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柳燕全身冒了冷汗,连拽着柳妇袖子的手心也湿了。
所幸那贼都没往她们这边来,好像在院子里停留了一会就走了。
第二天,柳妇和柳燕清点了一下,鱼少了一条。
柳妇:“要不要跟村长说一下,我们村好多年都没出现小偷了。”
柳燕冷笑了一下:“不用,我知道是谁。”
白二娘家的水桶里多了一条鱼。
“娘,这鱼不是酒家吃的那种。”柳珍珠道:“我记得那种鱼皮是银色的,而这种是黑色的。”
白二娘整个人已经松快下来,一直黑着的脸终于晴转多云,那银水晶不是招娣家的就好。
要是真的是,她会呕死的。山上那鱼除了柳招娣,可谁也抓不到。
可是一想起招娣居然一下子能抓六条大鱼,心里又不舒服了。
看来得想个办法,让她连普通的鱼都抓不着。
白二娘:“这鱼就说是山上抓的,不要让你爹和弟弟知道这事。”
柳珍珠点点头。
白二娘又道:“还有你多和那死丫头套套近乎,看她家那钱是怎么来的。”
柳珍珠一听,有点不愿意,咬着嘴唇迟疑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以前的柳招娣阴阴的不爱说话,只知道跟在小样屁股后面打转。
没想到才多久,就已经伶牙俐齿,让自己吃了大亏。
想到昨天那几个村民意味不明的眼神,柳珍珠就气的想跺脚。
一想到要去找她套近乎,心里很是矛盾。
有点抗拒又有点想去,因为她心里也抓肝挠腮的想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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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柳妇、三伯他们还是去新房子那边忙活。
招娣、蒋大郎、巧丫头连同三伯家的两个孩子,在三伯家的院子里分装草药。
因为院门没关,孩子又多,嘻嘻哈哈的很是热闹。
附近的几个邻居路过时,都抑制不住好奇,进来看了一眼。
这一看,吓了一跳。
四大张方桌上都堆满了药盒子,地上还有几个大酒缸。孩子们脸上手上满是绿点,看起来不脏但还是有些吓人。
“这是怎么了这是?”A村民问道。
柳燕:“哦,没什么,我们在帮顾伯装药泥呢?”
“这么多啊?”
“是啊,有2000盒呢”巧丫头脆生生道。
“这么多能卖的出去吗?”村民B问。
柳燕笑着说:“都有人定了”
村民A和B面面相觑,顾伯家草药一盒20文,这些要卖多少钱呀。
这事像一阵龙卷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柳下村。
柳燕一群人才刚装好药盒子,连顾伯这个当事人都知道了。
顾伯:“你怎么把这件事传出去了?不是说财不露白吗?”
柳燕:“要是没有个明目,你建房子的钱从哪里来?总不能是大风刮来的。”
顾伯:“那要是有人来找我借钱怎么办?”
柳燕轻轻鄙视了他一下:“钱都建房子了,哪还有钱。”
顾伯一拍大腿:对哦,外面人只知道他一盒卖20文,可不知道他一盒卖100文。
顾伯:“不过招娣啊,这房子建在我那里会不会不太好。
哪天我突然嗝屁了,不就充公了?你可一分钱都捞不着呀?”
柳燕上下扫描了顾伯一眼:“你看起来也就50来岁,还有二三十年好活呢。
等到那时候,房子都旧不拉几了,送给我也不要。”
顾伯听了,气得直吹胡子,重点都没抓住:“什么看起来50来岁,我都还没到48岁好不啦。”
“啊?还没有吗?”柳燕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特别欠打。
跟顾伯扯了一会皮后,柳燕带着几个小孩子把盒子一个个整齐地码进竹筐里,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柳燕本想做点什么犒劳一下辛苦的小朋友也做不到了,只能留待下次。
隔天,柳燕等柳妇走后,便溜进了空间。
前天酿的“葡萄酒”和桂花酿不知怎么样了?
柳燕拿了一个小杯子,先倒了一杯葡萄酒。
酒喝起来比原先的醇厚很多,带着一点葡萄特有的香味,喝起来那种干涩感很像前世喝过的葡萄酒。
只不过感觉度数太高,甜度略低,不太适合女子饮用。
难道加点糖?还是兑点灵泉?柳燕决定再想想。
至于“桂花酿”,连买家秀都算不上,与前世喝起来完全不一样。
不过喝了一口还不错,四个字“口有余香”。
当醇厚的酒味散去,会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充斥在鼻腔和喉咙中,经久不散。
如果再加入一滴灵泉水,把酒精度提上来,估计会很受那些“酒鬼”的欢迎。
柳燕这么想着,便在其中一壶“桂花酿”中加了一滴灵泉水。
想着等明天再来看看效果如何。
之后,柳燕把地里的菜浇了一遍,然后摘了一些出了空间。
猪圈里,兔子的数量已经达到20来只了,再加上20几只的大鸡小鸡,每天消耗的菜叶子很惊人。
要不是柳妇天天忙的不可开交,估计早生疑心了。
喂完了这些大爷和天天在附近盘旋的小爷,才差不多早上十点多。
柳燕收拾了一下屋子,锁好门,便带着那本青草图集去找顾伯了。
顾伯很开心,拿着那本书坐在一把旧藤椅上就翻看了起来,想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跟柳燕讲。
只见他双手捧着书,一会拿近一会拿远,一会朝东,一会朝西。
各个角度都调试了一遍就是没有想要开始的征兆。
柳燕手撑着下巴,拧着眉看了他一刻钟,突然恍然大悟道:“感情你老花看不清啊,你还说你没50岁。”
顾伯一听,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气势汹汹道:“谁说我老花了,谁说我50岁了?”
“那这个字读什么?”柳燕随便一指。
顾伯:“........”
哈哈哈哈,不知何时躲在一旁偷看的刘启,双手抱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柳燕与顾伯面色不逾地看着他。
“招娣,招娣”蒋大郎神色慌张地推门跑了进来,仿佛身后有老虎在追他。
“怎么了这是?”顾伯问道。
“有十来个镇上的人朝新房子那去了,说要找招娣算账。”蒋大郎气喘吁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