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哥！”

宁哲扯着嗓子尖叫着，不等江直反应，拔腿就跑。

江直楞了愣，刚想喊住他，却听到另外几道男声，电筒光晃了过来。

“谁在那里？站着别动，是职高的学生吗？你哪个班的？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学校里面乱逛？无组织无纪律！”

是保安！

“江哥！快跑！”

就在江直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跑掉的宁哲又跑了回来，拉着江直的胳膊就是百米冲刺，转眼就消失在了几名保安的视线当中。

从老位置翻墙而出，宁哲抚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看不出来啊，你这么胖，跑的到是挺快的。”宁哲抹了把头的汗，从兜里掏出根烟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宁哲嘿嘿笑了声，随即重重叹了口气，“江哥，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敢跟你说……”

江直伸手，止住了宁哲接下来的话，“那是我的手机，我又怎么会没看到。”

宁哲楞了愣，没再说话。

江直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如果…他昨天玩闹了之后给她回个电话。

那陈萱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烟烧到了尽头，江直手被烫了下，回过神来，露出个苦涩的笑。

人都死了，还哪里来的如果。

生命，可真他妈的脆弱！

**

翌日，课间。

“小孩，我跟你说件事。”古霍神神秘秘地凑到岑姝身边，压低了声音，“卧槽，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原来那个跳楼的校花竟然跟江直谈过！”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古霍心里只有一千头马马奔腾而过。

本来以为就只是个八卦案件，或者顶多是个刑事案件，但突然就跟认识的人牵扯了，古霍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种感觉贼奇妙，让古霍总想说点什么，“我听江直那些小弟们说，江直今天就没有来课了，你说他是不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所以从此一蹶不振了？”

古霍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呢。”

也不知是在感慨江直还是校花。

古霍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天，岑姝一直看着生物竞赛题，头都没抬一下。

“小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这很不礼貌哎！

古霍凑了过去，见资料册密密麻麻的，题目面还写着修改意见。

古霍：……

岑姝在看的是去年的真题，好几道选择题都标注着修改两个字。

“小孩，你脑子没坏吧？”古霍虽然承认岑姝比他强那么一点点，可是全国竞赛唉，一个普通的学生，不好好做题就算了，还修改题目，脑子没问题吧？！

岑姝默默地抬起头，杏眸微微眯起，“你刚刚说什么？”

“哦，我在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古霍往后缩了缩脖子，莫名有些紧张。

“下一句。”岑姝的嗓音清冷，不带丝毫感情。

古霍从抽屉里面拿出直尺，双手捧着送到岑姝面前，“小孩，我错了，嘤嘤嘤！”

施菲默默地从抽屉里拿出更长的戒尺，放到了岑姝的手里，扑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无辜。

古霍：！！！

岑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