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五章 大花猫当场毙命林鸿升适时亮相(1 / 1)齐云久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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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你们母子俩,谁都不要走这里是你们永远的家,只要我谭国凯还活着,谁也别想把你们母子俩赶走该离开这个家的不是你们。”

谭国凯说话的时候,用眼睛扫了一下林蕴姗和谭为义,他的眼睛里面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林蕴姗突然浑身发抖,谭国凯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

冉秋云将目光移到谭国凯的脸,目不转睛地凝视了一会:

“老爷,秋云终于又和您在一起了,可我们的为仁,他一个人活在人世,他该多孤单啊,老爷,我们快回去吧!回去迟了,为仁不在谭家大院了茫茫人海,我们到哪里去找他呀!”

冉秋云以为自己在阴曹地府遇到了老爷。

谭国凯张开双臂,将冉秋云抱在怀。

在场的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泪,昌平公主哭的最伤心,她最能体会到冉秋云此时的心境。

她曾经失去过一双儿女,在寂寞和孤独渡过了漫长的岁月。

为仁是冉秋云的命根子,如果为仁被赶出谭家大院的话,昌平公主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娘,爹他没有爹又活过来了,您睁开眼睛,仔细看看,爹不是好好的吗?”谭玉兰使劲地摇晃着母亲的身体。

谭国凯用双手托住冉秋云的脸:“秋云,你好好看看,你再看看这齐云阁,看看你大姐,看看老太爷和老太太。我们已经回到谭家大院了,我们和为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冉秋云看了看谭国凯,又看了看儿子为仁,突然一头扎在谭国凯的怀:“老爷啊!”

冉秋云蠕动、抽搐着身体。哭的是稀里哗啦,齐云阁里的人无不动容,当然要把林蕴姗母子排除在外。

老太爷和老太太也在低头抹眼泪,他们的眼泪里面除了伤心,更多的恐怕是自责。

站在院子里面和走廊的人,包括一些未能坐在齐云阁里的族人都陪着冉秋云抹眼泪。

赵妈和阿玉是眼泪流的最多的人。

毋庸置疑,他们的眼泪更多的是主人劫后余生的喜悦,是喜极而泣,她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老爷会活过来。

“妹妹,你不要难过。老爷他没有事,该过去的都过去了。老爷有话要说。”

昌平公主用手绢擦去冉秋云脸的泪水,拨开粘在脸的几缕长发。

冉秋云总算听明白了昌平公主的话。在两个女儿的安抚下,她的情绪慢慢平复起来,阿玉端来一杯热茶递到冉秋云的手。

谭国凯环顾四周。

老太爷和老太太则低下了头。

“爹、娘,秋云和为仁母子俩哪里对不起二老了,这个女人,她从走进谭家大院那一天起孝敬二老,早晚请安,从不懈怠。”

“为仁又哪里对不起二老了,他每日除了打理谭家的生意,一回来,大部分时间都和二老在一起,他陪着你们,守着你们,可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在这个大院里面,谁是真孝敬二老,谁是假孝敬二老,你们当真不知道吗?”

“国凯啊!爹娘老了,你爹,他已经知道错了。”老太太道,

“都怪为娘的不好,老糊涂了,耳根子还软。”

老太太竟然还知道做自我批评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自我批评吧。

“你们竟然要搞什么滴血验亲,国凯实话跟二老说了吧!为仁,他确实不是国凯和秋云的亲生儿子。”

大厅里面一片哗然。

“老太爷,老太太,我蕴姗没有说错吧!”林蕴姗突然从椅子站起身她仍不死心。

“nrn,你给我闭嘴!”谭国凯大喝一声,他用拐杖指着冉秋云的脸。

冉秋云从椅子滑落到地。

坐在一旁的茅知县和族长也惊着了。

林蕴姗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儿子为义朝他摇了几下头,便把话咽到嗓子里面去了。

谭为义将母亲扶到椅子坐下。

“爹,娘,你们是知道的,如果国凯和昌平的一双儿女要是还在的话,国凯绝不会再娶,你们最清楚,为了谭家的香火,是昌平千方百计怂恿你们逼我再娶的。”

“可秋云过府以后,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国凯担心生子无望,派人物色几户人家,最后才选了刘家堡李俊生家的为仁。”

