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悠悠轻吹,吹动着朱秋玲的秀发,吹动着朱秋玲的衣裙。
她坐在香幽阁前的草坪,凝视着朗朗星空。
她显得满怀心事,她在想什么呢?
高鹏从屋里走出来,没有前惊动她,只是看着她,过了很久,才走前,坐在他的旁边:“在看什么?”
朱秋玲:“牛郎织女星。”
高鹏:“夜已深,回房睡吧。”
他的语气充满了殷殷关切。
朱秋玲靠在高鹏怀里:“我睡不着。”
高鹏轻轻抚摸着她的一头秀发。
她指着天空:“你说王母娘娘为何非要划一道银河不可,把董永和七仙女分隔两边,只准两人每年只相会一次?七仙女可是她的女儿呀,她就如此狠心棒打鸳鸯?”
她话含深意,分明是在借牛郎织女的故事来比喻她的父亲。
高鹏不是一个笨人,当然明白,不过还是在装笨回答:“或许是身份的不对称吧,一个是天仙,一个是凡人,根本不同一个等级。”
他同样是话含深意,借喻这是悬殊的身份造成的悲剧。
朱秋玲同样明白,微微一笑:“身份重要吗?”
高鹏兀是感慨:“在很多人的眼中,身份十分重要,有了优越的身份,才有更优越的地位。”
朱秋玲:“七仙女会不会后悔呢?”
高鹏:“未曾深爱已成恨,或许会,或许不会。”
朱秋玲:“她一定不会后悔!”
高鹏:“为何?”
朱秋玲一脸向往:“因为她找到了自己心仪的男人,值得付出全部的男人,不惜牺牲一切的男人。”
高鹏:“也许就如你所说的那样。”
朱秋玲:“董永呢?”
高鹏:“已曾深爱绝无恨,不会!”
朱秋玲话锋一转,直接问道:“你呢?”
高鹏深情说道:“不会,为了你的平安,我甘愿粉身碎骨!”
朱秋玲紧紧抱住高鹏的腰,说道:“刻骨铭心的爱,的确是令人一生无悔!当年你娶任小盈,目的是要断绝我对你的爱,你伤害了我,但同时也伤害了自己,更伤害了任小盈啊——!你新婚那夜,我差一点就哭死过去。”
高鹏:“我知道,你那四个侍女告诉过我,我心痛得在滴血。”
朱秋玲有些哽咽:“我们今生今世是不是没有夫妻的缘分?”
高鹏深情说道:“我心乱如麻,回答不了你。但从今天起,我是不会再娶别的女人做我的妻子,只能住在一起。虽然我和你没有拜堂成亲,但是在我的心中却早已经把你当作是我永远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朱秋玲激动地吻着高鹏,她吻得很热烈,很深情,然后埋首在高鹏的胸膛,问道:“我父亲对你究竟说过些什么?”
高鹏:“这个问题我是永远都不会回答的,请原谅。”
朱秋玲:“你不说,我也不强迫你说。高鹏,假如我嫁给别人,你还会义无返顾地拼命来保护我吗?”
高鹏:“会!”
朱秋玲:“为何?”
高鹏:“因为你早已经溶进我的生命,直到我的心脏不会跳动为止。你若安好,便是我的最好,你若幸福,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朱秋玲回味着:“你若安好,便是我的最好,你若幸福,便是我最大的幸福,我心胸较为狭隘,做不到这样。假如有一天我伤害了你,把你伤透了,你会怎么办?会不会杀了我?”
高鹏:“这些年来我已把你伤透,你有没有杀我?”
朱秋玲:“有,曾经有过这个念头,杀了你后,我就自杀,到阎王殿找你,但见了你,却又舍不得杀掉你,你是我的克星,永远的克星。”
高鹏笑一笑:“不管你把我伤害到什么程度,我都不会杀了你,我会找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隐居起来,了度残生。”
朱秋玲:“这好残忍,还不如把我杀掉算了,没有了你在身边,我存在这个世还有什么意义。”
高鹏:“想得太多了,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朱秋玲:“你和东楼身为我爹最得意的学生,知不知道我爹以前的事情?”
高鹏摇一摇头。
朱秋玲:“我爹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们?”
高鹏:“没有,虽然我和东楼的这一身绝学都是老主人所教,但你也知道,他从来没有承认过我们是他的徒弟,你刚才那一句说得很好,很贴切。”
朱秋玲:“哪一句?”
高鹏刮一刮她的鼻子:“明知故问,他是我们的老师,我们是他的学生,我们出来后,在江湖闯荡的时候,我们听到过老主人的一些传说,仅此而已。”
朱秋玲调整一下姿势,躺靠在他怀里,说道:“那好,让我这个不是你师姐的师姐来告诉你知道,我爹是藩王,自幼就喜欢习武,信阳就是他的封地,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得一世外高人传授盖世武功,我爹想战场,保国安民,便亲自训练了一支五百人的护卫队,称之为铁甲军,随时准备听候先皇的召唤,与鞑靼铁骑一较高下。”
高鹏似乎来了兴趣:“继续说。”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呢?
朱秋玲无法判断,继续说下去:“先皇与我爹的关系很好,一次巡视边关的时候,被鞑子铁骑围在了边城,我爹就带着这五百铁甲军驰援,把那一万鞑子铁骑杀得血流成河,死伤过半,追入大漠二百里,杀了他们的主帅才回师边关。”
“好,万军之中取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高鹏喝彩:“如果没有精忠报国视死如归的精神,根本做不到,五百对一万啊!”
朱秋玲:“好什么?五百铁甲军,最后剩下二百人回来,结果却遭到朝廷大臣的非议,如此一支横扫千军的铁甲雄狮,不能由藩王掌管,应该归于禁卫军统领,但那二百铁甲军不愿由别人统领,我爹只好将他们解散,这支神秘的铁甲军昙花一现,从此销声匿迹,我爹为了避嫌,自愿削藩为民,但不离开信阳,所以就有了快活林这块御赐宝地,让我爹安身立命。”
高鹏:“原来快活林有这样的一段渊源。”
朱秋玲:“可惜了那支被迫解散的铁甲军,当年他们都是一腔热血的青年,现在都四十出头了,如果有他们在,有谁敢打快活林的主意?”
高鹏:“如果你爹不解散他们,不急流勇退,只怕早已经遭殃了。”
朱秋玲苦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呀!”
高鹏:“四大监护会不会是当年那批铁甲军的头领呢?”
朱秋玲直起身来,发愣地看着高鹏:“你说什么?”
高鹏笑一笑:“我随口说说而已,别当真,夜深了,回去睡吧。”
朱秋玲举起双手。
此刻的高鹏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抱起她:“哄完欢儿睡,又要哄你这个大小孩睡。”
朱秋玲噗嗤一笑:“我不是小孩。”
高鹏:“你就是我心中那个可爱淘气的小女孩。”
朱秋玲:“想起了小时候吧?”
高鹏笑着点一点头。
朱秋玲在高鹏的耳边吹气如兰说道:“你以前总是喜欢欺负我,现在还是一样欺负我。”
高鹏笑起来:“不是吧?说倒了吧?我怎么记得总是你欺负我,总是护着萧半瞎的。”
朱秋玲噗嗤一笑,一戳他的额头:“记仇了吧?真小气,小气鬼。”
高鹏抱着她向屋里走去。
夜空中划过两道光芒灿烂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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