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听了哼了一声,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刘启道:“你可别不放在心上,他们那群人就是一群无赖。被沾上了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柳燕撇了他一眼,意思是既然知道他们是一群无赖,你怎么还和他们在一起。
刘启:“我已经跟他们分道扬镳,再也没有关系了。”
柳妇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柳燕:“娘,你别听他瞎说。那群人是被那老鹰所伤,跟我们可没半毛钱关系。”
柳妇心虚道:“是这样吗?”
柳燕:“当然了,老鹰又不是我养的,难不成它还听我的?”
柳妇:“......”
那天天大老远飞来喝水的是谁啊?
刘启:“他们才不管这些,他们在你这里受了伤,肯定要从你这里捞点钱的。”
柳妇手脚发冷!
柳燕站起来送客:“那让他们来吧,反正这里已经很快不是我们的了。”
刘启见柳燕不怕,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他就是来通知她一下,让她有所准备。
柳妇送刘启出门后,回来还是心事重重:“招娣,真的不会有事吗?”
柳燕:“放心,有小爷在,我看他们敢嚣张。”
大不了先给点甜头把他们稳住,再利用空间一个个鬼不知神不绝的把他们敲晕送到深山里去。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限期的最后一天。
屋里屋外属于柳燕她们家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因为才住了没多久,家里的东西并不多。
也就是那些野鸡兔子啥的比较麻烦,幸好五叔家里有现成的猪窝鸡窝,柳燕打算把它们先安置在那里。
等新家建成了,才再搬过去。
一大清早,柳成林夫妇、顾伯和蒋大郎都来帮忙。
几个人两趟就搬完了,只留下了满地的菜和那些草药。
把菜摘满六筐让柳妇带走后,柳燕拿了个水桶,偷偷兑了些灵泉在里头,把所有的菜地又浇了一遍。
顾伯看了不解道:“招娣,你干啥呢?怎么又浇水了,你这样子不是帮他人做嫁衣吗?”
柳燕笑着看了看顾伯,神秘道:“我这是帮他们把美梦做长一点,这样梦醒了他们就会更惨一点。”
顾伯听了更糊涂了,不过他现在也没空想这些。因为他在考虑要拿那些草药这么办?
是移种看看呢?还是全部采下来晒干磨粉。
“太好了,你们俩都在这啊。”
听到说话声,两人回头,正好看到先前来过的两位锦衣公子,一左一右把手里抬着的木头轮椅放下。
椅子上面坐着一位20岁左右,身着白色锦衣长衫,腰系淡黄色锦带的年轻男子。
他面若敷粉,狭长微挑的眼眸特别引人入胜。让人有一种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的错觉。
柳燕看着看着,不由出了神,直到有人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回过神来。
紫衣公子萧景峰双手叉腰道:“喂,你才几岁啊?看到漂亮公子也会思春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懂不啦!
柳燕丢了个眼刀给他,回头一不小心撞进了那双含笑的眼睛里,脸腾的一下热了起来。
柳燕用手在发烫的脸颊上拍了拍,随后煞有其事的打了个哈欠道:“顾伯,我最近是不是在长身体,怎么站着站着就睡着了。”
顾伯配合道:“我也差点睡着了。”刚才他也看愣了。
萧景峰被她俩的厚脸皮给惊到了:“你们骗谁呢?有人睡觉是睁着眼睛的吗?”
萧泽安收敛了一下笑意,他道:“觉足有益于个长,能多睡是好事。”
大哥,我给你跪了,连声音都这么好听。柳燕在心里偷偷对着小手指。
顾伯清了清嗓子道:“几位公子所来何事?”
紫衣公子介绍道:“在下萧景峰,这位是我的二哥萧泽安。”他顿了顿,指着旁边的青衣公子道:“这是我的表弟,蒋建。”
蒋建道:“我们是来买药的。”
顾伯一听,笑的眼睛都没了,连忙把几位公子招呼到石台边坐,道:“买药啊,买药好啊,欢迎欢迎!就是不知你们要买什么药?”
萧景峰道:“就是上次那种,可以治外伤的药。”
柳燕一听,视线立马移到萧泽安的双腿,道:“你受伤了?”
萧泽安还没来得及回答,萧景峰便道:“不是给他用的,他那是腿疾,好多年了。”
这人怎么这么直白,一点也不考虑一下伤残人士的感受。
柳燕听了,偷偷瞄了萧泽安一眼。这人脸色居然没有一丝起伏,看来是被萧景峰的大大咧咧给虐习惯了。
顾伯道:“那你们买药是?”
