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相越惨烈,死亡之后死气就会更浓郁,物件的死气也会更深。
而这栋别墅里,除去他们居住的房间和平日里会用到的房间,其余房子里都摆满了那些死相惨烈的人的遗物。
岑姝瞥了眼印天身观音玉佩,金光暗淡,面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死气,相信不用多久,这块观音佛性就会消失殆尽。
死气本来对人就不好,更何况是长期住在这种死气浓郁的地方,印天和云安到现在还能好好地活着,应该跟印家祖辈都是阴差有关系。
“这个月初一,你们是否有去过人民医院?”岑姝看了眼便收回了视线,轻声问道。
“初一?”
“那是个星期的事了,印天想了想,点了点头,“去过,那天安安身体不太舒服,经常失眠,所以去人民医院做了个体检。”
印天想了想,说道,随即有些疑惑,“岑小姐,怎么了吗?”
岑姝摸着怀中的睚眦,也没有隐瞒,“初一,我奶奶去世了,就在人民医院,那天医院里死气十分浓郁,很不寻常。”
可印天和云安到底只是普通人,就算身沾染到了死气,也不该那么浓郁才是。
“那天……”印天想了想,“岑小姐,那天我们在医院里收到了一具遗体的遗物,不知道跟那天的死气会不会有关。”
或许在那之前,妻子就已经察觉到了囡囡身体的不对劲,可是那个时候囡囡的身体还没有出现这么明显的嗜睡现象,云安虽然不懂,但是还是对印囡的变化而感到不安,才会成宿成宿地失眠。
而那时他并没有察觉,仅仅以为妻子是普通的失眠,而恰好,那天有人联系了他。
印家本来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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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丧葬生意的,圈子就那么大,印天收集惨死之人遗物的事情在这个圈子里并不是个秘密。
联系他的正是经常跟他做生意的人,见面的地方刚好也是人民医院。
印天领着岑姝来到了最顶楼,打开了右侧走廊最尽头的那个屋子。
“那是一具无名女尸,年纪差不多三十左右,警方已经破案了,可家里人却一直没有来认领,后来警方就交给了医院处理,骨灰盒就放在认领处,这也是一笔费用,印家成立了一个基金会,专门用来处理这些无家可归的尸体。”
印天打开门,房间很大,约莫百平方,整整齐齐的柜子摆在房间里,就仿佛图书馆一般。
不仅如此,印家每年捐助去的钱不少,这也是印天唯一能想到的为囡囡祈福方法。
架子有很多东西,有破旧的衣物,还有手机等。
印天走到了最后一排架子,架子很空,到目前为止只摆放了一个物件,那是一个手帕,面沾着血,手帕是很简单的手帕,就像是从某个两元小商品的店里面淘来的,没有什么价值。
警方当时本来想以这条手帕为突破口,可后来发现这种同款的手帕无论是二元商品店还是某宝都有很多,根本不具有明显的特征。
手帕被叠的整整齐齐,装在一个盒子里,露出来的一角绣着一朵盛开的海棠花,只是沾血迹,看起多了几分森然,总觉得不太吉利。
岑姝看着这块方帕,杏眸微微眯起,这块方帕的确散发着十分浓郁的死气,而且还隐约夹杂着些许戾气。
“这个案件最后的凶手找到了吗?”
印天虽然感觉不到,可光是看着手帕,他就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人莫名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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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据说是个连环凶杀案,手段极其残忍,好在最终落网了,可惜的是,这个手帕主人的家人没有找过来。”
岑姝点点头,扫了眼其他架子得物件,面的死气都已经十分淡了,“印先生,等囡囡离开之后,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些东西?”
印天并不傻,去岑家求岑姝帮忙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甚至他当时见岑姝似乎就是想拒绝的,后来也不知为何突然回心转意,但肯定必是有所需。
“如果岑小姐不介意的话,还请岑小姐帮忙处理。”印天在妻女面前是个好父亲,可在外也是个成功的商人。
岑姝深深看了眼印天,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印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的确是因为这死气才答应帮你,等囡囡的事情处理完之后,鸭子可能还要在你家留几天,到时候这些物件就是普通的东西了,结束之后,只要找个阳气重的地方填埋就是,不会再影响到其他人。”
印天松了口气,脸的笑容比先前更明朗了几分,如果岑姝帮他而不求其他,印天反而要为难了。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囡囡。”
说罢,岑姝扫了眼那块帕子,率先走出了房间。
二楼。
印囡房间里,她还在床睡觉。
印天站在门口望着女儿的睡颜,内心痛苦万分,其实不仅仅是妻子,就连他也是舍不得的。
印囡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只觉得迷蒙中似乎有一双温暖的大手,“爸爸……”
印囡还未睁开眼,就先叫出了口。
“囡囡,你醒了?睡的好不好,饿不饿,爸爸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印天摸了摸女儿的小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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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慈爱。
印囡伸了个懒腰,眼睛一亮,“爸爸,我想吃可乐鸡翅!”
“好,那你再睡会,爸爸现在就下去给你做。”
“嗯嗯好。”
说完,印囡只觉得眼皮子十分沉重,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印天眼眶一热,起身为印囡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却在看到扶梯旁的身影时,愣住了。
原本还在休息的云安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带着笑,柔声说道:“我记得囡囡最喜欢我做的糖醋排骨了,以前害怕她长蛀牙,我很少做给她吃。”
云安说着说着,眼角落下泪来,“这一次,我可不能被你比下去了。”
印天也红了眼眶,快步来到妻子身边,将云安紧紧地搂在了怀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