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记忆画面以后，沈凡宇挑起眉头。“高原的上方是死神沙漠，死神沙漠的上方，我不知道是什么。”

“古星盖亚说自己要越过地中海，前往北边的极冰之处，这说明北边有大海才对。”

“结合祂前后告诉我的信息，祂用战争迷雾笼罩住我的目光，可能就是不想要我在知道某种信息以后，导致未来的无数种命运坍塌成数种。”

“所以才需要对我隐藏部分信息和用战争迷雾隐藏世界。”

“可是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为什么不能进行神战？那部分不能告诉我的信息又是什么。”

沈凡宇作为创世之灵本身便可以代表了一部分的命运，祂对命运已经很熟悉了。

或者说，对于古星上的生灵来说，自己便是命运。

祂感知了一下命运以后，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祂越过陨石神殿，来到星球的正上方。“是了。”

“我为什么能肯定现在的命运，就没有塌缩过呢？”

“命运一直在塌缩。”

“假如我知道得越多，因为某种原因，命运塌缩得就越快，那最后可能就会只剩下少数几个结果留存，假如这些留存的结果里全部都是我失败的命运，我就会很被动。”

“虽然命运对我这个层次来说，也不能代表一切，古星盖亚便是一个例子，恐怕祂在发现自己必败的时候，用了些手段召唤了我，绕过了命运。”

“命运虽然重要，但未必就是绝对。”

“那么，现在我最好坐以待毙，不去探索未知信息？”

望着下方被战争迷雾笼罩了大部分区域的古星，沈凡宇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也不能就这么等待。”

“即使我什么也不做，随着时间流逝，我知道的东西也会越来越多，那么关于我的命运就会塌缩得越快。命运并非是孤立的存在，命运与时间、空间、文明存在深度的联系。”

“命运与文明结合就会产生气运。”

“气运是宇宙里的通用力量，也就是说，假如我的文明强大，我就可以反过来加强我对命运的操纵。”

沈凡宇思考出来了章程。“虽然我的命运因为某种原因在快速塌缩，但是我可以通过强大文明来反过来操纵命运，捕捉对我有利的命运轨迹。难怪古星盖亚在不停地试错以后，告诫我，不要沉迷于制造神灵，而是要先发展文明。”

文明的发展，其实是一个科技等级、社会结构和审美等因素综合起来的结果。

文明越是兴盛，自己获得的辉煌点数也越多，所以其实自己一直以来的发展目标都是对的。

虽然自己之前并不清楚这些事情，但是为了获得亏空的辉煌点数，所以一直在努力发展文明，现在才知道这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沈凡宇望向狭长的低地海岸，那里的兽人——神怪的战争进入激烈阶段。

……

海岸上方，鲨鱼头龙虾巨怪领着十数万末日信徒们，攻击兽人。

那些猪人都被仪式力量强化过，所以这一次给兽人们造成了一定的麻烦。

鲨鱼头龙虾巨怪领头带着人向兽人军队之中冲去，庞大的身躯如入无人之地。

一架架渔网炮被神怪用身体撞毁，兽人士兵们结成的盾牌阵被神怪冲垮，鲨鱼头龙虾巨怪大发神威，在这个时候阿卡德骑着座狼沿着他的铁钳，爬到了他的头处，一刀插在了巨怪的脑子上。

阿卡德怒道：“找死。”

“发射特制渔网枪！”

底下的兽人们见到阿卡德顿时军心大振。

一些兽人狼骑兵骑着坐骑，举起渔网枪发射出一根根连着钢绳的铁钩子，用铁钩子困住了鲨鱼头龙虾巨怪。

又一队队兽人狼骑兵张重弓搭能攻城的铁箭，朝着这神怪发射过去，一枚枚铁箭凹陷入神怪的躯体。

鲨鱼头龙虾巨怪大怒。“我要你们死！”

……

在末日信徒的地盘的核心位置。

章鱼头龙虾巨怪，瞥向鲸鱼头龙虾巨怪：“老兄，眼下我们已经获得了伟大之苏莱曼的力量，你为什么不带领军队，去与兽人文明决战呢？”

“那你为什么不去?”鲸鱼头龙虾巨怪斜眼看着他。

章鱼头龙虾巨怪说：“我要主持仪式啊。”

“呵呵，我们照开了说吧。”鲸鱼头龙虾巨怪道：“所有仪式都有限制和代价。”

“这个时代轮回仪式的限制有三，其中有二是我们在打开前四座遗迹之前，不能杀死一个猪人，不能与猪人用凡人的语言说话，第三个限制是在整个仪式过程之中，我们都不能使用其它仪式的力量。”

乡间小道上，鲸鱼头龙虾巨怪迈着庞大的身躯，道：“那我想知道，这个仪式的代价是什么？”

两头龙虾巨怪之间陷入了沉默。

“没有什么代价啊。”章鱼头龙虾巨怪最终开口说，他的目光闪烁了几下。

鲸鱼头龙虾巨怪，呵呵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其实这个仪式的代价不难猜到。”

“邪神的力量相较于我们的确是高了一个维度，但是呢，毕竟不是不朽的真神。邪神依靠仪式成为神，邪神级别的仪式力量即使可以无限接近于不朽，但确实不是不朽。”

“所以，支撑伟大之苏莱曼成为邪神的时代轮回仪式！不可能一直可以这么持续下去，那么我大概就知道了这个仪式的代价是什么。”

章鱼头龙虾巨怪的双眼露出忌惮和警惕。

他没有想到鲸鱼头龙虾巨怪居然猜出来了代价。

章鱼头龙虾巨怪索性不隐藏了，他直接对鲸鱼头龙虾巨怪说：“没错，这么强大的仪式肯定需要付出与之匹配的代价，那么还有什么比神怪更珍贵的东西呢？每启动一次时代轮回仪式，都需要向仪式支付一头神怪作为牺牲。”

“当海底古城再也没有神怪的那一天，就是伟大之苏莱曼灭亡的那一日。”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瞒着你了。现在我们三个之中，必须要有谁为这个仪式支付代价。”

章鱼头龙虾巨怪目露忌惮，他道：“所以……”

鲸鱼头龙虾巨怪说：“我已经发现你的目的了，你根本没有时间把仪式的反噬转给我，所以你也只能选择鲨鱼头那个蠢货作为仪式的牺牲品。”

章鱼头龙虾巨怪点了点头。“嗯，我本来就想要这么干的，毕竟那家伙那么笨，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帮助。”

“而且没有了他，我们回去所需要的人命就变得更少了。”

鲸鱼头龙虾巨怪松了一口气，“我们两个联手完成仪式，是最合适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