萧景峰按照先前商量好的,道:“我们家在全国有商行,想进一些去卖。”
柳燕有了兴趣:“卖?那你们要多少?”
蒋建反问道:“你们多少钱卖?”
柳燕:“100文一盒,一盒大概可以涂3次。”
顾伯默默把伸出来的两根手指头收了回去。
蒋建指着顾伯嚷嚷:“喂,你别以为我们没看到你比出的两根手指。你是20文的意思对不对?”
柳燕刮了刮鼻头:“你看错了。”
顾伯在旁边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蒋建不服道:“我们三个人六只眼能看错吗?”
萧泽安第一个叛变:“我没看见。”
蒋建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看着萧景峰。
萧景峰道:“看我做什么,付钱的都不在意,我们在意有用吗?”
蒋建气的跺脚:“你们就这么喜欢当冤大头。那你们派我做讲价先锋干什么?”
呜呜呜,可怜他第一次跟人讲价啊!
柳燕道:“你也别这么委屈,我并没有骗你们。顾伯说的20文是药方钱,我说的100文是草药钱。加起来要120文,我们还给你打折了呢。”
顾伯吞了吞口水,感觉见证了一代奸商的诞生!
萧景峰:“.......”
萧泽安:“.......”
蒋建:“........”
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看着面前小姑娘那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萧泽安两边扬起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了。
萧景峰和蒋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互相对了个眼色。
自从这位的腿受伤以后,还从没见他这么开心过。
也罢,千金难买他一笑,这点小钱花的值。
萧景峰道:“100文可以,但要保证跟上次的效果一样。”
柳燕拍了拍自己平坦的飞机场,道:“放心,疗效只会比上次更好,保证你们不会失望。”
蒋建:“上次那么严重的咬合伤十五天就好了。这次的还能更快?”
柳燕点了点头:“同样的伤,差不多十天就能好。”
柳燕话音一落,现场寂静无声。面前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带着不可思议!
十天,那跟神药可没区别了呀!
要知道上次的伤,肉可见骨。用他们那最贵的药,都要一个月才能好。
可是现在,居然十天就能好了,而且只卖100文。
蒋建瞬间觉得跟白捡没两样,兄弟们有福了!
顾伯悄悄拉了拉柳燕的衣袖,低声说:“要实事求是,牛皮可别吹破了呀!”
耳力惊人的三人:“.......”
卧槽,到底可不可信啊!
三人最后定了两千盒,约好半个月后来取。
柳燕拿着五十两的银票订金,高兴的绕着顾伯转圈圈,差点把他拽倒了。
两人坐在石台前把票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柳燕道:“顾伯,这是真的银票吧?”
顾伯道:“你问我就问错人了,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见过银票长啥样。”
柳燕大方道:“那这张给你,压在枕头下,想看就看。”
顾伯:“刚才我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小滑头。你是不是想着把这银票给我,剩下的全归你呀?”
“那哪能呢?以后我们卖药,一律AA。”
“什么叫AA?”
“就是平分啊,像这次挣了二百两,我们一人一百两,是不是很公平。”
顾伯摇摇头
柳燕试探道:“那四六分,我四你六。”
顾伯又摇摇头,柳燕的嘴一下子就嘟起来了,委屈道:“难不成你想二八开,那我可太亏了,这小胳膊小腿的种药也很累的。”
说着还把袖子撸起来一节,那胳膊细细的白白的还挺嫩。
顾伯皱了皱眉头:“你这小姑娘,怎么轻易就把胳膊露出来,赶快拉好。”
柳燕:我以前还穿比基尼呢!
顾伯把银票推给她,道:“我都不要,所有挣的钱都归你。”
“那怎么能行?”
“我前半辈子挣的钱足够我下半辈子花了。现在挣的再多也是充公的份。
而且那草药是因为你才有那么好的疗效。换做是我的,也就值20文钱,哪能卖出去这么多。”
“可是....”
“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心愿”顾伯说到这里,面色沉重的看着柳燕。
柳燕竖起耳朵,板正脸色看着顾伯,生怕漏掉一个字。
“就是能再喝到一回你上次买到的那种酒,我就此生无憾了。”
我去,还以为他要讲临终遗言了呢。
柳燕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点志向啊!”
顾伯食指中指在桌上敲了敲:“千金难买心头好!像那种酒,肯定是上等酒,王公贵族才能喝到的。
也不知那卖酒的老儿是哪里得来的。后面我和你三伯去买了好几次,都没买到过。可怜啊!”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