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发完过后几天,一切又开始步入正轨。
整个村的人都在忙碌,耕地的耕地,播种的播种,插秧的插秧,送菜的送菜。
柳燕的脆肉鲩鱼也在县里有了名堂,大概是县老太爷那做的宣传,一些富户都指名要。
但柳燕没卖,她正在考虑是在永福县开,还是永令县开一家鱼锅店。
另一方面柳燕空间里的大池子也终于挖好了,她到山去了一趟。
把鱼和水引了一些到池子里,大概有几百条,大的小的都有。
因为先前她经常在山的池子里放灵泉,一些大鱼已经快变成银白了,那些小鱼则全部变白了。
而萧泽安虽然没到,但他那修院子的人却到了。
一共五十多个人,把顾伯的旧房子都占满了,人挨人的睡,还拉来了很多工具。
设计图也已经画好了,柳燕瞄了一眼,是个三进三出的古代院落。
跟以前柳燕旅游观光过的王府构造很像,只是规模小一些,但也已经非常大了。
柳燕疑惑道:“他一个人住得了这么大吗?”
萧景峰:“什么一个人?我也要一起住的。”
柳燕:“那也不用这么大吧。”
萧景峰:“我还嫌小呢”
柳燕:“.......”
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虽然她现在挣了很多钱,但在这陌生又资源匮乏的古代,柳燕完全不懂怎么消费。
只能在前些日子又把河对岸的那一大片地全部买了下来。
准备过些日子,等村民空一些,就花钱请人把它们开垦出来。
“对了,这是我二哥让我交给你的订单。”萧景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柳燕。
柳燕打开后挑了一下眉:“创伤药2000盒,百毒清2000盒,养颜膏1000盒,半月后要。”
柳燕估算了一下,等柳州他们播完种来帮她,差不多。
萧景峰:“话说你那养颜膏能不能便宜点,我们再加运费什么的,挣头不大呀。”
柳燕摇了摇头:“我就靠这个挣钱了。这东西,它工序多不好弄。再便宜我不就把我自己当苦力使了。”
萧景峰睨了她一眼道:“倒是有个很挣钱的,唉,只是你不想要。”
柳燕突然来了精神:“什么?”
萧景峰:“猴子酒啊!那玩意儿挣钱又不费事。”
柳燕打了个哈欠:“谁不知道啊,可是那东西需要缘分。”
萧景峰挑了挑眉:“是吗?我怎么听说你过年时候送过一些好酒给村长和你三伯呢?”
这家伙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柳燕心咯噔一下,随即打哈哈道:“那就是以前剩下的一些,我总不能全卖了吧。不过酒既然这么受欢迎,我想我应该试试,学着酿一些。”
萧景峰眼含深意地看着她:“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柳燕对他笑了笑,心里想:慢慢等吧。
———
顾伯的房子被人占了,但好在那些人白天都到山忙,天黑了才下来,所以对柳燕基本没影响。
她还是可以在这里偷放灵水和制药。
半个月后,葡萄藤的小黄花终于开了,有些甚至已经结出了小小的葡萄粒。
柳燕把做好的药泥和养颜膏交给萧景峰。
萧景峰道:“这药泥也就算了,都是大老爷们用。可是这养颜膏,这么贵的东西,你咋还用这么廉价的盒子呢。”
柳燕双手一摊:“我也没办法,这附近的城镇,最好的就是这种了。”
萧景峰招手,让蒋建把货放到马车里,随后自己坐在了马车的驾驶位。
刚想甩鞭子时,又转回头对着柳燕眨眨眼道:“等我下次回来,我二哥估计也可以同来了。”
这家伙,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通知,干嘛说的这么暧昧?
柳燕面无表情的把门关,门外传来萧景峰的大笑声。
送走了病的不轻的萧景峰,柳燕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想回家再睡个回头觉。
这几天,虽说有柳州他们的帮忙,柳燕自己也没闲着,已经好久没有睡到自然醒了。
可是还没跨进大厅,就听到了爷爷奶奶的骂人声。
“好你个姜氏,你是怎么教孩子的?给村长,给他大伯三伯都送了酒,就是忘记她最应该孝敬的爷爷吗?”
柳钉说的唾沫横飞,最近柳城理的学生又都回来了,他的腰杆子也直了。
一听王常夏说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不,昨天才刚到,今天就门了。
“爹,那是初一的事,那时您和娘不是不在村里吗?而且,我们不是托三伯给您带红包了吗?”
陈氏翻了个白眼:“就那十两,你们也好意思拿出手。”
柳钉:“就是,而且你们马车那么多,就腾不出一辆给我送一壶?你们就占着有县老太爷的关系,一点孝道都不用讲了?”
姜姥爷前去拉他:“亲家,你消消气。”
“消什么气?我们来这里住两天,你那好孙女就到县里到处宣传。
败坏她五叔的名声,害得他的学堂差点开不下去。
而对你们呢?主动接来还不算,还给你们添置了这么多的好东西。”
柳钉看着姜姥爷还有姜姥姥身的等棉服,恨不得动手撕了它。
坐在椅子的陈氏也没好气道:“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家四郎入赘你们家,生的闺女姓姜呢。”
姥姥:“亲家,您别这么讲。招娣那孩子姓柳,这点啊永远不会变。可能是那孩子一时没考虑周到,等她回来,让她娘好好跟她说说。”
被吵得头疼的柳燕抬步阶,走进大厅,道:“要跟我说什么?”
柳钉见她来了,瞅都懒得瞅她,就窝回大班椅生气了。
姜姥爷怪责道:“你怎么大过年的没给你爷爷送酒呢?”
柳燕听了,呼出一口浊气,耐着性子道:“那几天不是下雪了吗?再说了,地冻前他三不五时就来要一壶,属于他的份早就喝光了。”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算你把所有的酒都给你爷爷喝,难道不应该?”陈氏前指责道。
“我又不欠他的,干嘛要把酒都给他?”
姥爷拉了一下柳燕:“招娣,他是你爷爷,你可不能这么说。”
看着敌我不分的姥爷,柳燕觉得自己真是见鬼了。
“那你们说要怎么办吧?现在酒已经送出去了,这么久了估计只能到别人家茅坑去捞了。”
啪,陈氏凶狠地一巴掌扇在柳燕的脸,瞬间在那白嫩的小脸蛋留下一个五指印。
柳燕懵了,柳妇几人也没反应过来,过了好半天姥姥才气愤道:“你怎么打人哪?”
柳钉见周小玉发难,也跳了出来,指着柳燕道:“怎么着,我们打自己的孙女都不行啦?就这不孝不顺之徒,打一下算轻的了。”
柳妇赶紧把柳燕拉到一旁,一边流泪一边帮她检查伤势。
姥姥也哭了,在一旁自己跟自己玩的傻小舅突然冲了出来,去也给了陈氏一巴掌。
还一边拍手一边傻笑道:“好玩,真好玩。”
柳钉前就要打他,但却被姥爷拦住了,两人揪成一团。
陈氏捂着脸回过神来,一屁股坐在地,壕哭道:“哎呦,我的四郎啊,你死的太早了,怎么还没教你这好闺女孝字怎么写就走了呢?
你亲娘我这脸是被打的啪啪响,不如也跟着你去了吧。”
柳燕捂着疼的火辣辣的脸,看着乱成一团的大厅,气的全身发抖。
不要说辈子了,就是这辈子,她也没被人甩过耳光啊!