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八十二章 婚礼上大祸临头(1 / 1)齐云久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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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其宝在两个喜娘的引导下,走到红地毯,用右手撩起红袍的下摆,双膝跪下,给谭老爷和昌平公主行了三个跪拜礼。

两个喜娘退到两边,梅子和紫兰搀扶着新娘子的胳膊,走出院门。

在贺管家的引导下,几个车夫将几辆马车赶出西院门。

除了丫鬟和家丁,所有送亲的人都要坐马车。从谭宅到夫子庙,还有一段路要走。

六个家丁,每人的手都拿着一根很长的竹竿,竹竿的头部系着三挂一丈长的鞭炮。

轿子抬起来的时候,十挂鞭炮要同时炸响。

梅子和紫兰搀扶着新娘子走到轿子跟前,两个喜娘掀起轿帘,梅子和紫兰将新娘子扶进轿,然后站在轿子的两边。两个喜娘放下轿帘。

一个牵马人将枣红马牵到轿子跟前此时,梅其宝已经坐到马鞍。

伴随着一声“起轿。”喇叭唢呐和锣鼓齐鸣。

轿子慢慢离地。

于是,迎亲的队伍在前,送亲的队伍在后,一条长龙往西街而去。

喇叭唢呐、锣鼓居前,梅其宝骑在马跟在后面,后面是轿子,轿子后面是迎亲的人,最后面是送亲的队伍。

谭老爷、昌平公主、谭为琛和尧箐坐在送亲车队的第一辆马车。

盛老爷和盛夫人一家人坐在第二辆马车。

李俊生和戚夫人一家人坐在第三辆,冉秋云一家坐在四辆马车。

林蕴姗一家坐在第五辆马车,族长和族长者坐在后面几辆马车,马家、霍家、荣家各坐一辆马车。

半个时辰以后,迎亲队伍右拐进入夫子庙,道路两边的店铺前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当队伍走到大牌坊下的时候,从前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当迎亲队伍走到大牌坊下的时候,便能看见“秦淮戏院”的牌匾了。

鞭炮声还伴随着喧天的锣鼓声。

当迎亲队伍快走到秦淮系院的时候,两个舞狮队迎了来。

这时候,秦淮戏院大门前的广场人声鼎沸,沿街店铺二楼的窗户和走廊站满了人。

两个舞狮队一边舞,一边将迎亲队伍迎到秦淮戏院大门前的台阶下。

b唢呐的人和敲锣鼓的人退到一边,牵马人勒住缰绳,扶住马头,梅其宝翻身下马。

一个喜娘将间打着蝴蝶结的红绸缎的一头递到梅其宝的手。

个轿夫放下轿子,两个喜娘掀起轿帘,搀出新娘子,另一个喜娘将红绸缎的另一头递到新娘子的手。

在新娘子直起腰,正准备迈步的侍候,乐队和舞狮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围观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人群有人喊了一声:“官兵来了!”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广场顿时安静下来,只有落在地的鞭炮星星点点地独自炸响。

很快,一彪人马横冲直撞而来,围观的人群迅速后退让到大街的两边,有些人则退到店铺前的台阶,或者店铺里面。

队伍的前面是十几个人举着“肃静”和“回避”字样的仪仗。

这十几个人退后几步之后,人群像潮水一样迅速向大街两头退去,大街两边已经没有可退之地。

紧接着,一个头戴铁帽,身穿铠甲的将军模样的人策马前,他的手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

在他的后面是一顶抬紫衣大轿。

昌平公主紧紧地抓住谭国凯的手,看到将军手高举着的长剑,昌平公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坐在紫衣大轿里面的人最低也是一个巡抚。

紫衣大轿的两边各有两个锦衣卫骑在高头大马,他们左手拿着缰绳,右手抓住剑柄,个个脸冷如冰。

紫衣大轿慢慢停下,便有四路锦衣卫冲将出来,一南一北,一东一西,然后将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团团围住。

几十个锦衣卫手执利剑,面对着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

全场鸦雀无声。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和谭国凯、昌平公主一样,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来者不善啊!看架势,他们是冲谭家的喜事来的。