“以女换子,这是国凯的主意。为仁不是我亲生的,但他亲生的还要亲。”眼泪顺着谭国凯的鼻沟往下流。

谭国凯一边说,一边直视林蕴姗和谭为义。

“俗话说的好,三岁看老,为仁他天性善良,从小爱,虽然憨厚,但不失聪明。”

“国凯从很小开始栽培为仁,这孩子没有辜负国凯的希望,他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账目是清清楚楚。”

“为仁他虽然是我谭家的大少爷,可他知道赚钱不容易,听下人说,他每次到外面去进货、收账,住的是最差的客栈,吃的是粗茶淡饭,从不乱花一分钱。”

“他为谭家赚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可他从不往平园拿一钱他为谭家的生意呕心沥血,生病了也不知道让梁大夫看,只要一想起这些事情,我我要哭一回。”

“我谭国凯何德何能,老天爷送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儿子。你们竟然要在国凯的心头剜肉,你们好狠的心啊!”说到激动处,谭国凯泪如泉涌。

“国凯,你不要再说了,是爹错了,是爹老糊涂了,还是我儿说的对,是不是亲生的不重要,关键是看他怎么做人。”老太爷道。

“儿啊!你不要再说了,再说,爹娘无地自容了。”老太太垂泪道。

“爹,娘,该说的话,国凯还是要说的,有些事情也该让爹娘知道了。”

“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啥事情?”

“爹,娘,国凯差一点和爹娘阴阳两隔了。”

“是啊!爹一直在纳闷,吾儿先是昏迷不醒,现在又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

“昌平,你让紫兰、梅子和凤儿把东西拿进来。”

昌平公主走到门口,点了一下头,然后坐回到自己的椅子。

这时候,林蕴姗母子的视线开始往大门口转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不知道,但他们应该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茅知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已经意识到越待下去,自己会越难堪,但他实在找不出什么托词离开。

他不时拿眼神瞟林蕴姗和谭为义母子俩。

可林蕴姗母子俩自从老爷走进齐云阁以后,没有再正视过茅知县。

不一会,紫兰、梅子和凤儿走进齐云阁,紫兰的手拎着一个食盒,这个食盒是谢嫂拎到和园的食盒。

林蕴姗本想把食盒要回去的,但昌平公主找托词把食盒留在了和园。

凤儿的手抱着一只大花猫。

看到食盒和大花猫的林蕴姗顿时面如土灰,原本靠在椅背的她突然前倾身体,她和儿子为义对视片刻,母子俩已经意识到老爷要做什么了。

“紫兰,你把食盒放在地,爹,娘,你们一定认得这个食盒吧!”

老太爷和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看食盒。

“这是怡园的食盒,蕴姗送东西来给我们吃的时候,用的是这个食盒。”老太爷道。

“紫兰,你把食盒打开。”

紫兰将食盒打开,从食盒里面拿出一个盅,放在地。

“爹娘,你们认识这个盅吧!”

老太爷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距离有点远,东西又太再加老太爷眼神不怎么好,看不清楚,老太爷想站起身。

“紫兰,你把盅拿到老天爷和老太太跟前,让他们好好看一看。”

紫兰从拿起盅,走到老太爷和老太太跟前。

“爹娘,你们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蕴姗送汤给我们喝的时候,用的是这个盅。”

谭国凯朝紫兰点了一下头。

紫兰打开盅的盖子。

所有人都闻到了鱼腥味。

林蕴姗开始不停擦汗谭为义开始抖腿。

“凤儿,你把猫放下。”

凤儿将大花猫放在盅跟前。

猫将头伸进盅里,“呼哧呼哧”地喝起鱼汤来。

鱼汤很好喝,大花猫很快把盅里面的鱼汤喝完了。

大概是鱼汤较少,大花猫喝的不过瘾,它将盅底盅边舔了很多遍。

很快,大花猫的身体突然倒在地,脑袋把盅也带倒了。

很多人都发出了惊呼声。

谭国栋和赵夫人蓦地站起身。

谭为礼站起身,走到大花猫跟前,用脚尖拨了拨大花猫,大花猫翻了一个身,直挺挺地躺在地砖。

老太爷突然站起身,他连拐杖都没有拿:“这国凯,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

“这是林蕴姗送给国凯喝的鱼汤。国凯要是不留一点心眼的话,现在真得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此时,林蕴姗已经摊在了椅子,谭为义则大汗淋漓。

“你你这个毒妇,算我瞎了眼睛。”老太爷怒不可遏。

老太太突然站起身,走到林蕴姗跟前,使出浑身的力气在林蕴姗的脸扇了两巴掌:

“国凯哪里对不起你了,他给了你三个儿子,到头来,你竟然要毒死他你还要把为仁赶走。天理难容啊!”

