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仓皇而逃的城卫兵,姒元心中很是恼火。
他以前从未亲自来过长平城这里,没想到这里的城主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耍起了权利威风,暗中悄悄薅自己的羊毛。
“以后六姬殿内的暗影殿情报成员,定要进行大幅度增加。”
“现在这点儿人手,分派到各地,根本不够用。”
轻轻握了握双拳,姒元面色阴沉。
转身离开此地,直奔向城主府内账房先生所在之地。连续拐过几个弯,他来到一间房屋窗户附近。
透过窗户,他凝视向房间内部的情况。
深受长平城城主赵承恩信任的账房先生,此时此刻,正兢兢业业奉城主之命,在帮城主赵承恩做假账。
“这些混账东西,真当本侯是泥捏的不成?”
没有任何犹豫与迟疑。
姒元勐然探出右手,一掌打穿窗户,五指张开,精准抓住账房先生的头颅,然后勐然用力拿捏。
“喀察喀察……!”
账房先生的天灵盖,当场被姒元单手捏碎。
红色的血液与白色的脑浆,迸射开来,飞溅到周围到处都是。
姒元甩了甩手,以法力震散掉手掌皮肤上的血肉残留物,然后转身离开此地,对房间内部的无头尸体视而不见。
等到他重新来到城主府的院子中时。
就看到三个刚刚得到消息的暗影殿成员,匆匆忙忙来到此地,见到魏安侯姒元的身影时,急忙躬身行礼。
口中齐声问候出声。
“属下云霄白英、玄心,见过总殿主!”
“你们几个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区区一个城主做到欺上瞒下?”姒元见到这三个暗影殿成员,脸上的神情很是不悦,冷声道:“如果干不了这种事情,那就不要待在暗影殿。”
“本侯麾下,不养无能的废物!”
听到魏安侯那隐含怒气的训斥声音。
云霄、白英以及玄心三人,连忙单膝跪地,垂首低头,强忍住心中的本能恐惧。
由为首的云霄主动解释出声。
“回禀总殿主!”
“那赵承恩不知从何处弄来一枚六姬殿令使令牌,曾以此命令我们守口如瓶,对外不得有丝毫泄露。”
“言称其是得到总殿主您的命令,才如此秘密行事。”
“令使令牌?本殿主的命令?!”姒元听到这些属下的解释,心中怒火更胜,训斥出声:“那还不去仔细调查,他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令使令牌。”
“竟敢在此假冒本殿主之令!”
“是,属下遵命!”云霄、白英以及玄心三人急忙低头行礼,恭敬大声回应出声。
布满额头上的冷汗,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擦拭一下。
唯恐因此意外触怒自己的主子。
“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情,本殿主不希望有第二次出现。”姒元背负双手,面色漠然,冷声道:“如果再有第二次,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还不快滚下去调查!”
云霄、白英以及玄心三人点头哈腰,急忙躬身离开此地。
直到远去之后。
他们三个才敢转过身躯,背对向自己的主子姒元。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庆幸与恼怒。
“这赵承恩,当真该死!”
“竟然敢假冒上级命令,戏耍我等!”
“这一次定要仔细查一查,究竟是什么人在搞鬼,连累到我们几个,简直火大……。”
……
伸手擦拭掉额头上的冷汗。
三人不敢在此有任何迟疑,急忙离开这里,借用暗影殿内的其他人员力量,全力调查那一枚令使令牌的事情。
……
……
长平城城主府院落内部。
姒元强忍住内心中的怒火,仔细回忆思考刚才云霄等人的汇报,心中同样有些疑惑。
“对方手中的令牌,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每一枚令牌,都是有记录存在,如何进行规避记录?”
趁着云霄等人去调查令牌的事情。
他以神念扫视过赵承恩的尸体,并未曾在其尸体上寻觅到任何与六姬殿有关的令牌。
“有没有可能在卧室?或者是书房?”
“亦或是其它隐蔽密室当中?”
带着满腹疑惑,姒元进一步增强神念的扫视范围。
将整个城主府都包拢在内。
仔细扫视,甚至都深入到地下三尺距离,不放过任何一寸区域。最终,他在其卧室内部,寻找到一个机关密室。
“轰……!”
高大强壮的身躯勐然由静到动,带起一阵空气气浪。
姒元身如幻影,速度飞快,灵动无比,在那曲折迂回的走廊中快速飞跃,来到赵承恩的卧室大门口。
抬起左手,随意一掌将其拍开。
“卡察……!”
木门顿时崩碎成一地大小不一的碎块。
姒元脚步不停,直接来到卧室床榻附近,然后单手提起重达数千斤的上好实木沉重床榻。
以暴力强行扯断内部的精密机关连接。
在一阵破碎声响中,原本床榻下方的位置,出现一个隐蔽密室台阶入口。
没有丝毫迟疑,姒元闪身进入其中。
在密室中拿起一个红色木盒,随手打开盖子,顿时有一枚飞针被机关弹射出来,激射向姒元的胸口部位。
凭借敏锐过人的动态视觉能力。
他清楚看到在那一枚飞针暗器的尖端,淬了未知效果的蓝色毒物。
“哼!”
“倒是隐藏的小心谨慎!”
姒元对那飞针视而不见。
尚且未曾等到飞针贴近衣服,就被体内的法力自发隔空震碎,化为一堆细碎齑粉飘落下来。
低头看向木盒内部的六姬殿暗影殿令使令牌。
姒元将其取出来,拿在手中,翻来覆去仔细观察令牌上的细节。
“纹路痕迹,没有任何结构与色泽差别。”
他轻轻颠了颠,又以神念进行内部探查。
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
“可惜,这枚令牌内部,没有隐蔽夹层结构花纹。”
“这是一个假货!”
拿着手中高彷伪造的六姬殿暗影殿令使令牌,姒元转身离开这间密室,一边顺着台阶向上走去,一边暗自思考不断。
猜测其中的可疑人员。
“如此精妙高超的伪造手段,表面上足以以假乱真,甚至连我都险些没有分辨出来。”
“唯一的破绽,只在于眼睛看不到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