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安的信洋洋洒洒写了三四页,大意就是问她好不好,猜她在做什么。还有就是讲他自己在做什么,很无聊之类的。
柳燕最感兴趣的就是信里面,萧泽安提到她做的养颜膏有多么多么好用,非常受他们那边贵妇的欢迎。
萧泽安还说等开春后过来,会定制一大批的养颜膏和创伤药,让她做好准备。
看完后,柳燕把信收进了空间的盒子里。
萧泽安的字写的太好看了,要是以后她穿回现代,说不定还可以当一代宗师的墨宝卖呢。
就算卖不了,留着有空的时候回忆回忆,也是好的。
柳妇:“你还愣着干嘛?要写回信吗?那掌柜的还在外面等着呢?”
柳燕啊了一声,道:“他怎么不进来,在外面多冷。”
柳妇:“我劝了他几句,他还是不肯进。”
柳燕走到书桌后,她虽学了一段时间,但字还是像狗爬一样。
咬着嘴唇想了想,柳燕拿出红纸,裁了一张大约40cm*20cm的长方形红联。
从到下,在面写了“新年快乐”四个大字。
嗯,这样不错,虽然歪歪扭扭,但好歹还有一点草书的影子。
柳燕臭屁的自我欣赏了一会,等它干透后装在信封里交给掌柜。
掌柜在门口等的快结冰了,接到信很开心,跟柳燕说了几句新年的好话就车走了,看起来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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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招娣,顾伯在这吗?”村长焦急的问道。
“没呢,应该在家呀!”
“可是我叫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估计还在睡呢,我们从小门过去找他吧。”
“好”村长点点头。
柳燕把裹着的被子放下,两人一起朝顾伯家走去。
“村长,你这么着急找顾伯有什么事吗?”
“唉,还不是杨家二嫂,她的手和脚冻伤了。”
“啊,怎么冻伤了?”柳燕边走边问。
村长迟疑了一下道:“唉,她家炕小,被几个孩子一占,就没地方做布袋了。这不,就挪到桌边去做,又没烧碳,结果就冻了。
现在连路都走不了,十根手指也都青紫了。”
“她是不是做了很长时间啊”
“是啊,从早到晚的都没停过。”
柳燕惊诧地看了村长一眼:“为什么呢?虽说做布袋可以挣点钱,但也不至于要这么拼命吧?前几个月,大伙不是都挣了很多钱吗?”
“她家地少,只有两三亩,就挣了六两银。所以就想趁此再多挣一点,凑点钱再买块地。”
“那也不要急于一时呀,来年挣钱的机会还多着呢。”柳燕推开小门,再走几步就到了顾伯的大厅。
村长进内屋去叫顾伯,推开门就闻到了满屋酒气。
“哇塞,顾老头,你居然有好酒不告诉我。”
听到这惊呼声,柳燕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这时代,不好酒的男人没几个。
顾伯被叫起来后,连脸都没洗,拧起药箱跟着村长就走了。
走之前,柳燕塞了五两给村长,让他代为转交给那妇人。
村长感动的眼睛都红了。
因为现在顾伯用的草药都是柳燕种的,所以柳燕不太担心妇人的手脚。
村长和顾伯走后,柳燕也回了自己家。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她得和柳妇研究一下菜单。
两人算了算,加姜家和顾伯,总共有六人要一起吃团圆饭,她们家的大圆桌肯定足够了。
关键是菜色,拢共要做12个菜。
柳燕道:“12个菜会不会太多了,吃不完要隔夜了。”
柳妇:“傻孩子,年夜饭吃不完才好呢,意喻着年年有余!”
柳燕:“不是有鱼就行了吗?”
柳妇:“鱼肯定也是要的,但不能切片,得整条蒸。到时候剩头剩尾也算年年有余!”
柳燕:“行,那交给我,我到山去抓一条。”她家现在有十来条,但都是脆肉鲩鱼。
隔两天,柳燕提着个水桶山了。
下了两天雪,山到处银装素裹的很漂亮。
柳燕跑到竹屋瞧了瞧,看了看那已经有一人高的桂花树后,便跑到小池边。
因为天气冷,池面结了一层冰,但是还能看到里面大鱼的影子,看来还是得找一块石头才能把它砸开。
柳燕蹲下去用手摸了摸,刚要起身时池面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她连忙往旁一侧,刚想从后面突袭她的王浩一个没刹住,整个人砸破冰面掉进了池子里。
挣扎间,柳燕看见了他嘴角的大痦子,撒腿就跑,连桶都忘记了。
“别跑,你站住”身后传来有些发颤的威胁声,柳燕跑的更快了。
两刻钟后,柳燕总算看到了自家的院门,刚要冲进去时却与抱着一堆稻草,准备去铺鸡窝的蒋大郎撞在了一起。
幸好冬天衣服厚,两人才没摔伤。
“招娣,怎么了?”蒋大郎连忙把她扶了起来。
“没事,没事,刚遇到个坏人。”
“什么坏人?在哪?”蒋大郎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一扫以往乖巧温顺的样子厉声问道。
柳燕看他双眼有些开始发红的迹象,感觉有点不对,连忙道:“跑掉了,不知去哪了。”
听到这话,蒋大郎眼里的红光开始退却,他道:“招娣,你以后别乱跑,要去哪叫我。”
“好”柳燕点点头,她现在一松下来,腿就软了,想回大厅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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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常夏家里
刚端了碗粥出厨房的王常夏看到浑身湿漉漉的王浩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这是?掉河里啦?”
王浩凶巴巴的撇了她一眼,没回答,自顾自的回屋换衣服。
王常夏把粥放下,再跑过去时王浩已经换好了。
“我说你,换个衣服也不关门,我这还有孩子呢。”
见他不说话,只是冰着一张脸,曲着一条腿坐在炕,又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掉到河里去了?不会又被追债吧?”
“不是掉到河里,是掉到池里。”王浩没好气的说。
“池里?”王常夏恍然大悟道:“你到山找招娣啦?我说你,那还没发育的小女孩有什么好,浑身干扁扁的,也值得你惦记这么久。”
王浩哼了一下,眼里像畜了蛇毒一样,阴狠的看了王常夏一眼:“我就喜欢那样的,怎么着?”
王常夏皮笑肉不笑道:“不怎么着,你看了就去呗!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了,老娘就去给你提亲。”
门口偷听的巧丫头浑身不自觉的打着摆子。
王浩哼了一声,摸了摸痦子的毛道:“我就不信,她现在挣那么多银子,你就不眼红?”
“我眼红呀,可是有什么用?连我们家那举子老爷都拿她没办法,还不是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走。”
王浩:“我就不信你没有办法,前几天还看见你跟那个白二娘在墙角嘀嘀咕咕的,肯定憋着坏吧?”
王常夏看了眼门外,确定没人后悄声道:“我们只是想了个办法,藏在她手底下捞点银子。”
“什么办法?”
“急什么,开春后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