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5. 五重历史(1 / 1)忧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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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自然是有,但就陈墨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他恐怕连面包也吃不进去。

事实上,他也尝试了一二。

但即使是在极度虚弱之下,胃部依然有力气蠕动,并让不合适的食物,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还附赠了一些酸液。

埃斯特建议道:“烧点开水,把面包泡软,或许能吃下去。”

于是很快就有一壶水被烧开,多萝西把面包撕成一小片一小片,放到壶里泡发。

之后喂陈墨吃下去,果然好了一些,虽然仍是难受,但胃部似乎接受了妥协,也向后退了一步,勉强让这些半流体从中通过。

但这并不意味着精神会更好,反倒是又颇受一些折磨,血液也被集中到肠胃参与调节,大脑表示自己只想睡一觉。

睡一觉或者会恢复健康,但在此之前,陈墨还得再多了解一些信息。

否则,在安危不明的情况下睡着,他怀疑自己会做噩梦以至于半途惊醒。

自从多萝西口中知道埃斯特并不简单,陈墨就开始相信自己已经步入一个局中。

否则哪里会那么巧?

伦敦郊外那么多庄园,就偏偏选中这一座。

而埃斯特又恰巧与这座庄园有关。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局到底有多大,又是从何时开始。

考虑到埃斯特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掌控行尸,以及其身上某种气质的表现,陈墨猜测他信奉的是冬准则,而这一点在瑟曦身上也有所印证。

多萝西曾提到,瑟曦在变身成为挽歌儿之后,子弹在空气中击出冰霜裂纹。

这意味着她大概率也信奉冬准则。

此二人都与冬有关,而他在仪式中所面见的,也是冬准则的司辰悼歌诗人。

这就不得不使他怀疑其中的联系。

尽管烟字显示,他现拥有的准则也是冬,但这并不意味着,另外两个冬之修习者就会对他抱有好感。

正所谓同行是冤家,或许反而是竞争者也说不定。

就在陈墨心思百转之际,埃斯特突然问道:“你见到了么?”

陈墨环顾另外两人,发现只有多萝西一脸茫然,而他与瑟曦对埃斯特所指是谁都很清楚。

埃斯特口中的祂,指的自然是悼歌诗人。

陈墨想了想,如实答道:“见到了。”

“祂怎么样?”埃斯特追问道。

“额,祂一句话都没有说。”陈墨说道,“所以我不清楚祂怎么样。”

“看上去如何?”埃斯特继续问道,“或者说,你的感觉。”

陈墨想了想,说道:“还不错。”

他撒了个谎。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从埃斯特的问题中,他发现一个事实,即埃斯特很有可能无法见到悼歌诗人。

如此一来,就显示出他的特殊。

这极可能意味着,他受到悼歌诗人的恩眷与庇护,而且受得最多。

否则不会只有他能见到。

在这种情况下,悼歌诗人的情况越好,他也就越好。

但马上就被拆穿了。

埃斯特冷笑道:“祂若是好,我也不会在这里当守墓人。”

瑟曦忽然插嘴道:“但您本来就是守墓人。”

不知道这句话是她想说,还是挽歌儿想说。

埃斯特看了她一眼,说道:“在自己家生活,和在别人家做管家,一样?”

他又切换了称呼,显示出对挽歌儿和瑟曦的区别对待。

这使瑟曦感到一些不适,这似乎在暗示她的地位低于挽歌儿。

或许她可以再自信一点。

把似乎去掉。

陈墨想了想,说道:“您问了这么多问题,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您说一些事情。”

埃斯特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所有。”陈墨说道。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所有。”埃斯特答道,“一些记忆没有苏醒,又或者永远地遗失,又或者我本来就所知甚少。”

“那就说您知道的。”陈墨说道。

“那我们都得坦诚布公才行。”埃斯特说道。

陈墨与瑟曦互相对视了一眼,点头答应。

按目前手上掌握的信息多少,把场上众人从高到低排列,埃斯特显然排在第一。

然后是瑟曦与陈墨,瑟曦有来自挽歌儿的信息来源,而陈墨则可能是唯一面见司辰的人。

最后是一脸懵逼的多萝西,但她知道在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只要默默旁听就行。

更何况,好像也没人赶她。

也就是在默许。

埃斯特说道:“历史有多重,在座都知道这一点。”

陈墨与瑟曦尽皆点头。

多萝西:“……”

“一般是指五重。”埃斯特说道,“但我们现在并不在这五重的任何一重。”

“第六重?”陈墨问道。

“可能是第六重,但也可能是第七重,又或者第N重。”埃斯特说道,“这正是我所不了解的。”

陈墨默默记下,作为一张牌。

关于这个问题,他或许有一个答案。

对于埃斯特而言,这个问题很可能意味着他离家有多远。

于是他问道:“听您所言,您似乎不属于这一重历史。”

“是的。”埃斯特点头道。

“那是哪一重?”陈墨问道。

“恕我不能告知。”埃斯特道。

“为什么?”陈墨自然想要探究其中的原因。

埃斯特不言,瑟曦若有所思一会儿,却道出缘由:“跟脚事关性命,对于转生者来说。”

显然是挽歌儿告诉她的。

“多萝西。”陈墨突然呼唤道,“能帮我揉揉太阳穴么?”

他正被一阵浓厚的困意强制袭扰。

“好,好的。”多萝西正在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听到克斯默的呼唤,还有些回不过神。

她忙不迭地伸出手,替陈墨揉摁。

他精神稍微好了一些,说道:“继续。”

“或者,可以等你休息好,我们再来谈这些事情。”埃斯特说道。

“不用。”陈墨拒绝道。

不同的时间,未必能问到同样的事情。

而且,他现在这副疲惫样子,或许还能博得一些潜在的同情,或者忽略。

这样便能知道更多。

“好吧。”埃斯特道,他无所谓。

“那为什么会来到这一重历史?”陈墨问道,“我想这总是能告诉的。”

“五重历史都毁灭了。”

“或者濒临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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