昌平公主和赵夫人将老太太扶到椅子坐下。

老太太仍不罢休:“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做大当家,你竟然想毒死自己的男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不但要毒死我儿子,还要把懂事孝顺的为仁我的乖孙子赶出谭家大院。”老太太道,

“世怎么会有你这么歹毒的女人啊!”

“毒杀亲夫,这这还了得,按照族规,这是要沉湖的。我做族长这么多年,这次算是开眼了,真是瞎了眼睛,差点给你当枪使。国凯,你是一家之主,你说怎么处置?”族长谭国基道。

“请族长按照族规处置。”谭国栋道。

“来人啊!”族长大声道。

族长的话音未落地,从外面走进来四个家丁。其一个家丁的手拿着一捆绳子。

“林蕴姗,你给我跪下,你们把她给我绑了。”族长大声道。

仇岭突然拔出朴刀,冲进大厅,拉开架势。

高鹏大手一挥,姬飞、南梓翔和饶东山带着四个家丁冲进大厅,个人将冷岭围在间,其两个家丁的手拿着n,高鹏的手拿着一把含光闪闪的剑。

“仇岭,你想干什么?”谭国凯大声道。

“放肆,有本大人在此,你还敢造次不成。”茅知县也该说一句人话了。

“仇岭,你给我退下!”这回该林蕴姗着急了。仇岭竟然敢在族会拔刀,这可是大逆不道啊!这也是火浇油啊。

仇岭将刀插入刀鞘,后退两步,打算退出大厅。

“站住!”族长大声道,“来人啊!”

从昌平公主和冉秋云的身后走出几个族人。

“笑话,我活了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种怪事,一个佣人竟然敢闯族会,在我面前横眉瞪眼。”族长也该好好表现一下了,要不然真不好下台,“把他给我绑起来。”

仇岭还想重新拔出朴刀,但在朴刀拔出的霎那间,被高鹏飞起一脚,正头部。

结果是,仇岭连人带刀同时落到地,四个家丁冲去,将仇岭脸朝地按在地,两个家丁将仇岭的双臂拧到身后,用绳子把他绑了个结实。

此时,林蕴姗已经从椅子滑倒地,两个家丁将林蕴姗架到谭国凯的面前。

林蕴姗很听话,她跪在地,两个家丁用绳子将林蕴姗五花大绑。

早被吓傻了的谭为智和谭为信突然站起身,跪在母亲的身旁,痛哭流涕道:“爹,老祖宗,你们饶了我娘吧!”

“蒲管家,把他们带走快带走。”

谢嫂冲进大厅:“为义,还不快把为智。为信带回怡园去。”谢嫂想让谭为义鞋底抹油、溜之大吉。

为义站起身拉着两个弟弟朝门外走去。

“为义,你留下,谢嫂,你也留下。蒲管家、高鹏,你把为智慧和为信带走。”谭国凯道。

蒲管家带走了哭成泪人的兄弟俩。

为义和谢嫂站在林蕴姗的旁边两个人低着头,浑身发抖。

“老爷,在鱼汤里面下毒的人是我,跟为义毫无关系,老爷千万不要牵连无辜之人啦!”林蕴姗知道谭国凯接下来要做什么。

谭国凯坐回到椅子,他将拐杖抓在手,用拐杖的头部在茶几用力敲了一下,然后道:“为义、谢嫂,你们给我跪下。”

谭为义和谢嫂哆嗦了一下,双膝着地。

“老爷,全是蕴姗的主意,不关为义和谢嫂的事。”

林蕴姗道,她双肩抖动,头发散乱,一根金钗挂在右边的头发。眼泪已经把脸的脂粉弄花了。

“你给我闭嘴,你的事情,我们待会儿再说,爹,请您告诉国凯,是谁到泰园去跟二老乱嚼舌头的?”

“这”老太爷看了看老太太。

“是不是他们母子俩一块去的?”