程班主稳住神,在魏明远的搀扶下走到将军的跟前。

将军坐在马鞍纹丝不动,没有一点下马的意思。

两个锦衣卫将轿杠按到地,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低头弯腰掀起轿帘。

紧接着,从轿子里面走出一个大腹便便、迈着四方步,头戴乌沙,身着官服的人来。

此人肥头大耳,面色红润,嘴唇长着字须。

此人是什么来头,身居何职,谭国凯不知道,他离开朝堂多年,和朝廷人鲜少往来。

但看仪仗,很像是巡抚衙门的仪仗。

谭国凯对这种场面似曾相识,他慢慢松开昌平公主的手,然后用右手拍拍昌平公主的手背:“昌平,国凯先过去看看,高鹏,你招呼大家都下车。”

高鹏跳下马车,将谭国凯扶下车。谭为琛和尧箐小姐走前来搀扶谭老爷。

将军翻身下马,将手的缰绳扔给旁边一个锦衣卫。

谭国凯朝谭为琛和尧箐小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后,然后拄着拐杖慢慢走到将军的前面。

“敢问大人,你们这是”程班主冲前去,给将军行了个礼。

字须腆着肚子,站在轿子前两步远的地方,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不时理一理嘴唇的字须,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谭国凯。

谭国凯刚想给字须施礼,将军从怀掏出一卷黄颜色的布来。

谭国凯认得此物,只有皇的圣旨才会是这个样子,他多少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这帮人是冲他谭国凯冲谭家来的。

将军慢慢展开黄布,厉声道:“哪位是谭国凯?”

“在下是谭国凯。”谭国凯仰脸向,打量了一下将军这个人,他也不认识,但从他的帽子和铠甲的样式来看,至少是一个侍郎。他敢直呼谭国凯的名字,其来头一定不小。

“谭国凯跪下听旨。”

谭国凯双膝跪下,两手扶地。

他暗自庆幸这次没有把老太爷和老太太带到应天府来,两位老人家很想到应天府来看看,谭国凯好说歹说才说通了。

如果老太爷和老太太见到这种场面,一定会受不了结果一定是不堪设想。

程班主和魏明远也随即跪下他们哪见过这个阵势啊!

昌平公主领着众人跪在谭国凯的身后。

大家和谭国凯一样,双手扶地,脑袋低垂,如同待宰的羔羊每个人都预感到大祸临头。

围观的人也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

“今天是程班主嫁女儿的日子,看情形,喜事是办不下去了。”人群有人道。

“早不来,玩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来。”另一个人道。

“这还看不出来,他们显然是瞅准了这个时候。”

“真晦气。”

“这种事情,谁摊谁倒霉。”

“别说话,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听听圣旨是怎么说的。”

大家在静静地等待着。

将军扬起脖子,用一种尖利高亢的声音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谭国凯罔顾浩荡皇恩,欺君罔,意图谋反。着钦差兵部侍郎赵岳伦和江苏巡抚赵明道将谭国凯押赴京城,会同大理寺卿莫不言审理并交朕议处。钦此。”

厄运终于降临了,茅知县、章知府和翟廷终于出手了。

谭国凯有一种大厦将倾的感觉任何人,在这种时候,很难做到存心自持,泰然处之。

昌平公主眼前突然发暗,两眼直冒金星,嗓子里面顿时涌出一口痰来。

她定了定神,从左手衣袖里面抽出一块手绢,捂在嘴,将痰吐在手绢里面,打开手绢再看时,原来是一口鲜血。

昌平公主当即将手绢窝在手心里。

跪在母亲旁边的谭为琛没有看见母亲手绢里面的鲜血因为昌平公主的动作太快,但谭为琛看到了母亲右嘴角的血:“娘,您吐吐血了!”

昌平公主立马捂住了儿子的嘴,然后望着跪在他前面的谭国凯,摇了摇头。

同时用窝在手心里的手绢将嘴角的血擦干净。

谭为琛没再说什么。

谭国凯好像听到了谭为琛刚才说的话,他勾着头,朝后面看了看这时候,他最担心的是昌平公主的身体昌平公主的身体刚恢复不久,她如何能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呢!

十九年前,昌平公主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谭国凯,你怎么不接旨啊!你难道想违抗圣命吗!”

谭国凯高高举起双手,伸开五指:“谭国凯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侍郎将圣旨放到谭国凯的手。

谭国凯用颤抖的双手将圣旨慢慢展开,迅速扫了一眼:“敢问大人,小人乃山野小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自从十九年前,谭国凯离开朝堂之后也不曾见过皇,何来欺君罔之说?意图谋反又从何说起呢!”

“是啊!这个谭老爷,既不是朝廷命官,也不是乱党,意图谋反,这实在是说不通啊。”人群有人议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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