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灵讪讪笑了声,她母亲喜欢清闲自在,怎么会喜欢做事呢?不过她责任心太重,凡是落到她手里的事那就一定要做好,才给外人一种错觉。
“不是,只是我……”
南宫星看着犹疑不定的女儿,解释了一下,“忙了这么久,刚好手上没事就想歇一下,你若实在不想带家里,母亲明天带你一起出去,灵儿别多想。”
南宫盈灵摇摇头,“没有,既然是这样那您早点歇息。”
“嗯,灵儿也早点睡,明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嗯,女儿告退。”
看着她离开后却一直没有熄灭的灯,南宫盈灵叹了口气,举着灯一个人默默的走回自己院落,准备抄书。
静心宁神,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第二天一大早用完饭南宫星就准备带南宫盈灵出门。
可惜很不巧一出门就看见南宁候和南宁侯府的二公子温远致上门。
南宫盈灵惊讶的抬头看着母亲,满心疑惑,南宁候怎么这个时候就来。
南宫星一挑眉,眼神在南宁候的马车附近打量了一番。
“右相大人准备出门啊!还带着南宫小姐。”
南宫星也笑了笑,客气的说,“是侯爷啊,真是抱歉,前几天是真的不巧,你登门的时候我都不在家,家里的人招待的还好吗?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嘴里说着抱歉,但人却一步都没有动,还是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南宁候眼里也带着几分苦笑,“右相府的人自然极其周到,不过右相大人这事也不能一直这样,总要解决了。”
南宫星看看天色,敛了脸上的笑意,往马车上走,语气平淡的说,“那候爷有什么好办法吗?就算灵儿嫁那你南宁侯府娶的起吗?”
南宁候心口一疼,最后这句话扎心了,她的宝贝疙瘩他们真要不起。
南宁侯看着右相已经带女儿上了马车,无奈的摇摇头,不再坚持。
“那大人今天去那,我也去凑个热闹。”
“秋日肃杀,带灵儿去城外多动动,免得她下年多病。”
南宁候笑了几声,“大人一家吗?城郊最近好像一直不太安稳。”
“有几个好友。”
“右相大人的朋友该都是一些学识渊博之辈,我也叫几家好友一起,文武和谐才好。”
南宫盈灵掀开车帘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说,“我是不太清楚有多少人闲着无事,不过候爷既然想这样倒也无所谓,不过有些造化还是得看自己,您说对吧。”
南宁候眼神一缩,点点头,“这个老夫清楚,不会搅了右相兴致,对了老二这、也不是我能决定,你看。”
南宫星眼神一暗,向温远致招招手,让他过来。
“右相大人?”
温远致有些疑惑,他看了眼一直没什么存在的南宫盈灵,听说她被右相给关禁闭了,但这才一个多月就带她去放风,果然备受偏宠,连陛下都被凉着。
南宫星也没理他疑惑的表情,反而问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你是怎么想得?”
温远致起先有些摸不着头脑,细想一番,又对上南宫盈灵看过来的眼睛,看着右相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她话的意思,脸色一下不好起来。
“右相大人…”
结果他话还未出口就又被打断,“你也别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那件事始终是个麻烦,好自为之。”
“呵呵,右相说的是那件事,既然麻烦就早点解决就好了,我想以右相大人的智慧一定没有什么能难倒您。”
南宫星轻笑一声,懒懒的看了眼南宁候,“侯爷高看了,温二公子身上现在能有什么麻烦事呢?我连自家的事都解决不了。”
南宁候一愣,一拍脑袋,“是我着相了,此事确实不好办,上面那位也不知道最近是吃错什么药了,你我都为难。”
他又长长叹口气,哀叹的说,“其实老二他…算了,不说了,有大人在南宫小姐值得最好的人。”
温远致看了眼被忽悠走的父亲,闷闷的把马骑到前面,南宫盈灵那样的女人还最好的人。
娇气爱惹事,天生的麻烦精,就右相可以治住她。
可天下哪有第二个右相,全京都的青年才俊估计都够呛。
路上南宁候打发温远致去叫人顺带着被南宫星吩咐买了很多小食。
南宁候一脸惊讶,“右相早上还没用餐?”
“没有,那些是灵儿爱吃的,刚好顺路让温二公子带点回来给她尝尝鲜,毕竟平常也没时间给她买这些。”
南宁候骑在马上,悠悠的看了眼在马车上抄书的南宫盈灵,感叹道,“右相大人果然疼爱令爱。”
南宫星笑了笑,把南宫盈灵手上的东西收了,“去再睡会,我让你抄书不是让你这么抄。”
于时南宫盈灵听话的找了个地方卧在一边假寐,南宫星才转头叹息说,“我就这一个女儿,第一次为人父母也不知道怎么养,总想着这世道女子难过,我带她活在这,总希望她欢快些,喜欢这里。”
她眼光深邃的看着过往的男子,饮了口茶,深沉的问,“候夫人十六岁嫁于你,你觉得这多年有几时她是真心而活。”
南宁候有些微愣,“大家都是这么过来,不论是……”
“是,可我舍不得,南宁候你不懂。”
南宁候静了一会,摇摇头,“我是不懂,但南宫小姐有那么多人喜爱一定能如右相所想那样,一辈子欢乐。”
南宫星笑了笑,正准备说什么,就到了地方。
“南宫兄可算到了,你再不来我还以为你被事给绊住了。”
南宫盈灵听到动静,也知道到了地方,起来喝了口茶,就准备扶住母亲出去。
南宫星拍拍她,自己一撩衣摆先一步下了马车。
“文渊兄这是什么话,你的局我敢不来吗?”
林文渊爽朗的笑着说,“你位居高位要是有什么正事另走了,我们也不怪,我不过看你最近清闲约你出来玩玩,人啊!不能一天竟是忙这忙那。”
南宫星也一脸赞同的点头,“可不是,还是得松乏松乏。”
南宫星把这地方打量了一番,对来人介绍道,“这位是南宁候,路上碰见,听说城郊最近不安全,我就邀他一起来过来了,文渊不会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