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韩国的现任大将军。
以前的韩国是怎么样的情况,姬无夜还是心知肚明。
作为从大混乱时代厮杀过来的韩国,曾经可是积攒下了不少的丰厚家底,称霸不足,自保有余。
但这些家底,全部都在韩桓惠王韩然的手上被败光了。
很多次不必要的巨大损失,都是韩桓惠王好大喜功,主动挑起纷争,然后被秦国暴打。
损兵折将,丢失国土。
三番四次这么干。
造成的结果就是韩国越来越弱,秦国越来越强。
真正的家底被败光了。
等到太子韩安继位成为现在的韩王之时,这偌大的韩国,竟然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空壳子。
家底全没了不说,还留下一个难以解决的死局烂摊子。
无怪乎韩王韩安心中绝望麻木。
整个韩国的总人数,男女老幼病残伤等等,全部加在一起,还没有秦国的精锐士兵人数多。
全民皆兵也不够看。
让他拿头打,都打不过。
任凭韩安心中如何抱负远大,智谋过人,终究难以抵挡现实的悲痛与绝望。
他的老父亲,坑他太狠。
当绝望到极点,就是麻木死寂,心灰意冷。以至于现如今,韩王韩安只是每天混吃等死。
能活一天是一天,得过且过。
见到姬无夜稍稍沉思沉默。
姒元依旧自顾自的喝着美酒佳酿,给他一些思考时间。
姬无夜想要与他结盟。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想要将姬无夜这个能征善战、有勇有谋的出色统兵将领收入麾下,化为己用。
没有等候多长的时间。
姬无夜再度露出笑颜,看起来像个有勇无谋的无脑莽夫,颇为自信道:“只要本将军还在,区区秦国,又算得了什么。”
见到姬无夜在装傻充愣。
姒元也没有在这一件事情上过多纠结,转而提起了其它的事情。
“以前,本侯麾下的六姬殿情报人员,曾意外打探到一则有关于夜幕的隐秘消息。”
“而这一则消息,本侯觉得,姬大将军会比较感兴趣。”
“哦?”姬无夜听闻此言,面露惊讶之色,好奇问道:“不知是何等消息,能够让魏安侯阁下如此认为。”
“本将军愿意洗耳恭听。”
“在这韩国之内,众人皆知,夜幕组织,归姬大将军统领。”姒元看着姬无夜。
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莫名微笑。
“而本侯得到的那一则消息,内容却是我,就是夜幕。”
“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姬大将军麾下掌管军权的血衣侯白亦非。”
“我,就是夜幕?!”听到魏安侯姒元的话语,姬无夜眼眸微眯,心中立即浮现出诸多猜想。
但表面上,他只是显露出一些错愕惊诧之色。
“魏安侯阁下可真是会说笑。”
“血衣侯本就属于本将军的夜幕中人,还是其中的重要成员,自然可以代表夜幕。”
“究竟如何,相信姬大将军心中已经有了数,有自己的思量。”
姒元以调笑的口吻说着话语。
随后,他松开怀中面色绯红的娇艳美人,取出一枚自己的魏安侯令牌,将其弹射向姬无夜。
“咻!”
姬无夜扬起左手,以两根手指精准夹住魏安侯的私人令牌。
看向魏安侯的眼神,带着一丝疑惑。
“任何时候,给自己留一条隐秘后路。”
“或许会在某些关键时刻,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
姒元口中说着话语,站起身来。
面带笑意,意有所指。
“当夜幕降临,梦魇将会苏醒。”
“到时候,盘踞在梦魇深处的蜘蛛,将会吞噬同类,壮大自身。”
“因为蜘蛛,向来是独行者。”
姒元微微转身,看向大殿门口,背负左手,稳步走去。
“今日的宴席,本侯感觉不错。”
见此情况。
刚才还在沉思的姬无夜,立即站起身来,主动将魏安侯送出大殿。
“本将军今日能够与魏安侯阁下一见,当真是三生有幸。”
“希望下次还有机会把酒言欢。”
“有没有机会,决定权在姬大将军的手中,而不在本侯的手中。”姒元淡淡一笑,向姬无夜拱了拱手。
“告辞!”
“再会!”
与姬无夜告别,姒元随即转身上了马车。
“送魏安侯回府休息。”姬无夜扭头,对驾驶马车的管家认真吩咐出声,目送马车启程远去。
直到看不见影子后。
姬无夜才转身回到大殿内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仔细思考刚才魏安侯姒元的那一番话语。
“我,就是夜幕!”
“当夜幕降临,梦魇将会苏醒。”
“到时候,盘踞在梦魇深处的蜘蛛,将会吞噬同类,壮大自身。”
“因为蜘蛛,向来是独行者。”
他本就生性多疑,有勇有谋。
从来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脑海中回想起魏安侯的话语,他本能对血衣侯白亦非和罗网组织上了心,下意识多出了一丝提防与警惕。
那一枚魏安侯留下的令牌,被他拿在手中把玩。
眼中思虑不定。
“任何时候,给自己留一条隐秘后路。”
“或许会在某些关键时刻,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
他仔细品味魏安侯姒元的这一番话语,沉默不语。
看着手中的那一枚令牌,他自然明白,一旦决定使用这枚令牌时,他会有怎样的全新未来。
到时候,他将不是韩国的大将军,而是魏安侯麾下的人。
静静沉思片刻之后。
姬无夜还是将那一枚令牌收藏起来,将来是否使用,目前尚且未知。
但是多一条隐蔽后路,却没有错。
“唰!”
他突然探手,五指成爪。
一把抓住身旁的美人,将其脖颈拧断,随后又顺势握住自己的武器八尺,一跃而起。
跨越数丈距离,对着另外一个美人当头劈下。
“喀嚓!”
美丽的螓首,被八尺劈成了两半。
温热的殷红鲜血,顺着八尺刃部流淌下来,姬无夜面色沉静,毫不在意对美人的杀戮。
这一刻的他,视美色如无物,狂野而凶悍。
因为她们两个,知道的太多了。
“来人,把地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