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乐隐隐传了过来,带着些许悲凉。
“姝姝,这是?”
来之前,岑言煜并不知道岑姝的目的,但是现在他好像猜到了一点。
“走吧。”
岑姝声音很淡,抬步向村子更里面走去。
……
“村长你来评评理,我们知道现在闹不好,但是这地马就要重新划分了,我们急啊!”
“对啊,就是,哪里有女儿家能分到地的,而且这族谱根本没有她夏晴的名字!”
“你看看,女孩子家家的,三十岁了还没有谈对象,可怜了夏老头哦,一个人在家里孤零零地死掉,这女儿不孝啊!”
岑姝和岑言煜刚走进,就听见了一阵吵闹声。
夏晴家的门口围了不少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带着些许咄咄逼人。
“他们这是干什么?”岑言煜虽然高中的时候没有被夏晴带,但是也听说过夏晴老师的名号,见这么多人围在夏晴家门口,眉头紧皱。
既然是丧礼,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就不怕打扰死者安息吗?
夏晴被这一群人围在了中间,根本就插不嘴。
今天这些来的人都是夏晴父亲那一辈的老人。
国庆节假日,夏晴的假期也只有三天,来回路就要花将近一天的事情,夏晴就打算过年的时候再回家好好陪陪父亲。
不曾想,国庆第三天凌晨就接到了表嫂打过来的电话,说是父亲突然去世了。
接到电话的瞬间,夏晴一下子懵了,连忙买了最早的车票赶了回来。
夏晴母亲早亡,夏晴从小就跟着父亲一起生活。
当年村子里有些媒婆找门劝夏松,趁着年轻再找一个,生个儿子,却被夏松拒绝了。
夏晴的父亲夏松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教师,从小受到夏松的熏陶,夏晴也立志要当一名好老师。
夏晴是夏家村里唯一一名考名牌大学的学生。
知道夏晴成绩的时候,夏松一高兴,戒酒多年的夏松一下子喝了好几两二锅头。
后来夏晴出去大学,参加工作,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
村子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起了各种各样的言论。
夏晴曾经也听过几句,却没有放在心。
可是此时听着那些七嘴八舌的话,夏晴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她一心扑在工作,却忘记了从小到大一直支持她的父亲。
在旁边听了一嘴,岑言煜这下算是听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为了土地的事情。
农村土地是按照每户人头给的划分,现在夏晴老师的父亲去世了,夏晴老师家就只有夏晴老师这一个女儿。
他们认为女孩子不了族谱也不能参与划分土地。
“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种思想!”岑言煜忍不住低声吐槽了句。
女孩怎么了?
妇女能顶半边天,没听说过吗?
村子里的人说起话来都不是太客气,甚至还有人把早些年,夏晴过年没有回家的事情拿出来说,像是要戳着人的脊梁骨。
眼看有人推搡了起来,事态发展严重了。
岑姝眉头皱了起来,嗓音不大不小,却足够所有人听见。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