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灵转身回到阁内,温远致默默跟在后面。
半卷珠帘青烟绕,难梳乌云眉梢。
咚咚咚……
南宫盈灵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棋子,她原也没打算从温远致那里问出个什么?
她只是心里隐隐难受。
物是人非,大约就是如此。
“我不知道会这样。”
南宫盈灵微微笑着。
“我没怪你,真的,温二。走到今天这种进退维谷的地步,是我自找的。”
南宫盈灵她知道她有太多的机会摆脱这个宿命。
知道那则预言的母亲和陛下从来都没把它当回事,一直在给她留后路。
她有太多次可以嫁给温远致,远离命定的命运。
是她不愿意。
南宫盈灵抱住温远致,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温二,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驸马,我的夫君,只是我们……”
终究没有一场婚礼。
南宫盈灵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温远致脸色僵硬难看,没有半分欢喜。
温远致闭上有些涩疼的眼睛。
“我可以带你走的,南宫盈灵,不论去哪里都行。我本来就是孤家寡人。”
南宫盈灵没有答应。
她南宫盈灵从来不是一个喜欢退缩的人。
“殿下,陛下宣你去前殿。”
门外传来宣召声。
南宫盈灵收拾好情绪,带上得体的微笑,推开温远致。
“温二,南宫盈灵从来都不是一个懦夫。母亲曾经教导我说,最厉害的谋算从来都不会提前便确定结果。我不走,我要赌一把。”
人生百载,白驹过隙。
玩的不就是心跳吗?
“南宫郡主近日安好。”
南宫盈灵到前殿时,大家都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只有塞陨木孜好心情的跟南宫盈灵问好。
“一切都好,塞陨大王在京都可还玩的开心?”
南宫盈灵也依然如常的向人问好,好像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盈灵拜见陛下,陛下盛安。”
“灵丫头起来吧!今天也不是朕要找你。”
梁帝依然温和的招呼南宫盈灵。
一点都没有逼的南宫盈灵四目皆敌手的幕后黑手的感觉。
南宫盈灵顺势起来,面色如常。
“那不知陛下宣盈灵今日过来有何吩咐?”
他们一家都是做戏的好手。
即使她现在还小,也耳濡目染,擅长的很。
“哦,灵丫头,南巫使团说你涉嫌杀害南巫三皇女。”
“陛下,盈灵四月回京,一路上更是受伤不断,刚到京都又无家可归,哪来的能力杀害南巫三皇女,有怎道南巫三皇女在那?南巫使团莫不是被谁挑拨蒙蔽?盈灵前日才听说是南家不满南巫强抢南家六少爷,才杀害南巫三皇女。今怎么就成我杀害南巫三皇女?我与那三皇女可是素未谋面原何杀她?”
“嗯”
梁帝点点头,望向南巫使团。
“南巫众位还有何疑问?”
“素问南宫郡主巧言善辩,如今一见果然如此。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我南巫女子个个知情识趣,怎么可能强抢南六公子?明明是郡主你为了脱罪联合你师兄王七公子诬陷南平将军。”
南巫使者冷哼一声,一脸嫌弃。
“我南巫今日可见了你大梁颠倒黑白,诬陷良臣的朝堂。以往见南平将军多么中忠心大梁,如今倒是替他不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