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终于散去,温檀年来到了新房,他没有让阿肆推他过来。
站在新房门口,他犹豫了一会儿。
新房里面的顾卿华,心里不禁犯嘀咕,怎么这么久了人还没来?
喜房的门被推开了。
顾卿华的背不禁直了直,温檀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佳人,她是在等他。
落莲此时退了下去。
温檀年慢慢的转到轮椅来到床前。
“卿卿,久等了。”开口便是一把温润如玉的好嗓音。
温檀年拿起桌子上的喜称挑开了她的盖头,盖头之下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就露了出来。
顾卿华的视线渐渐明亮了起来,还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不禁揉了揉眼睛。
温檀年看到了一张让他惊艳的脸,而顾卿华又何尝不是呢?
“阿檀,你穿红色的衣服真好看。”她笑着看着他。
温檀年也微微一笑:“卿卿,你穿红色也很好看。”
“我们要喝交杯酒了。”温檀年转过身去,桌子上倒了两杯酒。
顾卿华拿了一杯,那对龙凤烛正热烈地燃烧着,两个人喝下了交杯酒。
“卿卿,等了这么久,饿了么?饿了的话,我让小厨房去做些吃的。”
这么一说顾卿华还真是饿了,她点点头。
“阿肆,让厨子再重新做一份饭菜,不要太油腻。”
阿肆在门外应着。
“卿卿,嫁给我,你可是心甘情愿。”温檀年此时的心正不安地跳动着,他的手放在膝盖上,不禁攥紧了喜服,能看得出他心里的紧张。
顾卿华突然觉得他好没有安全感,这样的话他已经问了不下三遍了。
可她还是点点头,很认真的说道:“我心甘情愿嫁与你为妻。”
温檀年笑了笑,看着她的凤冠:“这凤冠可重。”看起来就很重,温檀年伸手帮她摘了下来。
顾卿华顶了一天这个凤冠了,顶的脖子都有点酸了,此时被摘了下来,轻松了不少。
而顾卿华的长发随即倾泻了下来,温檀年呼吸一窒。
“阿檀,你是不知道这顶凤冠有多重,带的我头都歪了。”
温檀年失笑一声。
而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一些丫鬟婆子把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顾卿华坐到了桌子旁,看着桌子上的菜,不禁吞了吞口水,对于饿了一天的她来说,简直就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的东西。她转头对温檀年说道:“阿檀,你也吃点吧。”
温檀年摇了摇头:“我已经在大厅吃过了,你吃吧。”
顾卿华也不强求,自己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虽然很饿,但是她吃饭还是很优雅。
温檀年就在旁边看着她吃饭,顾卿华觉得那道目光太过于热烈了,她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
“要不再多吃一些?”温檀年看着她问道。
顾卿华倒还真是想再多吃一些,但他这么盯着她吃饭,有点让她不太自在,她摇了摇头:“不用了,已经吃饱了,可以让人撤下去了。”
温檀年随即又喊人过来收拾了一下桌子。
这时,就是真正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间了。
顾卿华坐到了床上,温檀年坐在了轮椅上。
“阿檀,我看这天色已晚了。”顾卿华咳了两声。
温檀年也有一些不自在:“估计快到后半夜了吧。”
一时之间,气氛又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檀年目光撇到床上的红枣,桂圆,不禁失笑一声:“卿卿,我们把这红枣桂圆捡出来吧。”
顾卿华站了起来,连忙把棉被上的红枣,桂圆都给放到了桌上。
她掀开了棉被,看到了垫被上面的东西,不禁脸一红。
而温檀年显然也已经看到。
顾卿华脱掉鞋袜坐到了床上:“阿檀,你要上来吗?”
温檀年低垂了眼眸,双手一用力撑着床沿,坐到了床上,随即用手把自己的两条废腿也移到了床上。
温檀年就这么坐着,久久没有动静。
顾卿华紧张的攥着被子,上一世自己和慕容萧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
“卿卿,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就这?
顾卿华握着被子的手瞬间松开了,但同时心里又涌上一阵失落,不会也真的要等她来主动?
顾卿华越过温檀年,关上了帘子,这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吧?
顾卿华刚刚发尾扫过他的脸,带来一阵瘙痒。
“阿檀,我们现在已经成亲了,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顾卿华望着他说道。
温檀年有一瞬间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自己眼底的欲望被她发现。
顾卿华伸手解开了自己衣服上面的扣子,温檀年震惊的望着她。
“阿檀,难道你要让我自己解开吗?”
温檀年心里狂喜,但又不敢伸手。
顾卿华慢慢的靠过来,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温檀年,你不会是真的有隐疾吧?”
这还忍得了吗?
温檀年抬眼,眼底炽热的光差一点灼伤了顾卿华的眼。
他抬起自己修长的手指,可是手还是止不住的哆哆嗦嗦,一颗扣子解开花了半天的时间,顾卿华看不下去了,干脆自己动手。
身上的喜服已经落地,她现在只着一件白色的里衣。
说实话,顾卿华现在突然有点害羞了。
温檀年看着她,他身上的衣服还穿的好好的。
他突然一把扯过她,把她压在了身下。
顾卿华突然感觉山雨欲来。
“卿卿,你当真可是自愿。”
顾卿华点点头。
温檀年吻了下来,他的吻疯狂又温柔。
顾卿华手忙脚乱的去解开他的衣服。
不多时,两人已坦诚相见。
顾卿华脸颊潮红,她看着他隐忍的脸,伸手抚去他额头上的汗水,她知道他已经忍到了极限,她伸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温檀年眼眸一深。
那对龙凤烛依然在热烈的燃烧着,不知道何时才会熄灭。
千雪阁中。
温岭此时也穿上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他又来到了密室当中。
看着那具尸骨。
“檀儿今天已经成亲了。”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话语,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具尸骨,沉默的坐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