着制作精美的腕表。
表带,表扣,表盖,表盘,把头……然后用手蒙住手表正面,倒是带夜光,可是除了夜光,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普通手表?
只是外观像?
不应该啊!
“在门口站着干什么,挺大个人了一点礼数都没有,让人家进屋啊,跟你爸一个德行。
楚文华端着盘子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俩人还在门口站着,顿时就不高兴了训斥夏清海道。
夏清海一脸尴尬:“进,进屋。”
随即楚文华也发现了地下的东西,先是愣了一下,便责怪道:“你这孩子,才多大,还带东西,等会儿都拿回去。”
叶陵礼貌的一笑:“一点小零嘴而已,不值什么钱,夏清秋最近有点瘦,要中考了,学习压力大,用脑多,需要补充糖分的。”
楚文华闻言表情有点古怪:“用脑还得吃糖?这是什么说法?”
叶陵一愣,暗道,忘了这个时代普通人的健康意识还停留在吃啥补啥的阶段,早知道买点核桃好了。
“外国报纸看到了新的科学研究。”
叶陵随便编了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
“咦,你还能看懂外国报纸?”
楚文华更惊讶了。
叶陵:……
阿姨,您好像有点抓不住重点啊。
“我大姐是长安交大的大学生,她翻译给我听的。”
叶陵只好一推二五六。
他倒是没骗人,两个姐姐的学业都不错,大姐了交大,二姐了人大。
其实如果当年他不出意外也绝对能考一个不错的大学。
“交大可是好大学,真不错。”
楚文华赞许的点点头,对叶陵的好感度立刻蹿升,家里有大学生的家庭,肯定是正经家庭。
“圆圆呢,怎么还不出来,你同学来了……孩子先坐,我去叫这孩子,是不是写写作业睡着了。”
楚文华安排叶陵进屋,然后自己转身去开夏清秋的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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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评论,都在求跟风的,其实我觉得,这个跟风怕是不容易……原创写着都费劲。
我倒是希望有几个跟风的,然后我去抄一下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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