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时分。
姒元与大弟子魏纤纤一同用过丰盛美味的早膳。
填饱肚子,他望着魏纤纤,平静说道:“今日,为师要出去一趟。若无要事,你还是不要随便离开据点。”
“毕竟你不怎么喜欢练习武艺,自保能力并不强。”
“若有什么事情要联系为师,可告诉驻守在此地的任何一个人,他们会将消息快速传达给为师。”
“好的,师父,纤纤记住了。”魏纤纤双手放在身侧,微微欠身行礼。
等到她重新坐直身躯的时候。
就看到师父姒元不知何时竟早已经站起身来,独自离开此地,走向庭院大门口。
只是短暂一眨眼的时间。
她的眼前,就彻底失去了师父的身影踪迹。
“师父和几位师娘们的轻身功法,一个比一个厉害可怕!”
“除了敬宁师娘。”
……
……
离开据点之后。
姒元独自行走在无人地带,意念所至,自身肌肉筋骨与皮膜等,快速完成移形换位。
悄然改换自身的身形与外貌。
不多时,一个相貌普通,身形中等的普通剑客模样,就出现在他的身上,整体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和谐。
彷佛天生就应该是这般模样。
“李开现在所开的悦来酒楼】,同样是一处隐秘据点。”
“而在其对面的樱花阁】,则算是明面上的六姬殿据点,用来给悦来酒楼】打掩饰。”
脑海中回忆起有关于桑海城的布局情况。
姒元悄然运起《鲲鹏身法,奔走如飞,残影不留,极速离开此地,直奔向悦来酒楼附近的区域。
短短片刻时间之后。
姒元出现悦来酒楼侧面两条街之外的无人巷道中。
随即停止使用轻身功法的举动,他伸手整了整自身被风吹散的衣服与发丝,然后就像是一个寻常江湖剑客一样,在桑海城内部用脚走路。
虽然身上没有带伪装身份用的普通精钢长剑。
但这并不影响姒元装作自己是一个剑客。一路平稳步行,混入到主干街道上的来往人流当中。
不知不觉就跨越过两条街,出现在悦来酒楼大门口。
抬头向前望去。
只见那三层高的酒楼上,客人数量并不算少。
凋梁画栋,盘龙舞凤的精美布局,让这里看起来颇为典雅大气,给人一种在这里喝酒,就能高人一等的视觉错觉感。
“客官,这是您要的竹叶青。”
“嘿,伙计,再给我切二斤卤驴肉,这肉卤的还真不错,滋味很棒……。”
……
“我给你说,那天,我可是亲眼目睹风云剑姬从前辈和开碑手韩猪前辈在城外比武。那一战,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行了行了,你就别吹了。”
“你当你说神话传说故事呢?可真能吹,武功怎么可能会强大到那种程度,我才不信!”
……
随着姒元走进悦来酒楼内部。
各种各样的酒客谈论话语声,接连不断传入他的耳中。
“客官,这边请,您想要什么酒?”
迎客伙计主动来到姒元身边,对他寒暄问候。
“来一坛暗夜幽昙,再来三斤卤鹿肉。”姒元随口说了一句,跟着伙计上了二楼,坐在一处无人雅间内部。
他神念扫过,却并未见到李开的身影。
当即扭头向准备离开的活计询问打探起来。
“你们家的掌柜呢?”
“怎么今日不见你们家的掌柜身影?”
那伙计听到身后传来的问话声,当即驻足转身,脸上带着职业化笑容,对姒元解释出声。
“掌柜刚刚有事外出了,一会儿就回来。”
“那行,去上酒菜吧。”
姒元微微颔首,示意伙计可以离去了。
“客官请稍等!”
不多时,伙计去而复返,带来了姒元点的上等酒菜。
离开前,顺手关好房间门。
姒元独自呆在雅间内部,吃吃喝喝,耐心等候。一直等到大约半个多时辰后,神念才感应到李开回来了。
“唰……!”
他身形一晃,从窗户处快速离开此处。
悄无声息来到悦来酒楼的后院当中。
此地并不对外开放,是属于李开与胡夫人、胡美人等人的日常生活休息场所。当然,他们在别的地方也有院落住所。
并不一定会一直居住在这里。
“过来见我一趟,我现在在酒楼后院厢房中。”姒元以神念传音,隔空将消息传递到李开的耳中。
酒楼前院。
才刚刚回来的李开,听到耳中响起的熟悉声音,顿时明白来人是谁。
“魏安侯,他怎么忽然来此地了?”
他心中带着疑惑,顺势独自来到酒楼后院的厢房内部。
一眼就看到正独自站立在窗户附近的魏安侯姒元。
“属下拜见魏安侯!”
“岳父不必多礼!”
李开与姒元各自回礼。
随后双方落座,坐在窗户附近的木桌两侧。
“不知侯爷此番来自,可有什么事情吩咐?”李开主动拱手问道。
“有一些重要事情,想要找你了解一下。”姒元低头望着李开,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当年,你送给胡夫人的火雨玛瑙,内部有没有什么纹路与图桉?”
“没有!”李开回应的非常果断,眼中带着回忆与留恋,道:“那一对火雨玛瑙的原材料,是我亲手精挑细选得来。”
“后来,又特意寻了一位凋刻大师,花费重金,请求其出手。”
“将那两枚火雨玛瑙的原材料凋琢成型。”
“你为何在说谎?”姒元低头俯视向李开,面容平静而从容:“在你回答说‘没有’的时候,你的精神心绪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你当初送的时候,其实里面已经有纹理与图桉了,对吧。”
“啊哈哈哈……。”李开脸上适时流露出歉意笑容,解释道:“那可能是时间过去太久,都几十年了,我可能记错了。”
“那好,下一个问题。”姒元表情不变,再度出声打探询问:“当年凋琢那两枚火雨玛瑙的工匠大师,究竟是谁?”
李开闻言,无奈叹息一声。
平凡的面容上带着一丝苦笑。
“那是一位隐世大师。”
“我当年苦苦哀求了许久,又付出重金,才请那位工匠大师亲自出手。”
“现在想来,对方恐早已经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