老太爷没有说话,老太太也没有说话,为义毕竟是他们嫡亲的孙子。

“那是他们母子俩一块在二老跟前嚼舌头根的,他们俩要是不在二老跟前嚼舌头根的话,也不会有今天早的族会,诸位也不会坐在这里。族长,请你告诉国凯,是谁通知你来参加今天的族会的。”

“是”族长转身望了望站在他身后的谭为乾。

“大爷,是为乾通知族长和族长者来开这个族会的,为义他他给了我一张银票和两坛子酒,让我无论如何把族长和族长者请到谭家大院来。”

谭为义低下了头。他的脑门全是汗,有几滴汗珠落在地砖。

“有意思,我谭国基活了七十几岁,没有想到被你这个十六岁的小屁孩当傻子戏耍。我真小看你了。”

族长确实小看了谭为义,所有人都小看了他在林蕴姗父女俩的教育下,谭为义确实成长的非常快。

“惊动族长和族长者,召开族会,总要有一个由头吧!为义是怎么跟你说的?”谭国凯接着问。

“为义他他说,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的意思,还说为仁不是谭家的种,老太爷和老太太要滴血验亲以正血统。”

“他给了你多少银子?”

“五百两,是鸿升钱庄的银票。”

“小畜生,你还有什么话说?”

“回爹的话,孩儿并不知道是爹领养的大哥,看来,这些年,关于大哥身世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既然大哥确实不是爹和二娘亲生的,那娘和为义不能算做错了事情。”

“召开族会是老祖宗的意思,孩儿作为谭家的子孙,老祖宗的话不能不听。”

谭国凯圆睁双眼,直视着谭为义,他算是开眼了,跪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他曾经百般疼爱的为义吗?

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些话竟然能从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子口说出来。

不但谭国凯惊愕不已,所有人都惊愕不已。谭为义不但会借话说话,还会找护身神牌。

“你给谭为乾银票出于何意啊?”谭国凯穷追不舍。

“银票是为义给为乾哥哥喝酒的钱,为乾哥哥通知族长和族长者很辛苦,为义不想抓他的白差。”

“为乾,你给我跪下。”谭国基厉声道。

谭为乾走到族长的跟前,跪在地:“三叔,您有何训示?”

“没规矩的东西,这是族会,只有族长,没有什么三叔。”

“不肖子孙谭为乾聆听族长的教诲。”

“为义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回族长的话,为乾刚才不是说了吗?”

“你刚才说的是桌面的话,我想知道藏在桌子下面的话,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还不说实话,管事的差事,你以后别干了。”

“回族长的话,”谭为乾瞥了一眼跪在旁边的谭为义,“为乾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说。”

“是。为义他给我酒和银票的时候说,五百两银子是小意思,如果让他当了谭家的大当家,以后想喝酒找他,我想喝什么酒,他给我喝什么酒。”

“族长是知道的,为乾别的毛病没有,是好个酒。”

族长终于把谭为义的狐狸尾巴揪出来了:“做谭家的大当家,做你的白日梦,小兔崽子,竟然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当猴耍,当枪使,看你平时不声不响的,原来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啊!”

“国基,你喝茶。”谭国凯道。谭国基的台词该说完了,谭国凯还有一肚子台词没有说呢。

族长知道该换角色了,他端起茶几的茶杯,慢慢喝茶。

“为义,是你派侯三到青州去找宁先生和慕容先生了解情况的吗?”

“回爹的话,这这,为义不知道。”

“老爷,您别问了,是我让侯三去的。”林蕴姗道。

“为义,你和侯三是不是走得很近啊?”

“我和侯三只是认识而已。”

“十号的晚,你是不是去过聚俊楼啊?”

“十号晚?十号是大娘的寿诞,我一直在府里面,不曾出过院门。”

“为义,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死不改悔啊!”

“爹,为义说的全是实话。”

“你真不是我谭国凯的种,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蒲管家,把欧阳大人他们全都请到这里来。”

“是。”蒲管家转身走出齐云阁。

大概是从来没有跪过,或者是跪的时间太长了,林蕴姗歪坐在地她的旁边跪着为义气、仇岭和谢嫂,主仆四人如同四条丧家之犬。

不一会,院子里面传来一阵喧哗嘈杂声,紧接着是“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点哄笑声。

紧接着,谭国凯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林蕴姗也听到了。

林蕴姗突然扭头向后,她脸色苍白,眼睛眼睛充满了绝望的神情。

“谭家的族会好热闹啊!蕴姗,你在哪儿啊!怎么不出来迎接爹啊!”

是林蕴姗的父亲林鸿升来了。

这位仁兄此时到歇马镇来,一定是林蕴姗派人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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